青陽道長驚得不斷後退,心中詫異萬分,自已分明已踏出墓地,為何又回到這棺材跟前。
“呦!”青陽道長戒備的看向身側,那個奇怪的青年男人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已。
“來了老弟~”
青陽道長眉頭一皺,低聲喝道:“何方妖孽!在此裝神弄鬼。”
葉寒沒有回答,他抬起手中的酒瓶,將裡面黑色的液體搖得嘩嘩作響,反問道:“道長....是何方人士?”
青陽道長冷哼一聲,神氣凜凜道:“貧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玄武門門主,青陽道長。”
“玄武門....在何處?”
青陽道長身姿一正,微眯著雙眼,輕撫著自已的山羊鬍,冷聲道:“想必你這妖邪也未曾聽聞過本門的大名。你且聽好,本門位於沙城琅琊山…….”
“這裡是江城。”葉寒驀然打斷道。
青陽道長眉頭一皺,厲聲喝道:““你休要胡言亂語,此地分明是沙城東郊.....”青陽道長的聲音越來越低,他仔細打量著四周,低頭沉思著。
末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八卦陣,只見一陣衣袂翻飛,法訣繚亂,八卦陣內急速旋轉著,青陽道長的臉色也陰晴不定。
“此地....此地.....”
“此地如何?”
“此地跳出五行之中,不在三界之內...”
葉寒輕笑一聲,似乎早有預料。
青陽道長眉頭緊蹙,沉聲道:“你這小子,究竟知曉何事?還不快速速道來!你可知這天外之地險象環生,稍有差池便會葬身於此!”
葉寒雙眼凝視著瓶中液體,像是沒聽到青陽道長的問話,反問道:“道長不妨先講講為何來此。”
青陽道長聞言一滯,思忖片刻,將桃木劍橫在胸前,才緩緩說道:“貧道受許家大小姐所託,前來為其祖墳起墳開棺,另尋風水寶地。”
葉寒對眼前道士戒備的姿態視若無睹,繼續追問:“這般苦差事,道長身為一門之主,何必親自前來?”
青陽道長無奈苦笑:“皆因故人相托,貧道義薄雲天,萬死不辭。”
葉寒輕笑出聲:“你這老道長,倒是道貌岸然的狠。我再問你,此等傷天害理的下葬之法,當時的風水先生是誰?”
青陽道長臉色驀地陰沉下來,壓低聲音道:“貧道....怎會知曉...”
葉寒並未戳穿眼前道士拙劣的謊言,朗聲道:“道長博學多才,又怎會不知解鈴還須繫鈴人,此次任家小姐遣你來起墳,想必是存了讓道長命喪於此的心思。”
青陽道長面色黯淡下來:“貧道如何不知。然而世間因果報應,家師當年種下的因,由我這做徒弟的來了結此果,也是理所應當。”
“你這道士,到頗有幾分擔當。”葉寒邊說邊站起身,順手將手中酒瓶甩向遠處的棺材。
此時,棺材上瀰漫著詭異的氣息,群鬼如餓狼般,或用手撕扯著,或用牙啃咬著,棺材上的鐵鏈被擺弄得錚錚作響。
咚!酒瓶如炮彈般精準地砸在李叔頭上,正咬得起勁的李叔茫然地轉過頭,看了看地上的酒瓶,又看了看遠處的兩人:一個黃色道袍的道士,還有一個紅緞扎頭的少年人。
少年人滿臉笑容,正輕輕甩著手腕,調笑道:“繽購!全壘打!”
吼!李叔發出一聲淒厲的鬼吼,隨即從棺材上跳下,不顧身後領頭男人的尖叫,四肢著地,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朝著葉寒二人狂奔而去。
青陽道長臉色煞白,眼前這個詭異少說也有二級,一個自已還能勉強應付,後方的群鬼雖說暫時沒一起衝過來。可若是自已這邊的打鬥驚動了它們,自已這把老骨頭恐怕都不夠它們塞牙縫的。
眼見那裝若瘋狗的詭異越來越近,青陽道長將桃木劍橫在胸前,低聲道:“年輕人,你躲在我....”
話音未落,從他的身後就竄出一道黑影,葉寒不退反進,面對來勢洶洶的的李叔,一個跨步正蹬,一腳丫子踹在了李叔七竅流血的臉上。
李叔翻滾著倒飛出去,臉上的五官扭曲得不成樣子,鮮血濺得滿臉都是。
“道長,你說什麼來著。”葉寒轉過頭,看著一臉驚訝的青陽道長問道。
青陽道長悻悻一笑:“貧道給你掠陣....”
“嘿!”葉寒露齒一笑,伴隨“啪”的一聲響指,他的雙拳瞬間燃起黑白雙焰,在這陰森恐怖的墓地裡,顯得極為突兀。
吼~~不遠處的李叔趴在地上,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聲如野獸般的低吼。
葉寒左右晃動腦袋,眼眶中太極眼如同陀螺般急速旋轉,他如同一顆人形炮彈,朝著李叔疾馳而去。
二者甫一接觸,全速前進的葉寒猛地一腳剎車,接著一個側身,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地避開了李叔凌厲的攻勢。
緊接著,葉寒使出一招按頸提膝——左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鎖住李叔的脖頸,右手則提起膝蓋,猶如一柄沉甸甸的巨錘狠狠地砸向對方的下巴!
剎那間,只聽得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喀嚓”聲響徹全場!這一擊威力驚人至極,李叔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擊飛出去,整個人向後仰倒至近乎直角的程度!
葉寒俯下身,心中暗想:隨著等級和身體素質的提升,二叔傳授的格鬥技巧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果然,所有的功夫都得建立在良好的身體素質之上。
雙方近身搏鬥,葉寒還有心思想東想西,足見此時他的實力已超出二級詭異太多了。
畫面拉回,葉寒眼神冷冽如刀,將左拳悄然藏匿於腹部,然後猛地轉動身軀,藉助腰力使出一記凌厲無比的上勾拳!
巨大的力量讓李叔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離地足足有五十厘米之高。
與此同時,一團漆黑如墨的火焰從葉寒拳頭上噴湧而出,瞬間纏繞住了李叔的身體。黑焰燒魂,被黑焰灼燒的李叔只覺得頭暈目眩,靈魂似乎都要燃燒起來。此時的他,猶如一條被放在案板上的魚,只能僵硬地懸在半空,任君宰割。
葉寒冷笑一聲,右手屈指成爪,毫不留情地朝著李叔的胸口抓去,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接著微微一抖,白焰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席捲四周,瞬間將李叔淹沒其中。可憐的李叔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在眨眼間被熊熊烈火燒成了灰燼,隨風飄散。
葉寒拍了拍手中的餘灰,轉頭看向青陽道長道:“雖說不知道棺材裡有什麼東西,但我想來還是不開啟的為好。”
不遠處,棺材的鐵鏈已經被群鬼撕咬開,領頭男人正用力的推著棺材板。剩餘七鬼,用著李叔同款姿勢,匍匐在地,衝著葉寒發出陣陣低吼,好似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
青陽道長緊張地嚥了口口水,聲音顫抖著說道:“前輩....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