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霍光沒想到的是,錦衣衛校尉的工作時間也是朝九晚五。
不過這僅限於平時沒事的時候,若是追捕逃犯,或出外勤時,那就是一天24小時的工作強度。
出外勤也沒有加班費,只有在完成任務後,才會論功行賞。
一般是賞賜績點、銀兩等物品,績點可以在錦衣衛寶庫內兌換丹藥、武器、功法、武技、天材地寶等用銀子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霍光哼著現代小曲,慢悠悠穿過南城回公主府,路上遇見一家人氣很旺的糕點鋪子,花了半兩銀子,買了點龍鬚酥和蜜三刀,帶給念奴吃。
雖說長公主有著使用美人計的嫌疑,但念奴是霍光的第一個女人,從起床用膳到沐浴睡覺,一直都無縫伺候霍光。
哪個幹部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且念奴的性格很好,對霍光言聽計從,霍光尤其喜歡她那滿臉嬌羞的模樣,一邊羞恥抗拒,一邊服從命令。
君待我如夫,我視君為妻。
在霍光心中,他跟長公主不過是一場政治交易,念奴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
公主府,駙馬小院。
霍光頭頂漫天星斗,手握紫電長劍,正在練習著驚雷劍法。
這是霍光今生養成的良好習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每日早起晚睡,勤練不綴。
劍法同樣分為入門、小成、大成和圓滿。
圓滿之後,則是領悟出勢,比如驚雷劍法可以領悟出驚雷之勢,然後再根據多種雷系之勢領悟出雷之意境……
但是武技從圓滿到勢這步是最難的,不知道難住了多少易筋武者。
霍光昨天獲得的推演卡的作用,就能在他驚雷劍法達到圓滿後,推演出驚雷之勢。
武者領悟出勢,並不會增加肉身力量,而是在技藝方面獲得巨大提升,對於力量操控的更加精細,還能牽引一定的天地之力。
讓一分力發揮出三分力,十分力的效用來。
原本一萬斤的肉身力量,在勢的加持下,至少能發揮出兩萬斤力的威力。
而且,想要從易筋境突破至淬骨境,至少需要領悟出一種勢。
否則力量掌握的不夠精細,在淬鍊全身骨頭的時候,很容易將骨髓連帶著裡面的神經誤傷,從而出現癱瘓,植物人的情況。
畢竟磨皮、煉肉、易筋三境,就算是皮、肉、筋受到傷害,只要營養和靈丹妙藥跟上,這些組織還能重新生長出來。
但脊椎神經或天靈蓋骨下的大腦一旦損傷,輕則痴呆癱瘓,重則當場死亡。
許多七品易筋武者,就是因為易筋圓滿後,遲遲無法領悟出勢,從而止步易筋,不敢突破至六品淬骨。
姑爺練劍的時候真帥!
唔~
“好甜,好好吃。”
念奴的紅潤小嘴被塞的滿滿當當,糖分刺激著多巴胺的分泌,給她帶來一種名叫幸福的滋味。
念奴的心中很感動,她昨晚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她不喜歡吃腥的,而喜歡吃甜食。
沒想到霍光就記住了。
姑爺今天去錦衣衛衙門點卯,回家時還不忘給自已帶好吃的,可見姑爺心裡也是很喜歡念奴的。
我一定要給姑爺生個大胖小子!
念奴在心裡暗下決心。
一瞬便是七天過去。
期間霍光早出晚歸,天天點卯上班,換著花樣給念奴帶甜品,日子過的不要太悠閒。
就是念奴天天晚上過來纏著霍光,讓他有點受不了。
每天一日三餐,霍光從興趣盎然變得索然無味,腰子都在隱隱作痛。
俗話說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早膳時看著念奴那傾心且拉絲的眼神,霍光心裡都有些害怕,這哪是童顏巨乳易推倒的蘿莉,分明是暗中教人骨髓枯的魔女啊!
怕是隻有突破至洗髓宗師,武體大成,方能鎮壓如此妖女。
……
京杭坊中,霍光和宋缺正在街道上巡邏。
兩人負責的街道正靠著運河,能望見碼頭的景象,數艘巨船停靠在岸邊,腳伕們如同一點點螞蟻,來來回回上下船,搬運著貨物。
武者們的五感更加敏銳,他們散佈在各處,監督腳伕幹活,防止有人偷拿。
經過這七天的實地走訪,霍光對於京杭坊的格局已有所瞭解。
大梁開國初期,曾進行“引汶濟運”水利工程,南旺分水,讓京杭大運河重煥生機,真正打通杭州——京城的水上運輸線。
京杭坊因此受益崛起,坊中最繁華的地段無疑是沿著京杭運河東、西碼頭衍生而出的商業街。
商業街中以客棧、勾欄的數量最多,其次便是兜售來自大梁各地奇珍異寶的商鋪,再就是沿街擺攤的小商販們,出售一些物美價廉的小吃和麵餅。
這兩條商業街的消費人群十分多樣,既有隨船進京走動的富商巨豪,也有京城裡過來獵奇尋新鮮的公子哥。
碼頭旁的燕樓,更是有著“小秦淮”的美名,是除去樊樓外的京城第二大青樓,以高麗婢,倭奴,西域美人,珍珠美人等聞名。
消費數量最多的人群,還是當屬數以萬計的腳伕們,不過他們的消費力也是最低的,多以吃食為主,最多再去勾欄裡發洩下。
真正有錢的人群,當屬富商巨豪和公子哥們,客棧,燕樓,商鋪等都是因為他們而開。
關於如何賺錢,霍光心中已有眉目,只是還沒等到合適的時機。
嗯?
霍光忽然皺眉,在街道不遠處得一塊地方,有著攤販和百姓聚集,將其死死圍住,人群還時不時還爆發出一聲聲呼喊。
這種情況,一般是發生了什麼爭議,多半是買家和賣家在吵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其他人則吃瓜看熱鬧。
“這種爭執事件一般都由五城兵馬司的兵丁處理,咱們錦衣衛不管這種小事。”
宋缺見霍光臉色一沉,連忙解釋道。
“走,過去看看吧。”
霍光按住腰間劍柄,按照宋缺所說,錦衣衛一般不管,代表是懶得管,而不是不可以管。
光天化日之下,大聲喧譁,這不得過去罰個款,為錦衣衛創收。
宋缺這人有點木訥,不善言辭,但勝在聽話,上司說啥就是啥,當即便向著那邊走去,為霍光開路。
“這轉運使之子也太囂張了吧,當街猥褻良家婦女!”
“那些兵馬司的兵丁怎麼不把兩人抓起來,反而還勸醉漢離開,這世道真是沒天理了!”
“唉,這女子可憐囉,遇到這種惡霸,怕是清白不保,今晚就會被送到這兩個混蛋的床上!”
周圍群眾低聲唾罵著,瞧見霍光與宋缺身上的錦衣衛服飾和腰牌,如避蛇蠍般讓出一段距離,面露畏懼之色。
更有甚者,掉頭就跑,生怕剛剛自已說的話變成不當言論,誹謗謠言,從而被抓到大牢裡。
“炊餅西施,我買了你的炊餅,你身上的兩個大餅是不是也該給我含弄著吃呀。”
醉漢吳帥滿臉淫笑,對著那擺攤的美麗少婦調笑道。
“這兩個破炊餅,可不值許少給你的一兩銀子。”
原本熱氣騰騰的炊餅攤子被推翻在地,婦人心疼地撿起落了灰的炊餅,躲在攤子後瑟瑟發抖。
更令人髮指的是,少婦的胸口衣裳凌亂,顯然已被這醉漢襲胸。
這哪是什麼商鬧,分明是兩名穿著華服,滿身酒氣,喝的醉醺醺的無賴,正在當街調戲良家婦女!
“吳少,仔細一看,小美人長得跟王大家有幾分相似,倒是無愧於炊餅西施的名號。”
許暢得意洋洋地評價著,彷彿發現什麼新的天地。
“昨晚沒能如願與雨辰姑娘一親芳澤,今天本少非要霸王硬上弓,摁著她……就當和王大家共度良宵了,哈哈哈!”
他猥瑣的笑著,暢想著自已得逞的畫面。
“許少,前面那一摸,甚是柔軟呀,小娘子很有料,想必很潤。”
無錯書吧吳帥和許暢兩個紈絝子弟,肆無忌憚的一說一笑,全然不顧四周人的眼光,見到人群圍著,反而更加自得與囂張。
“公子,您喝多了,要不小人送您先行回家休憩。”
兩名南城兵馬司的兵丁就站在一旁,看見其調戲婦女也不敢阻止,只是勸說著。
民婦受不受委屈不打緊,這倆官二代才是真大爺。
就算這兩名醉漢公然踐踏著律法,兵丁也壓根不敢抓人,而是想著息事寧人。
他們的軟弱和無能,讓霍光心中升起一陣怒火。
不去幫助受害人,反而討好施暴者,簡直是倒反天罡!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那女的在誣陷兩人視奸她呢。
“你們兩個站著幹什麼,當街調戲良家婦女,還不速速將其拿下!”
霍光忍無可忍,當場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