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並沒有因為陳散好色的舉動而懲罰他,因為大梁官吏在辦案過程之中,收受賄賂和美人乃是潛規則。
就像某句臺詞,“你不拿,我怎麼拿?我不拿,耿專員怎麼拿?耿專員不拿,你我怎麼進步啊!”
霍光自已收的最多,作為既得利益者,他沒有道德立場去譴責陳散。
因此霍光選擇一碗水端平,陳散覺得郭海濤這個侍妾很美,想透。
沒問題,我不攔著。
但是其他辦案的兄弟見者有份,都是同道中人。
“大人,我可否……”
陳散有些扭捏的說道,急不可耐的想要和談竹去其他地方探討生物知識。
這麼一個如花似玉,吳儂細語的美人挑逗、暗示著他,他一個北方漢子哪遭得住呀。
但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光看穿目的,無情訓斥,
“這是在辦案,你當逛勾欄呢!給我老實待著。”
“等回了百戶所,兄弟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一眾旁觀的兵丁看著談竹那發情の狗模樣,小腹處一陣火熱,心中認可霍光,紛紛出言支援。
“就是就是,霍大人說的對。”
“陳散你小子,休想吃獨食……”
其他兩位頗有姿色的侍妾,看見兵丁們這垂涎欲滴的醜陋模樣,害怕的縮在吳夫人身後,頭埋得更低了,生怕也淪落為談竹的下場。
倒是吳夫人自知人老珠黃,恐怕沒人看得上她,臉上強裝著鎮定。
“看來郭大人記性不好,暫時想不起來什麼有用線索。”
霍光放下青花瓷茶杯,看著焦急得如熱鍋上螞蟻的郭海濤,估計他真不知曉內情。
無錯書吧霍光不打算再空耗時間,抓光郭家的人,郭家剩下的錢財也都是他的。
畢竟郭家的人都被錦衣衛抓走了,剩下一座空宅,被蟊賊光顧也很正常吧?
“各位兄弟也都等急了吧。”
霍光冷著臉說道,
“全體有令,郭家的人全部帶走,押回百戶所監牢審問!”
聽到霍光的命令,郭海濤瞬間一個激靈。
他瞪了眼偽裝的楚楚可憐,正在勾引著陳散的談竹,心中後悔不已,當初自已為什麼要貪這筆銀子,睡這個賤人!
要不然自已也不會沾上天魔門這個催命符。
郭海濤急的額頭沁出滿頭大汗,一家老小的未來都握在自身手中,由不得他不謹慎。
“大人,小人有重要的事情上報!”
郭海濤忽然靈光一閃,急切的用左手拉住霍光的袖子,口中大喊著說道。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將剩餘的寶鈔一股腦的遞到霍光手裡。
“小人雖然不知道那群人跟天魔門有關係,但是小人曾暗中探查過貨物的底細。”
“他們那批貨,都是從碼頭區的北倉街運過來的。”
北倉街是碼頭區的倉儲重地,許多背靠世家大族的商會,都會將自家倉庫設立於此。
因為北倉街緊臨著朝廷的幾大公倉,周圍還有京營士兵和武道高手24小時巡邏值守,安全性很有保障。
“他們進貨的渠道如此正規,小人壓根不知道他們是魔門啊!”
郭海濤大聲喊冤,有證據證明勾結魔道才是死罪,如果只是不幸捲入,還是有迴旋餘地的。
畢竟官字上下兩張口,指鹿為馬是尋常。
有沒有罪,最後全看關係與人脈,還有打點到不到位。
北倉街麼。
霍光抿著茶,腦海中閃過北倉街的資訊,那裡至少分佈著數百座大倉,歸屬於不同的世家。
全國各地的貨物透過京杭大運河匯聚於北倉街,在此集散,每日吞吐的貨物量極其驚人,就如同一個大型的物流轉運中心。
想要從北倉街查出天魔門走私貨物的來源,難度無異於大海撈針。
畢竟霍光現在壓根不知道天魔門走私的到底是什麼貨物,無從查起。
不過他的目的很單純,那就是搞錢,破案反倒是其次,能破案最好,破不了霍光也沒辦法。
嗯?
霍光搖了搖茶壺,想起一句電影臺詞。
包租婆,沒水了!
“大人,妾身給您沏茶。”
一旁的談竹很有眼力見,蓮步款款,拿過放在郭海濤桌上的茶壺,便媚笑著走過來倒茶。
談竹很清楚,霍光是帶隊的人,只要拿下了他,自身安全就有保障。
老實說,談竹的姿色還算不錯,對於陳散這些人來說堪稱是一頂一的大美女。
但對於見過念奴、婉兒乃至長公主等眾多絕色的霍光來說,談竹也就前世普通網紅的長相,霍光連粉絲團都不想加的那種。
香風撲面而來,那是談竹身上的胭脂香味,霍光不由的皺起眉頭,手指節悄然用力握住劍柄。
雖說美人在側,霍光聞著只覺得髒!
噁心!
直至忍無可忍!
鏘!
紫電劍出鞘,綻放出清脆的劍鳴之聲。
驚雷之勢帶動著天地間的雷勢匯聚,在紫電劍身上凝結出細小的電弧。
霍光二話不說,拔劍而起,直刺談竹脖頸,欲要置她於死地。
廳內眾人頓時露出驚愕神色,瞪大雙眼看著這突發的一幕。
怎麼回事,霍光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郭海濤心中一緊,莫非霍光對他的回答十分不滿意,這是在殺雞儆猴?
郭家供奉下意識的便要出手攔住霍光,但轉念一想,談竹不過是個侍妾,且霍光乃錦衣衛,郭家又涉嫌勾結魔道……
郭家供奉頓時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
一個月才那麼點俸祿,玩什麼命啊。
其他兵丁全部楞在原地,痛心疾首,霍光不是說要將此女賞給我們玩嗎?
為何要痛下殺手,多浪費啊!
宋缺也是腦袋嗡嗡的,雖然不知霍光為何如此行事,但他迅速拔劍起身,威懾著郭家大堂中的眾人,為霍光掠陣。
……
劍影在談竹的瞳孔中猛然放大,她原本蒼白如紙的呆愣面孔,頓時變得憤怒不已。
談竹身形暴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後退去,堪堪閃躲這致命的一劍。
儘管避開了霍光這一劍,但談竹的臉色依舊十分難看,因為她的身份,暴露了!
要知道,侍妾談竹可不懂什麼武功,不過是用來公關的玩物。
而談竹剛剛展現的實力,至少也是個易筋。
她一個堂堂七品易筋武者,卻偽裝成侍妾,每日承受著中年油膩男郭海濤的蹂躪,要麼是生性淫蕩,要麼就是所圖甚大。
也可能,二者皆有。
在霍光揮劍的那一刻,談竹就陷入了死局中,但她不敢賭。
霍光對她的觀感本就不好,這一劍倘若不躲,她至少會受重傷,若是對方的兵器鋒利一點,直接被梟首都有可能。
總不可能賭霍光只是在試探,而不敢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