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府。
鎮北王世子洪源袒胸露乳地躺在長凳上,滿身的酒氣。
“世子,雖然王爺不在家,但這樣做,會不會有些過分了?”洪源的長凳邊上,站著一個雙手抱胸,同時抱著一柄長劍的青衣清秀少年。
洪源舉起了酒杯,不屑一顧到,“你不會真的覺得老爹不知道我這樣吧?
你猜他為什麼總是會選在這個時候離開鎮北王府?”
洪源雖然紈絝,但是不代表就傻。
他的天賦雖然不說是絕巔,但是能夠以不到三十歲成就登天境。
他自認為除了身邊這個抱劍少年,不比任何人差。
包括洪天武和他老爹洪四象。
這個抱劍少年,乃是洪源無意之中結交的門客。
劍術通神,不是凡人。
因為他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將這個青衣少年留在身邊,成為自已的門客。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也是極為的信任。
“是想讓洪天武麻痺?”
洪源帶著醉意,搖頭晃腦。
“我那個大伯也不會這麼蠢。
無錯書吧但至少我鎮北王府還願意做出個樣子出來。
就代表著短時間內不會造反。
等什麼時候我連樣子都懶得做了。
洪天武那個王位才是如坐針氈,,”
青衣抱劍少年看著眼前這個紈絝的側臉,一言不發。
“怎麼樣?
我喊來的姑娘雖然不都是傾城國色,但也算是不錯。
一會兒挑一個?”
“??”青衣抱劍少年白眼,“我可不需要假裝紈絝,,”
“行吧行吧。
你待會自便吧。”
“世子殿下,春香樓的姑娘們來了,,”外面,一個渾厚的聲音喊道。
洪源拿著酒壺坐了起來,高喊道,“讓姑娘們都進來吧!”
房門開啟。
一時間芳香充斥房間。
奼紫嫣紅。
或豐滿,或嬌柔,或嫵媚的姑娘們直接將洪源這個世子團團包圍。
芳香充斥鼻尖。
“撲哧!”忽然,一個極為違和的笑容在房間內迴盪。
洪源聽得清清楚楚。
姑娘們也看向了笑聲的來源。
赫然是青衣抱劍少年。
“不是,你不玩,你笑什麼?
這可就沒意思了,,”
青衣抱劍少年還在笑,但勉強算是忍住了,聳動著肩膀,低著頭,朝著外面走去。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我突然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
有些姑娘就有些奇怪,甚至是有些不悅。
“這個少年好生沒禮貌,,”
譁
這個姑娘話音剛落。
一股窒息的感覺就湧了上來。
原來是一隻大手卡住了她的咽喉。
“你知道你說的是誰嗎?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自已多高貴吧?”洪源的聲音冰寒無比,掐住她的脖頸,腳步直接離地。
任由她分奮力掙扎,也不放手。
就在最後快要斷氣的時候,洪源才放開手。
這個姑娘已經是大小便失禁,癱倒在地上,意識模糊。
洪源拍了拍手,“抬出去,送到春香樓。”
他對著門口的護衛喊道。
然後轉頭朝著其他臉色已經有些慘淡的姑娘,滿臉的笑容。
“來吧。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
我們繼續。”
,,
外面的院子裡。
一個十分猖狂且放狂的大笑在迴盪。
“哈哈哈哈。
他竟然,臥槽,,他竟然,,”頓時引起了王府內的其他人注意。
他們才發現竟然是青衣抱劍少年。
進府之後,一直是以冷峻無情著稱的青衣抱劍少年此時竟然將寶劍放在一邊,雙手掐腰,仰天大笑。
笑聲即便是在鎮北王府外也能聽到。
“小霧大人這是怎麼了?
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從進府開始好像還沒有看到他這麼開心,,”
“不知道。
可能是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吧。”
“你們都沒事幹嘛?
都去做自已的事情去。”護衛統領看到一群人聚集在這裡,連忙驅散。
但他也將目光投向了青衣抱劍少年。
眼神中滿是不屑。
不過是因為世子喜歡才進入王府。
他曾經數次想要請教,但都被青衣抱劍少年無視。
怕不只是一個銀樣鑞槍頭。
他對這樣的人,一向是瞧不起的。
現在又這麼囂張,彷彿是在自已家一樣,自然更是瞧不上了。
“哼,譁眾取寵。”
正當護衛統領想要離開的時候。
一個聲音喊住了他。
“你。”
護衛統領回頭,看向青衣抱劍少年,“你是在說我?”
青衣抱劍少年略微平復了一下心情。
“你不是一直想要挑戰我嗎?”
護衛統領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錯的份兒上。
我答應你。”
護衛統領皺眉更深了。
“現在?”
“就現在。”
護衛統領看著緩緩走向自已的青衣少年,“不用劍。”
青衣少年呵呵笑道,“我是劍客,何須用劍?”
“我空手,你隨意,,”
這種挑釁的感覺,守衛統領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體會過了。
沒有絲毫的前戲,抽出腰間的長刀,元氣灌注。
長達三丈的刀氣橫貫。
刀氣鋒利無比,薄如蟬翼,即便是金石在前,都會粉碎。
但是下一刻,護衛統領失去了青衣少年的蹤跡。
突然,一道冰冷的劍鋒停留在他的太陽穴。
刀氣在地上劃開了一條長達十丈的溝壑。
甚至連不遠處的噴泉假山都被他的刀氣一分為二。
但沒有擊中敵人的進攻,沒有絲毫意義。
護衛統領全身寒毛直豎。
死亡的陰影籠罩。
青衣少年就那麼站在持刀的護衛統領的身側。
食指和中指併攏成劍指,輕輕的頂著他的太陽穴。
看似非常滑稽的一幕。
但是護衛統領絲毫不敢動彈。
在外人看不過兩個手指。
但他的感知告訴他。
那就是劍鋒。
只要稍微吞吐,就可以輕易的攪碎他的腦袋。
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你贏了。”
青衣少年放下了手,“我很清楚你一直以來想要說什麼。
今天我幫你說。
如果你不是鎮北王府的護衛統領,你現在已經死了,,”
護衛統領嚥了咽口水,“多謝不殺之恩。”
青衣少年臉上的冷冽緩緩消失。
“問你一個事情。”
“??”護衛統領正在收刀,,
“您問,,”他不自覺的用上了敬辭,,
“你覺得我剛剛笑得開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