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恰好落在蚰蜒妖怪的頭頂之上。
“嗵!”
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傳來,蚰蜒妖怪整個被那人影震的砸進地裡。
與此同時,那人影伸手拍在蚰蜒妖怪的頭頂。
霎時間。
雷光轟然爆發,閃爍著耀眼的熾白光芒,驚的楊橋下意識的連退數步。
擺脫雷光的籠罩範圍。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獲取了五雷法的詳細資訊。
普通的五雷法,以五英之金打造一塊祭臺,再將祭臺放到經常發生雷暴的地方,讓其接受雷霆的洗禮。
在受到長時間的雷電洗禮以後,再帶回來,在祭臺上默想雷祖,繼而結合自身後天氣凝練為五雷氣。
而且,這還僅僅是其中一種。
還有一種五雷法,就是直接用先天真一之炁化為雷電力量。
“兩種五雷法?”
“第一種就是後天五雷法,第二種應該是先天五雷法。”楊橋眼前一亮,“後天五雷法實在繁瑣,還是先天的五雷法更簡單。”
“用先天真一之炁直接轉化就行,也太方便!”
他正自暗暗感嘆著,眼前的雷光陡然消失,那蚰蜒妖怪被電的渾身冒著青煙。
還散發著一股烤糊的味道。
怪香的嘞!
一時間,惹得楊橋嘴裡滿是口水。
那人影從蚰蜒妖怪身上猛地蹦下來,幾步就來到楊橋面前,“我在此地蹲守這頭蟲子妖怪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一絲機會。”
“想不到你一來,就把這頭蟲子給吸引出來了。”
“果然,還是小孩子對這頭蟲子的吸引力更大。”
看到來人,楊橋本能的後退了幾步,他不知道眼前這人究竟是什麼人。
好人?
還是壞人?
拉開這一段距離後,他才警惕的打量起眼前的人。
是個男的!
他穿著一身樸素的勁裝,而且,臉上、衣服上、鞋子上都有泥土的印子。
顯得十分狼狽!
察覺到楊橋的警惕,男子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隨後介紹起來,“我叫徐聞莫,是長垣縣鎮撫司的人。”
“你不要害怕!”
此人就是長垣縣鎮撫司的?
這還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楊橋眼前頓時一亮,可很快,他又反問道,“你說你是長垣鎮撫司的,那有何憑證?”
徐聞莫先是一怔,隨後又笑了起來,“真是一個警惕的小傢伙,不過…也對。”
說罷,他從懷裡拿出來一塊明晃晃的令牌,上面還有一個“鎮”字。
“這可是長垣鎮撫司的令牌,你可看好了。”徐聞莫把令牌遞到楊橋眼前。
而楊橋,盯著令牌仔細地打量起來。
這就是長垣鎮撫司的令牌?
可是他也沒見過令牌的具體樣子,只能裝作看過同樣的令牌,用一副熟練的語氣說,“令牌沒問題。”
“話說回來,那個妖怪為什麼喜歡吃小孩兒?”
徐聞莫頓時朗笑幾聲說,“你這小傢伙倒是挺有意思的,遇見妖怪非但不怕,居然還問那個妖怪為什麼喜歡吃小孩兒。”
“不過,這其中也有道理可講,小孩兒先天炁足,就連面板也更細嫩,這些妖怪當然喜歡吃……你這樣的小孩子。”
徐聞莫突然回頭,本想嚇唬一下楊橋。
可惜,楊橋重活一世,哪裡會被這麼輕易嚇到。
更何況,他此時回想起透過悟性逆天的天賦獲取得來的資訊。
按照資訊中所說。
人類出生時,會有一點先天炁落於臍內,成為性命之根蒂。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臍內的先天炁會逐步耗散,一點一滴的耗散掉。
在六十歲左右,先天炁全部消耗乾淨,在之後的時間裡,人就靠著先天炁演化出來的後天氣繼續存活,直到一身後天氣也消耗乾淨,最後離開世界。
所以,小孩身上的先天真一之炁是最為充沛的。
“也就是說,實際上是我身上的先天炁吸引了妖怪?”楊橋眼瞳中佈滿了凝重之色。
因為此刻,他突然意識到一種危機,照著這種思路下去,先天炁越是濃郁,也就越容易吸引來妖怪。
那麼,若是哪天他炁體源流修煉有成,豈不是會當場吸引來大量的妖怪?
我靠!
到時候,那我不就成了……唐僧?
這個發現讓楊橋心下一連惴惴不安起來。
徐聞莫突然蹲到楊橋面前,“嗯?”
“你知道先天炁?”
“這麼說,你也是有道之人?”
徐聞莫又忽然站起身來,鄭重地抱了個子午手印說道,“本道,清輝派八安山第十一代弟子,衍明。”
見他如此鄭重,還報上了自己的道號,楊橋覺得自己現在如果不說出點什麼來,都對不起這個徐聞莫這般架勢。
他急中生智……
有了!
“我是……鐵雲門初學弟子,我師父是林原漢。”楊橋結結巴巴的介紹著自己。
“林原漢?”
“你師父是林原漢?”徐聞莫說到最後,甚至猛地抓著楊橋的肩膀連連搖晃起來。
正說著,旁邊傳來一陣響動。
被電麻了的,而且呈焦糊狀的蚰蜒妖怪,此時竟然動了起來。
徐聞莫一撇頭,看向那蚰蜒妖怪,“不愧是百年老妖怪,生命力居然如此頑強。”
說著,他霍然起身,周身電光繚繞,同時低聲道,“清輝,五雷法!”
電光一瞬間轟然爆發!
待在原地的楊橋,眼前就只剩下雷光一片。
“噼裡啪啦!”
連串的炸響不斷地傳來,空氣中的焦糊味道愈發的濃郁起來。
讓楊橋直咽口水。
不過,他一想到是電烤蚰蜒怪,又總覺得怪怪的。
這會兒,給蚰蜒怪上了好一陣電療。
在看到蚰蜒怪徹底不動了以後,徐聞莫這才喘著粗氣回來,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顯然剛剛持續釋放五雷法,對他的消耗非常大。
徐聞莫接上先前的話茬繼續說道,“林原漢原來沒有死!”
“虧我師父傷心難過那麼久!”
說完,他直勾勾的看著楊橋,“既然你是林原漢的徒弟,你等會兒帶我一起去找他。”
他們認識?
是熟人?
楊橋心中一動,故意苦笑著說道,“這恐怕不行!”
徐聞莫眉頭頓時皺起,“為什麼不行?”
等的就是他這一句,楊橋眼中閃過一抹希望的光芒,他隨即解釋起來,“我師父在西河村,但現在他被神教的人盯上。”
“如果就只帶著你去找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