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彼得大公競爭皇位失敗,但是他的威望和權力還是可以左右羅斯公國的決策的,尤其是還能帶動大部分羅斯公國貴族增收,很輕易便能拉攏一大批貴族參與。
朱益禹的條件已經成功打動了英聯邦、大德帝國和羅斯公國當世幾大強國在大明代言人的心,下面就看三國掌權者是否會同意。
如果只有一個國家答應,朱益禹可能只有二成把握不足三成,要是兩個國家答應便已事成過半,要是三國都站臺,力挺大明帝國和孫一佑的自由聯軍和談,饒是孫一佑在如何強硬,他的後臺在任何支援,也無法雙方改變和談的事實。
當世有七大強國
英聯邦、大德帝國、羅斯公國、美利堅、法蘭西、奧匈帝國、奧斯曼帝國
以及一部分準強國,例如大和帝國、保加利亞王國、羅馬尼亞王國等
大明帝國屬於第三類,低於準強國,但是略強其他國家
當世七大強國中三個出面調停,孫一佑背後的金主們多少還是需要掂量一下的
朱益禹同三大強國定下十五日期限,此刻已東方大白,日出東方,朱益禹用手擋了擋初升的太陽,可是再任何阻擋,還是擋不住從手縫中透露而出的陽光。
“黃久,回去吧!”
朱益禹話音落了許久不見黃久回話,只有慶王在一側酣睡。
開車的司機是慶王的家僕,根本沒注意到此刻車裡少了一人。
雖然司機不知道朱益禹的身份,見慶王都這麼重視,是個王爵肯定不會差
朱益禹望著遠方,心中暗想,黃久應該已經上路了吧
此刻的黃久正坐著舢板漁船天旋地轉,胃裡翻江倒海,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跟他一行的大約有二十幾個人,清一色剃著光頭的漢子,他們穿著蹩腳的西裝,顯得很是彆扭,人人腰間都揣著一把進口的柯爾特手槍,鞋子和袖子裡鼓鼓囊囊的,多半也放著武器。
黃久在船頭吐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一身文人打扮,梳著高發帶著道冠的老者搖搖晃晃著向著黃久而來。
他這可不是船晃的,而是自上船起,手中的酒杯就不曾停過。
“吳祭酒,好雅興,就不怕把自已喝死誤了正事。”
和黃久一起上船的就是剛官復原職的國子監祭酒吳信山
“黃公公說笑了,我老吳可是有些許年沒碰酒了,此時出來可是要喝個盡興。”
“說不定哪天就喝不到咯。”
說完便又猛灌了幾口,躺著船頭醉生夢死
嘴巴里面嘀咕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對了黃公公,陛下真的有把握讓三國聯手調停。”
剛還在翻江倒海的黃久一聽,便瞬間來了精神。
“都把耳朵給我捂起來,剛聽到的東西給咱家爛在肚子裡面。”
“咱家要是在外面聽到一點風言風語,就一個個給你們按著水裡面淹死,咱家在自個抹脖子。”
這個節骨眼要是傳出去,朱益禹多少會背上賣國的名聲
吳信山也知道自已說錯了話,訕訕的笑了笑,用手捧起一把河水洗了洗臉,不甘的把酒杯扔到河裡,不再言語,躺在船板上仰望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船逆流而上約一日半快兩日,便看見眼前豁然開朗,小船已至入海口,離白龍海峽只有半日路程。
遠處不時傳出炮擊的聲音,白龍海上幾艘鋼鐵艦船冒著黑滾滾的濃煙在巡邏海面。
黃久一行人在白龍海峽登陸,將在碼頭換乘新船,前往白龍海峽的對岸,約半個時辰便可抵達對岸。
在那裡他將開始第一步行動,面見帝國元帥李進,傳達第一道旨意。
可是剛剛上岸,便看見滿是傷殘遍地哀嚎的大明帝國士兵
黃久心中閃出一個不好的念頭,這李進怕是又敗啦
很快黃久便找到一個管事的,一番打聽才知道,原來李進抱著必死的決心,先行轉移傷員,在白龍海峽另一頭設定雷區,準備與孫一佑決一死戰,勢必拖住自由聯軍的先鋒部隊不讓其突破白龍海峽防線。
可是光憑他的七八萬殘兵敗將,任何抵抗著住高達六十萬左右的自由聯軍。
李進已懷著必死的決心,他堂堂一個二品驃騎將軍,藍山伯,卻屢屢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嘍手裡面,早已無顏見江東父老。
很快黃久一行換乘船隻上了岸,放眼望去盡是縱橫交錯一眼望不到邊的壕溝
一排排大德帝國生產的火炮,其中還摻雜著老掉牙的紅衣大炮,沖天炮
士兵持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
大德帝國、法蘭西、美利堅產的有
鳥銃、燧發槍、火繩槍佔有很大的比例
像大德帝國、法蘭西、美利堅產的大部分是繳獲自由聯軍的武器,大明帝國購置的武器數量根本配備不了如此龐大的軍隊,只有京城皇帝親兵近衛才會配備,黃久隨行的侍衛帶的進口的柯爾特手槍,一支便價值白銀150兩,一梭子子彈便又是接近五兩銀子,和一支燧發槍的價錢相當啦。
黃久一行人的打扮在大明士兵中很是與眾不同,很快便被當作奸細逮了起來。
隨行侍衛紛紛拔出帶的柯爾特手槍對峙
一時間,緊張的氣氛瀰漫開來,雙方陷入了劍拔弩張的對峙局面。整個場面變得異常安靜,這群久經戰場計程車兵精神高度緊張,此刻士兵們只剩沉重的呼吸聲,每個人都緊繃著神經,雙手緊握武器,不敢有絲毫鬆懈。
“退後....全部退後。”一群穿著督戰字樣計程車兵,拿著鞭子驅散眾人,數月來高度緊張計程車兵們眼神空洞,唯有看見督戰計程車兵,才眼露畏懼神色,一個個又躲在戰壕裡。
黃久當即表明身份,他可不想被當做奸細被就地處決
在督戰計程車兵不解的眼光中,黃久一行人被帶到李進的帥帳篷。
這位年過四十的沙場老將,此刻面容衰老,滿頭白髮中參雜著些許黑髮,滿臉的鬍鬚,已看不出那個在京城風度翩翩的藍山伯。
此刻如果沒有一身鎧甲戎裝,李進與山村農夫無異
看清來人,李進半天沒有從椅子上起身,不是他不尊重黃久,也不是他沒有認出眼前這位皇帝近臣,司禮監大太監,而是每次起身都好像被掏空了力氣,一次次起身又一次次跌坐。
李進無力的從椅子上跌倒,順勢跪下。
“罪臣李進,恭迎天使。”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法掩飾的疲憊和惶恐
“有旨意。”黃久表情嚴肅,從身上拿出一道聖旨。
“請李元帥遮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