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梓岸立刻站起來說道:“請對方原告律師能夠為自已所說的話承擔責任,如果你對這人的話有所懷疑可以指出來。”
劉律師有些氣憤的坐回原處說道:“尊敬的法官閣下,我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要問了。”
經嘉他們所找到的出入境記錄和消費記錄,對於這件案子來說太關鍵了,這一下子就成功了把邢懷珊的作案時間給抹除掉了。
劉律師不停的用手帕擦著自已臉上的冷汗,看來今天自已要栽在這裡了。
應宜離場之後,法官對著劉律師說道:“原告律師你還有什麼證物證據要陳上庭?”
劉律師站起來說道:“我們這裡有一份邢檳的死亡證明需要呈交法庭。”
經嘉坐在臺下,不由攥緊了自已手中的打火機,他不知道自已的猜測到底正不正確?如果自已猜錯的話,那麼邢懷珊可能還要在那裡受罪。
很快,負責的工作人員就將列印好了都東西放在了高律師面前。
高梓岸拿起了那份死亡證明,心裡一下子鬆了一口氣,看起來這一次一定是有驚無險了。
坐在觀眾席上的經嘉看著他的表情,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次沒有超過自已的猜測,它們果然是透過這些東西來證明的。
“尊敬的法官大人”。高梓岸站起來說道,“我對這件證物表示質疑,我希望法官閣下能夠允許我們再次去調查一下這件證物。”
“你到底還有什麼沒有搞明白?難不成你是想拖延時間。”劉律師站起來說道。
“這點東西的確存在錯誤,難道劉律師不允許我們去質疑這些錯誤的東西嗎?”高梓岸毫不退縮的和他直面懟上了。
法官敲錘子說道:“現在請原告律師,說明自已的觀點。”
高律師穿著筆挺的西裝走了出來說道:“法官大人,根據這件死亡證明書上給出的死亡證據是在廢棄的工廠裡發現了邢檳血液蹤跡,並且按找血液所殘留下的痕跡推斷,這裡應該有他的2000毫升以上的血液。”
“我們大家都知道一個常識,當一個人在短時間內,失血超過2000毫升的時候就會引起死亡。”
“但是這裡卻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我們忽視了。”
劉律師臉上汗如雨下,他知道自已這次是真的完了。
高梓岸面色平靜的說道:“可是這樣的情況則是在短時間內發生,如果這是一個長時間的,每次只抽取500毫升,並不會危害人的生命。”
“將所抽出來的血液進行保鮮冷藏,等到足夠2000毫升的時候再一起倒在地面上,因為血液凝結在地面上,所以鑑定人員根本沒有辦法判定這些血液的時間是否存在著不連續。”
“所以,我對劉律師所指出的邢檳已經死亡的事實表示懷疑,我們所找到的一切證據都證明的是,邢檳現在失蹤而並非死亡。”
聽完他的敘述,法官轉頭衝著劉律師說道:“原告律師,你是否能提供更多的證據來證明邢檳已經死亡?”
劉律師滿頭大汗,汗水把他的黑色西裝都給打溼了,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狼狽,什麼紳士風度全都沒有了。
見他不說話,法官繼續問道:“原告律師,你是否還有更多的證據要呈上庭?”
劉律師覺得自已的喉嚨裡似乎被塞上了一塊巨石,甚至連舌頭都已經麻木了。
李德看著劉律師的狀態不對,轉過頭來對著詹霆說道:“怎麼回事兒?咱們不是已經計劃好了嗎?為什麼這個人拿不出別的東西來了?”
“我tmd還想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個劉律師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而且咱們給出的證據那麼充足,怎麼他都不知道說出來?”詹霆也是一肚子火氣。
李德看著他的樣子,也沒有給出什麼容易的解釋,他直接站起身來,甩袖離開了。
這次真的是太丟人了,想起自已的機場對經嘉的羞辱裡的就覺得現在這一場景,就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臉。
看著李德走了,詹霆也沒有多留,也站起身來跟著他一起離開了法院。
法官再三詢問,劉律師依舊待在原地開不了口。
於是法官放棄詢問,對著公訴人說道:“公訴人是否還有更多的證據來指認被告。”
公訴人站起身來說道:“尊敬的法官閣下,我們的證據已經上交完畢,靜候法庭的處理。”
法官緊接著對著高梓岸說道:“原告律師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高律師對著法官說道:“尊敬的法官閣下,我希望你們能夠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認真的處理此案,我的被告是無辜蒙受冤屈,希望法庭給她公正的評判。”
法官點了點頭,對著坐在被告席上的邢懷珊說道:“被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邢懷珊抬起頭來,“尊敬的法官閣下,關於我的律師所說的一切皆是我想說的,不過我在這裡要補充一點就是不可能傷害我的弟弟性命,關於原告以及公訴人對我的指責我一概不承認。”
“並且我對於我弟弟邢檳是否已經死亡的這件事情表示懷疑,希望法庭和警察局一起查明真相。”
“休庭。”法官一敲錘子,宣佈休庭開始商量對邢懷珊的處理問題。
在宣佈休庭的時候,邢懷珊是沒有辦法和經嘉他們見面的,她又被帶回到了等候審訊的屋子裡。
經嘉看著她消失在自已眼前,高梓岸走過來說道:“你別擔心,按照現在的形勢來說這場仗我們是穩贏的。”
“我也知道我們是穩贏的,我看到那兩個人像落水狗一樣落荒而逃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場仗我們打贏了。”經嘉笑著說道。
此刻應宜來到了他們身邊,“等到這件案子結束之後,嘉哥你得請我吃飯才行。”
“放心吧,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就帶你們出去慶祝慶祝。”經嘉笑著說道,“也是這次案子結束之後,你該帶邢懷珊去去晦氣。”
就在他們商量到底要去哪吃飯的時候高梓岸打斷道:“你們真是要去吃什麼東西,別在我面前商量,你們也知道,這件事結束之後你們是沒事了,可是我們律師事務所,還有多少的事情要處理。”
“麻煩你了,高大律師。”經嘉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我這次雖然沒辦法和你們一起去吃飯,但是下次你一定給我請回來。”高梓岸說道。
沒一會兒休庭結束,邢懷珊又再次被帶了上來,法官說道:“經過我們的一個討論,最終決定無罪當庭釋放邢懷珊。”
觀眾席傳來了一陣驚呼聲,應宜急匆匆的向著邢懷珊衝了過去,經嘉也緊跟在他們身後。
警察取下了邢懷珊的手銬,也將那件橘黃色的外套拿走了。
邢懷珊的眼眶有些溼潤,她對著把自已團團圍住的眾人說道:“謝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們的幫助的話,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沒關係,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經嘉笑眯眯的說道。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太過於甜蜜。
應宜忍不住想要的打斷,“珊珊姐剛才我已經和嘉哥說好了,這件事情結束之後,讓他請我們去吃大餐。”
“沒錯,就當是給你接風洗塵去晦氣。”經嘉也接過話頭說道。
“就算要給我接風洗塵去晦氣,也不要讓你出錢,到時候全部的餐費我都包了。”邢懷珊大手一揮十分豪邁的說道。
“你這樣說我心裡就放心了,我害怕到時候要是你不說這句話,我自已可要大出血了。”經嘉刻意這麼說,讓氛圍變得更加歡快起來。
看到一群開心談笑的男女,姚如芸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沒有我們的事情了,趕緊回警察局吧。”
姜懷明心事重重的跟在他身後,一直想要找機會問問她。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姚如芸早就發現了他對自已有不少的問題。
“姚隊長,你為什麼要扣留李德他們呈上去的那些證據呢?”
姚如芸轉過頭來直視著姜懷明對眼睛說道:“他所承受的那些東西是證據嗎?那明顯就是汙衊我們做警察的,還是有一些分辨能力才好。”
說完她便大步往前邁去。
姜懷明知道她是在敲打自已,內心也多了些忐忑。
離開法院之後難處,開車送邢懷珊回到了自已家,等到她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新衣服之後,一群人才結伴前往已經訂好了的飯店。
這家飯店是以海鮮著稱,這裡坐著無數的男男女女,來品嚐這些美味佳餚。
三個人落座之後,應宜拿著選單說道:“經嘉你想吃什麼?我幫你點。”
“不用了,你先問問邢懷珊吃什麼吧,畢竟這次她可是要請客做東的,咱們一定要把他照顧好,要是到時候他不給錢跑了怎麼辦?”經嘉打趣道。
“我人就在這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怕什麼?來,我這個大姐姐讓讓你這個小妹妹吧,你先來,要吃什麼儘管點。”邢懷珊也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