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五十一章初審

當他離開之後,經嘉對著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的應宜說道:“是邢檳的電話嗎?可以把電話號碼給我嗎?”

“你想給他打電話?”應宜皺著眉頭說道,“我每一天都在撥打他的號碼,可是沒有任何的收穫。”

“萬事總得要嘗試一下才行。”經嘉微笑的衝她說道。

應宜不好阻攔,直接把電話號碼給了經嘉。

“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一會兒。”他說著站起身來往外走。

應宜雖然對他的舉動有些懷疑,但是依舊乖乖的坐在原地等他回來。

經嘉並沒有走遠,他拿出手機給邢檳傳送了一條簡訊。

簡訊的內容是:

你姐姐現在已經被警方以謀殺你的罪名抓捕,幾天後警方將會進行初審,李德他們歪曲證據,建立好了完備的證據鏈,這一次要治你姐姐於死地。

經嘉將手機揣回兜裡,這條簡訊發出去猶如石沉大海,可是他心裡並不覺得後悔。

發完簡訊之後他還在門口,抽了兩根菸才走了進來。

感受到他身上撲面而來的煙味,應宜心裡就有些生氣了。

經嘉抬起頭髮現高律師還在會議室裡上的東西,於是他低下頭,衝著應宜說道:“你在這裡休息一下吧,待會兒他出來之後你給我打電話,我現在要去警局裡見一見女主。”

“你現在就要走嗎?”應宜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有什麼事情嗎?”經嘉疑惑的轉身問道。

應宜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沒有,我就是想說你難道不聽一聽高律師有什麼辦法嗎?”

經嘉的目光望向遠處,“他現在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商量出來,我在這裡也是平白無故的浪費時間,不如到警局裡去,告訴女主初審時她應該注意什麼。”

看著男人面色有些憔悴,眼睛裡全是紅血絲,應宜就知道這段時間他因為女主的事情不停的奔波,根本就沒有休息好。

一方面系自已心疼他,可是另一方面對女主的嫉妒也更深了一點。

如果當初邢懷珊沒有找上他,那麼現在經嘉依舊逍遙自在的活著,不用為這些事情絞盡腦汁。

看著她盯著自已不說話,經嘉伸手在在應宜眼前揮舞了幾下說道:“你在想什麼?”

“我沒有想什麼,你要去的話幫我跟珊珊姐問好,就說我很擔心她,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把她救出來的。”應宜強迫自已擠出一個微笑說道。

經嘉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話帶到的。”

很快他便到了警局門口,這次他沒有去見姚如芸而是直接來到了女主被關押的房間裡。

看到他又一次像天使一般出現在自已面前,女主覺得自已這段時間被關押所產生的壓抑也消散了不少。

“你怎麼想著來看我了?”女主笑眯眯的對著她說道。

“你還笑得出來。”經嘉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真是一個傻姑娘。”

女主伸手拍開了他的手指說道:“不要亂動,你這次來找我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

經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將檔案袋拿了出來說道:“我們這次去機場和網路資訊中心調出來,你在美國的消費記錄以及出入境證明。”

女主伸出自已白皙纖長的手,抓起深棕色的檔案袋,兩種顏色交相輝映,反倒襯得她肌膚如玉。

她看著這些資料說道:“你上次話沒有說完,你到底想出什麼辦法?”

經嘉指著上面的資料說道:“警方那裡我們可以知道的是有一段錄音,警方雖然說已經透過對錄音筆的校正發現了它的日期,可是我覺得這個做法並不嚴謹。”

“只要你一口咬定你和邢檳吵架的時間並不是那一天,那麼一切就會有轉機,而且這些東西都可以證明你是在邢檳失蹤之後才回國,那麼他的失蹤就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女主沉默了一下,“可是我覺得光憑這件事情還是不完善,這個只是有一些搖擺點而已,警方也不會把它作為定我罪的關鍵性證據。”

“你說的這點我也想到了。”男子雙手合十,修長的手指交叉著,。我今天在機場遇到了李德,出臺的口中我得到了一個訊息就是,警方那兒已經有了一足夠可以證明邢檳死亡的證據。“

”你說什麼?我弟弟已經死了!“女主驚訝的站起身來,”這怎麼可能?”自已雖然沒有他的訊息,但是也沒有收到任何東西證明他已經死亡。

“你先冷靜一點。”經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這件事情當然是假的,“但是我們必須要找到,證明你弟弟還活著的證據。”

“可是他現在已經失蹤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下落,換句話說也是生死未卜。”女主滿臉疲憊的說道。

“雖然件件事情沒辦法定性,但是我們一定會發現破綻,現在高梓岸正在開會,他們是律師,可能會想出更加好的辦法來幫你的。”

經嘉的安慰也並不是沒有任何的作用,邢懷珊振作精神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輕易的被他打垮的。”

“而且這些資料也不是完全沒有用。”女主為了不讓他擔心,強行扯出一個笑容,抓起檔案袋說道。

“雖然以我這個榆木腦袋,沒有想清楚該怎麼運用它,但是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救我出來。”

看著女孩子的眼睛,裡面似乎擁有浩瀚的星空,眼神中全是對於自已的崇敬。

經嘉覺得自已內心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好,“你放心,有了這些證據能夠足以證明,你是在邢檳失蹤之後才已經回國,而你和他吵架,則是在回國前。”

“後面我會去拜託應宜幫忙作證,雖然沒有辦法能夠洗脫你身上的全部罪名,但是應該可以阻止這場初審。”

聽到他的話,那女主覺得無比的安心,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自已捨不得吃的糖果說道:“別緊張,我相信你能行。”

接過她遞來的糖果,經嘉才發現這是自已前幾天送給她的,沒想到她還留著。

經嘉微笑著握緊手掌,“其實我來找你說說,這件事情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重要的事情?是關於初審的對吧?”女主柔柔的說道。

“沒錯。”經嘉點了點頭,“你才沒有經歷過審訊,所以我需要提醒你,在初審裡你需要注意的東西。”

“刑事案件先由公安機關偵查,偵查完畢之後由檢察院審查,審查過後,符合起訴條件後由檢察院向法院起訴,他們現在已經進行初審,很有可能就是在檢察院詢問你。”

“他們按照這次要求初次審訊,應該會詢問你作案時間,作案動機,作案手段,以及讓你複述做案的過程……”

“你跟我這樣講,我的心裡也有底了,明天我一定謹慎的回答警方的問題,我會給他們留下任何的可以構陷我的機會。”女主鄭重的說道。

兩個人商量好了之後,經嘉也不能在這裡久待,於是站起身來說道:“之後這幾天因為你將面臨初審,所以我沒有辦法再次見到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能把你救出來。”

“你放心吧,我知道的,要是我熬不過去了,我還要你給我的糖。”女主笑著攤開手。

看她手掌心裡的糖塊兒,經嘉也笑著甩了甩自已手中的糖,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當他離開之後,邢懷珊覺的自已的心裡竟然比吃了糖還要甜,可是她現在還不懂,自已對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經嘉來到律師事務所的時候,高梓岸已經在和應宜商量著初審時所需要注意的細節以及所要準備的證據。

看到他來了,高梓岸揮手讓他過來,“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我們還有些事情需要你來敲定。”

經嘉將資料袋放在桌子上說道:“你有什麼打算?”

“我們剛才已經調查清楚了,李德他們的辯護律師,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來自濱南律師事務所。”

“至於他們手上的什麼東西,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不過我想我們手裡的證據,應該可以擊潰他們。”

高梓岸將兩個人帶到會議室裡,透過投影儀來展示他們會議的成果。

“我們透過你們所給出來的資料,足以能夠證實邢懷珊是在邢檳失蹤之後才回國,那麼警方那兒所給出的證據,就存在瑕疵。”

經嘉點了點頭,他對於高梓岸給出的方案很是滿意。

男人轉頭衝著應宜說道:“到時候我們需要你以證人的身份出庭,”

應宜的瞳孔微微放大,很快她便收拾好自已的心情說道:“嘉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出庭為珊珊姐證明的。”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初審開庭的時刻。

這次經嘉和應宜坐在陪審法庭上,而高梓岸則是作為邢懷珊的辯護律師,出現在被告辯護臺上。

很快大家都落座了,邢懷珊也被帶了出來,站在被告席上,而李德和詹霆則是落在經嘉對面。

李德十分挑釁的衝著經嘉比了一箇中指,他張開嘴巴無聲的說道:“你以為這次你們能成功的把他救出來吧,做夢吧。”

經嘉對他的挑釁熟視無睹,而是緊緊的盯著被告席上的邢懷珊,

這段時間的關押讓她整個人的身形變得更加的瘦弱,寬大的橘色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在木頭身上套了一個大的麵包袋一樣。

邢懷珊明亮的大眼睛微微的凹陷,眼白泛黃,眼睛上還有不少的紅血絲,她頭髮梳成一個單馬尾靜靜的垂在肩後。

發現了經嘉看過來的目光,邢懷珊衝他柔柔的一笑。

很快法官和各位陪審員落座,初審正式開始。

首先由公訴人提出邢懷珊的罪名以及給出證據。

在此期間,原告的辯護律師也在不停的複議,並且提供更多的線索。

“我們在這裡首先提供的是一個錄音筆,這個錄音筆上所記錄的錄音日期是23日,而且據我們所知邢檳對,失蹤日期是在24日。”

“並且錄錄音裡還傳來了一些重物撞擊的聲音,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邢檳就是在這個時候被邢懷珊狠心傷害。”

李德的律師拿出錄音筆,站到中央對著臺下的人說道。

“尊敬的法官閣下,經過警察局鑑定科鑑鑑定,我所說的話屬實。”

此時一名公證人也站了起來說道:“尊敬的法官,原告律師所說一切屬實,經過我們的鑑定,錄音筆中所記錄的那段錄音的時間正好是23日。”

“我反對。”高梓岸站起來說道,“尊敬的法官閣下對於原告所給出的這些證據,我覺得不予採納。”

“首先我們並沒有辦法肯定,那件錄音筆所記錄的錄音時間,並不是經過第2次錄音才產生的。”

“我的委託人告訴我,她和自已的親弟弟邢檳都吵架時間是在他某一次回家探望父母時,因為一點小事和弟弟起了糾紛,而對於對方律師所指出來的重物撞擊聲,我們表示懷疑,因為誰也沒辦法證明這到底是什麼重物,撞擊到了什麼發出的聲音。”

高梓岸的話音剛落,對方的辯護律師也站了起來說道:“我對被告的律師所給出來的理由表示深刻的懷疑,因為在警察局的時候,邢懷珊並沒有給出這段錄音的明確時間,所以這一切不過是被告律師所給出的託詞而已。”

高梓岸冷笑一聲說道:“我覺得劉律師所說的分明是在胡攪蠻纏,是想打亂法官的判斷。”

劉律師剛想大聲的指責他,高梓岸立刻說道:“尊敬的法官,我方被告之所以沒辦法說清這次吵架的具體時間,那是因為這次吵架,與現在間隔遙遠,她沒有辦法記清楚,所以才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覺得被告律師所說的話完全不以相信,我們的錄音筆經過科學的驗證,證明時間就是23號,這就是我想說的。”劉律師嚴肅的說道。

兩方的辯護律師開始唇槍舌戰,而法官則是靜靜地坐在高臺上看著他們。

“對方辯護律師所給出的證明,並不能夠表明,我方被告就事實,所謂的兇手。”

“那你怎麼能夠解釋清楚錄音筆的事情?”劉律師原本斯文的臉變得猙獰起來。

“我當然有辦法證明。”高梓岸身後立刻有人將一份檔案袋遞到他手上。

“我們這裡透過調取邢懷珊在美國的消費資訊,以及她的出入境記錄,得出了她回國的時間是在3月29號。”

“這些東西除了我們之外別人也可以調取,所以不存在作假的現象,現在交由法官及各位公審人鑑定。”

高梓岸將東西遞了過去,很快法官就拿到了檔案袋,他拆開看了看,說道:“被告律師所提供的證據,我們可以當場宣佈有效。”

他決定趁勝追擊,立刻補充道:“對方辯護律師始終咬定錄音的時間是在23號,並且懷疑我方被告就是在24日殺害了邢檳,可是23號的時候邢懷珊在美國有不少的消費記錄。”

“這些都足以證明我方被告根本沒有時間做完,並且我還帶來了一位證人,能夠證明我所說的話是正確的。”

劉律師想要反駁他的話,可是法官一敲錘子說道:“現在請你帶證人上場。”

應宜要上場了,經嘉扭過頭對她說道:“你別擔心,知道什麼就說什麼而已,老老實實的回答法官的問題,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女孩子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邁步走向了法庭中央。

“證人你叫什麼名字?你可以保證為你接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承擔法律責任嗎?”法官滿臉嚴肅的問道。

應宜右手高舉過頭頂說道:“我以我的整個人起誓,如果我所說的話有半句摻假,那麼我自願承擔法律的懲處,承擔起法律責任。”

法官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說下去。

“我叫應宜,是所謂的死者邢檳的女朋友,而被告人則是邢檳的親姐姐邢懷珊,邢斌的失蹤時間是在24日,在此之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她,而邢懷珊在得到訊息,回國則是在29日。”

劉律師黑著臉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所說的事實?”

應宜用眼神瞟了他一眼說道:“我在29號的時候,曾經親自前往機場接機,在接到被告人邢懷珊之後,我們曾經驅車趕往了邢檳當初的住宿。”

“在邢檳所住的小區門口又有監控錄影,如果法庭需要的話,我們可以調取監控錄影,足夠證明我們在當時一起去過。”

李德快要控制不住自已內心的怒火,他咬牙切齒的對著詹霆說道:“我早跟你說,他們這些人不容小覷,讓你立刻派人阻止他,可是你卻偏偏不相信,看現在該怎麼辦。”

“不要著急,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就不信他們能夠扛下所有的事情。”詹霆目不轉睛的盯著法庭上女人。

劉律師的面色越來越黑,法官內心的天平也出現偏向了邢懷珊這一邊。

當應宜陳述完自已想說的內容之後,法官對著劉律師說道:“原告律師和公訴人現在可以開始對證人進行提問。”

劉律師嚥了一口唾沫,扶正了自已的眼睛說道:“證人應宜我問你,邢檳從24號失蹤到29號這幾天可有回來過?”

應宜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從24號消失到至今,邢檳再也沒有出現過,並且我在每天都在給他打電話,可是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如果你懷疑我所說的是假話,你可以前往移動通訊公司調查我的通訊記錄。”

“那我再問你,你說邢懷珊是在29日回來的,當時你去接機的,那麼,你是什麼時候打電話通知他邢檳失蹤了。”劉律師接著問道。

他不動聲色的擦著自已額頭上的冷汗,心裡不由得發怵,現在整個案子全都偏向了被告邢懷珊,如果自已再不發威的話,很有可能自已的名聲就保不住。

“打電話通知邢懷珊的時間,大概是在三天後,應該是28號上午吧。”應宜對於這個時間有些不確定了。

“既然是上午打的電話,為什麼邢懷珊會在29號回來,是不是她在這半天之內,在國內動了別的手腳?”劉律師想把話題引向另一個值得猜疑的地方。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