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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毒婦出來受死

“停,停車!”

宋昭君把馬車喊停,不管不顧地從馬車中鑽了出去,眼前的路被淹沒吞噬看不清了,那她也不管不顧,她要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她再也不要理新夫人了。

“夫人,這……”武靜怡擔心出事,緊張得不行。

“你跟著她點,切莫出事了。”白寰隨手點了一位侯府給她的侍女,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夫人,您還是在乎這丫頭的。”武靜怡感慨一聲,說出內心的判斷。

“同我一起回去的,出了事便是我的責任了。”白寰平靜地說出內心的想法,手指在額頭上面緩慢地來回按摩,道:“或許你忘了,我比她也大不上幾歲,沒理由讓著她的。”

這話說得乍一聽轉不過來彎,可仔細想想卻沒有毛病……

新夫人是行事老練,可實際上卻是及笄沒幾年的年齡,比大少爺小几歲比其他人大幾歲……

這樣說來,也確實該有脾氣。

……

不知不覺,已經是戌時了。

宋昭君下馬車以後,停在原地哭了好大一會,新夫人並未哄她回去,只留下侯府一位名銀翹的侍女,那人同呆木頭般在一旁杵著,都不知道哄她一句。

後來,還跟跟屁蟲一樣,緊緊地跟在後頭,甩也甩不開的那種。

折騰了幾個時辰,她這才筋疲力盡地回到侯府,磨磨蹭蹭地來到主院門口,想進又不敢進。

最可氣的是,那個名為銀翹的,回到侯府也不跟著她了,直接回主院覆命去了。

算了,該來的終將要來的。

大不了被打一頓吧。

腳踩進院門,還未走進去,安嬤嬤便出來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面露難色,道:“主母吩咐了,即日起二小姐不用來主院住了,您的東西也都搬回傾君閣去了。”

為,為什麼……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惹得小白兔剛平復下來的情緒再次翻湧出來,眼淚止不住地流淌,“她不想不管我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江先生所說的難哄,還有‘或許再也不會管你了’的真實含義。

心一抽抽地疼,跟失去莫公子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昭君用手背胡亂擦了下眼淚珠,終於膽大一回,道:“我要進去問問她,過來住是欠她的條件,我還欠她兩個條件,她不能攆我出去……”

這……

安嬤嬤橫在宋昭君的前頭,有些為難地抿了抿唇,心一橫道:“這事主母也說了,原是戲言,二小姐無須當真,即日起,她也不在限制您。”

“戲言……”宋昭君步步向後面退去,直至出了院子,看見安嬤嬤鬆了一口,那時她才真的明白,這不是演的戲碼,新主母是真不讓她進去了。

一顆心似是碎了七八塊,眼淚流乾哭不出來了。

似是被遺棄的小兔子一般,可憐巴巴地蹲在主院的門口。

不想離開也不敢離開……

“二姐姐,你……你這是怎麼了?”

遠處傳來一聲少年乾啞的聲音。

抬頭看去,來者正是宋禮白,好似是受虐待一般,整個人瘦了圈,走路還一瘸一拐。

想來也是,大婚當日被罰跪三日,今個子時剛解的罰,現在還虛弱著。

小白兔的眼中劃過一抹失望,二弟弟是不聰明的主,而且還同主母有仇,給不了她什麼建議。

“你為何不理我?”宋禮白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臺階上頭,“你怎麼在主院外面哭,那毒婦欺負你了?”

二姐姐是最膽小不過的了,挨欺負是用哭解決問題的,現在眼圈紅得跟什麼似的,定是遇到事了。

聽聞此言,宋昭君點了點頭,又趕忙搖了搖頭,不想繼續聊這事,用哭後發啞的嗓子,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宣戰啊!”宋禮白堅強地舉起拳頭,眼中閃著希望的火苗,道:“這幾日我雖罰跪在祠堂,但也聽說你和大哥哥的事了,我們不能縱容她再騎在我們腦袋上,我們要聯合起來,對抗她,抵制她,反抗她!”

“……”宋昭君是哭蒙了,但不是腦抽了,一把拽下他高舉的拳頭,咳嗽一聲道:“這事你怎不同大哥哥商議去?”

言外之意,找了大哥,就別找二姐了,她還年輕,暫時沒有早亡的打算。

“找了!”宋禮白重重一點頭,道:“大哥不愧是大哥,他與我說,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他需忙碌雲生學院考試一事,無法助我,只能在心中默默支援我了!”

“……”聽聽這話有一點支援的意思沒有?

雲生學院!!!

那是他同主母的約定!!!

還罰跪也知家中事!!!

胡說八道!!

“二姐姐,你怎麼看上去有些激動?”宋禮白眨動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似是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也被大哥的話鼓舞了!!”

“!!!”鼓舞你個大表嫂!!!

宋昭君都想罵人了,現在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剛剛傷春悲秋為何不找個犄角旮旯待著去,也不至於碰上這被罰瘋的二弟弟了。

若不一起同去,顯得沒有義氣,可要是一起去,便只剩下義氣,身家性命都得稀裡糊塗地扔出去。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劃過一個主意。

溼漉漉的大眼睛無助地看著二弟弟,用著可憐巴巴的聲音,道:“其實,我也是支援你的,但是我害怕……不敢跟你同去……”

“別別哭啊,二姐姐!!!”宋禮白看著一顆顆滑落的眼淚珠子,手忙腳亂地幫忙擦拭,道:“這事怪我了,明知道你膽小,還要拉著你去,結果給你嚇到了,別,別哭了,我自己去……”

小白兔哭天抹淚,回道:“嗚嗚嗚,二弟弟太體恤我了,怪我沒出息了……”

嗚嗚嗚,還是新主母教的辦法靈,眼淚在恰到好處的時候掉,就能獲得想要的東西。

不行,越想越傷心了。

嗚嗚嗚,新主母為何不理她,她想繼續回主屋住著去。

宋禮白忙活大半晌,這才給二姐姐哄好了。

抬頭看著主院的方向,他是侯府第四代唯一習武的孩子,曾自認為是不屈不撓的將士。

跨步進入主院當中,手中的摺扇一甩,弄出長槍的架勢,道:“毒婦出來受死!小爺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