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將軍府鞭炮齊鳴,趙懷錦和唐婉正式完婚。
夏姣姣穿著粗衣麻布,坐在小板凳上洗旁邊一盆盆堆成山的衣服。
她一邊捶打著衣服,一邊用意識跟系統交流。
“系統,我怎麼又跑來當丫鬟了,下個世界給個皇后噹噹吧。”
有些人的記憶已經模糊,但有些事夏姣姣還是記得的。
比如上個世界當丫鬟的事。
系統躺在意識空間內,翹著二郎腿,啃著西瓜。
“宿主,這還不是你自已選的。”
“我找一下,下個世界應該有原主是皇后的訴求。”
好吧,下個世界把皇后給安排上,確實宿主有點憋屈這一天天的。
趙衍沉著臉站在園子外,盯著那個瘦弱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
“她就是兄長帶回來的女人?”
“是的,二爺。”雙喜淡淡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夏姣姣。
“聽說前幾日侍寢的時候觸怒了大爺,現在只能做個洗衣婢女了。”
趙衍唇角輕啟,“真是不識抬舉的東西,”
“這樣也好,如果沒了她,你說大哥今後會不會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婉兒身上?”
雙喜心裡一陣膽寒,試探性地看向趙衍。
“二爺,您的意思是……”
趙衍沉默半晌,手指不經意撫著手上的玉扳指。
“之前還以為這女人是什麼厲害角色呢,現在看來不過是個小嘍囉罷了。”
“雙喜,去找幾個下人來。”
“再去把母親請過來,就說我頭疼得厲害,想請母親過來瞧一瞧。”
他要親自為婉兒掃清一切阻礙她的人,包括這個賤婢。
任何女人都沒資格和她爭!
雙喜皺緊了眉頭,還是一頭霧水。
“二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趙衍看了他一眼,語氣不緊不慢。
“後宅婢女的生死,大多時候是母親作主,你說如果我說那個女人蓄意勾引我,你覺得母親會相信誰?”
北霖國的規矩:奴婢勾引主子是大罪,更何況是在將軍府。
就算不死,輕則發賣,重則殘廢。
雙喜平淡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狡色,他低聲道:
“二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這就去辦。”
夏姣姣正在昏天黑地的洗衣服,忽然又被人叫了過去。
“那個你,少夫人說房裡缺人手,暫時讓你去靈月堂打掃。”
“缺人手?”夏姣姣有些無語。
這個理由還可以再爛一點嗎?唐婉天天吃飽了撐的吧。
上回唐婉帶著滿滿當當一堆下人來看她,哪裡像缺人手的樣子。
分明是看她落魄了,故意想叫她過來使喚刺激她吧。
當夏姣姣走到靈月堂門口的時候,就知道這女人果然把她叫過來沒安好心。
屋內一陣甜得嬌膩的聲音傳來,夏姣姣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唐婉一邊格外嬌柔地給趙懷錦整理衣領,一邊裝作不經意地看向門外。
“將軍,您昨天晚上說此生只愛婉兒一個人,是真的嗎?”
趙懷錦睡了唐婉後只覺身心舒暢,也不介意這個時候說點女人愛聽的。
他眉眼含笑,輕輕捏住唐婉的下巴。
“當然了。”
“我趙家當家主母的位置只能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此刻夏姣姣站在門外:“…………”
合著這倆夫妻擱這演雙簧,故意說給她聽的吧。
要不是身份限制,她真想走!
最好……離這對顛公顛婆越遠越好!
屋內又有唐婉不依不饒的像撒嬌一樣的聲音傳來。
“那……姣姣姑娘到底是爺的人,要不要妾身吩咐下去對她多加照顧?”
“那樣粗重的活,姣姣姑娘如何能受得了。”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觀察著趙懷錦的臉色。
趙懷錦當即沉了臉,背過身去,聲音隱隱有了幾分凌厲呵斥的意味。
“提她做什麼?這是她自找的!”
“她既然願意當丫鬟,那就讓她……”
這時,金枝暗自偷笑,奚落地看了旁邊的夏姣姣一眼。
“少夫人,府上的洗衣婢女來了。”
“過來吧,跟我一起收拾大爺和少夫人昨夜的床鋪和衣物。”
金枝在前面帶路,領著身後的夏姣姣往屋裡走。
趙懷錦聽見動靜,才知道被唐婉擺了一道。
他緩緩轉過身來,擰起了眉頭,臉色陰沉看向面前看似恭敬順從的唐婉。
“唐婉,你……”
礙於屋裡還有下人在,他實在不好當場發作。
他暗暗磨著牙,“我們婚後頭一天,你為什麼要把她叫過來?”
沒想到,唐婉輕輕笑了。
“大爺,她是府上的洗衣婢女啊,主子把她叫過來做點活有什麼問題嗎?”
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偏偏她笑得溫婉動人。
趙懷錦哪怕心裡有火,也生不出氣來。
他不願在這種事上跟唐婉多計較,到底這後宅還是唐婉作主。
趙懷錦面色不悅,抬腿向屋外走去,卻又突然停下腳步。
“你明知……罷了。”
“她怎麼樣你隨意吧,別把人弄死了就行。”
這是他對唐婉唯一的要求。
再說這邊,趙衍的小廝雙喜用麻袋罩了人,命人扛到假山後。
雙喜聽著麻袋內傳來被布巾塞住口鼻嗚咽的聲音。
他看向麻袋,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姑娘,別怨我們哥幾個心狠,這都是二爺的意思。”
一個招手,雙喜示意兩個僕人把袋子的女人放出來。
髮絲凌亂的女子臉頰緊緊貼著假山牆壁,身後被幾個有力的男人按緊了雙肩。
“放開!你們趕緊把我放開!”
“什麼二爺,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誰知道她只是洗個衣服,怎麼會被這樣一群男人綁到了假山後。
到底是誰,敢在光天化日下當眾輕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