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幾乎出於本能地側身一閃,驚險地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
與此同時,她來不及看清對方究竟是何人,便飛起一腳踹向那個身影。
這一擊竟然讓那位女子連連倒退數步。
“你......”那女子痛苦地捂住自已的腹部,滿臉怒容。
直到這時,二人才終於看清楚來人的模樣。
只見她雙眼圓睜,充滿了憤恨之情,死死地盯著他們倆。
“唐琪姑娘。”憐蘇驚愕不已,回過神來後急忙上前攙扶。
“走開。”唐琪氣呼呼地用力甩開憐蘇的手。
眼神依舊惡狠狠地瞪著面無表情、冷漠至極的阿卿。
“又是你!”
阿卿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地點點頭。
剛從劇痛中稍稍恢復過來一些的唐琪。
迅速衝向阿卿,口中怒罵道:“你這個低賤的鮫人,竟敢妄想動我的樂人,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炸響,立刻吸引了周圍眾多人的注意,大家紛紛圍攏過來看熱鬧。
阿卿緊閉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對唐琪的叫罵充耳不聞。
她原本打算不理會對方,自顧自地轉身離去。
畢竟,像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她才懶得理會這個在家中嬌慣的大小姐。
然而,唐琪卻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只見她猛地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角。
惡狠狠地道:“你想往哪兒跑?你這個賤女人!”
“唐琪姑娘!”憐蘇驚恐地大喊一聲。
話音未落,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唐琪的臉上,打得她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難忍。
“你姐姐既然教不好你做人,那我倒是不介意代替她好好管教一下你。”阿卿冷冷地笑了一聲。
唐琪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懵了,一時間竟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已發燙的臉頰,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阿卿。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回過神來,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咬牙切齒道:“我要殺了你!”
“唐琪姑娘!”憐蘇眼見形勢不妙,頓時嚇得慌了神。
急忙拉住唐琪的手腕,連聲道,“你誤會了,我和阿卿姑娘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啊。”
“她只不過是因為好奇才進來看看而已,恰巧碰到了我……”
“滾啊!”唐琪怒喝一聲,手臂用力一揮,將憐蘇的手狠狠地甩到一旁。
剎那間,一股強大的氣流從她身上噴湧而出,四周狂風驟起。
然而,面對如此威勢,阿卿卻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緊接著,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瞬間貼近唐琪,右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扼住了唐琪的脖頸。
周圍的人們驚恐萬分,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阿卿姑娘!” 憐蘇失聲驚叫。
“你......”唐琪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她完全沒有想到阿卿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以至於自已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驟然響起。
“住手!”
只見一道纖細的身影迅速穿過擁擠的人群,雙掌化作凌厲的風刃,朝著阿卿猛撲而去。
阿卿頭也不回,左手輕輕一拂衣袖,便化解了那道兇猛的風刃。
隨後,她緩緩轉過頭,目光冷冽地望向突然出現的女子。
嘴角微微上揚:“你妹妹三番兩次招惹我,看來你這個做姐姐的也沒怎麼好好管教她嘛。”
“大人息怒,家妹頑劣。望大人海涵,莫要與她一般見識。”唐柔心中暗驚。
意識到眼前這位鮫人女子絕非等閒之輩,連忙換上一副和顏悅色的神情,勸解道。
然而,阿卿卻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手上的力氣反而更大了些。
唐琪拼盡全力,試圖用雙手掰開阿卿緊扣的手掌。
但那看似嬌柔無力的手指卻如同鐵鉗一般堅硬,讓她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琪的臉色因缺氧變得愈發通紅,額頭上也青筋暴起,看起來痛苦至極。
“大人,請您高抬貴手,放過舍妹一命吧!”唐柔心急如焚,眉頭緊緊皺起,高聲呼喊道。
“阿卿姑娘,不能在這裡出人命!”一旁的憐蘇也忍不住走上前來,出言勸阻。
聽到眾人的勸說,阿卿這才微微揚起眉毛,似笑非笑地說道:“好吧。”
說罷,她緩緩鬆開了手。手一鬆,唐琪的身子便如被丟擲的物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劇烈的咳嗽聲隨之響起。
唐柔連忙上前,扶起自已的妹妹,眼中滿是擔憂。
“妹妹,你沒事吧?”唐柔輕聲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卻也只能隱忍。
阿卿冷冷地看著他們,彷彿剛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轉身看向憐蘇,眼中帶著幾分淡漠。
憐蘇微微皺眉,看著阿卿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
唐柔扶起唐琪,看著她妹妹那因為窒息而漲紅的臉,心中滿是憤怒,然而,她也知道,她們並非阿卿的對手。
“今日之事,還請大人恕罪。”唐柔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然而阿卿卻附身上前,湊近唐柔的耳旁,低聲:“看來大小姐也不記得我了?不記得那個替你們贏了數不盡錢財的鮫人?”
說完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姐妹二人。
唐柔聞聲瞳孔瞪大,難以置信的盯著阿卿,似乎在與腦海中那個渾身是血,殺人手段殘忍的鮫人身影重疊。
“再見。”阿卿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這抹笑容讓唐柔和唐琪不禁面面相覷,難以掩蓋心中那份恥辱,與怒火。
然而,就在阿卿剛剛轉過身去的時候,一陣怒吼聲突然傳來。
原來是唐琪終於回過神來,她瞪大眼睛,怒氣衝衝地盯著憐蘇,口中發出一聲厲喝:“跪下!”
聽到這聲命令,憐蘇的身體猛地一僵,緩緩低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然後,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動作沉重。
唐琪則側過頭去,目光緊盯著阿卿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副不服輸的神情,同時還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彷彿她在用這種方式回應著阿卿剛才說的那句話。
即便離開了奴鬥場,你們依舊是最卑微低賤的種族,只是任人擺佈、隨意踐踏的螻蟻罷了。
又或許,唐琪想要透過這個舉動告訴阿卿,憐蘇是她的玩物,她想怎樣對待憐蘇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