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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皇后沒死,又回來了

院子安靜下來。

葉與青重重地撥出一口濁氣,站在一旁的鄢容連忙走上前來,輕輕地將一件厚實的斗篷披在她身上,並略帶責備地說道:“你怎麼出來也不多穿點衣服呢?這麼冷的天,小心著涼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關切,目光落在葉與青那略顯單薄的身影上。

葉與青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宇文聿應該也知道傳聞了,我猜王珏暫時不會殺趙南裕。”

這話說的八竿子打不著,但是鄢容卻聽懂了。

承遠帝是制住葉與青的第一步棋,皇上活著,那麼她這個“死去”的皇后還是皇后。

鄢容這些天全權當了葉與青的身邊“丫鬟”的位置,事事親力親為,靈玉被迫退居二線。

“你猜他會不會主動找你?”

葉與青挑眉:“我猜會的,他手裡有玉璽,咱們等著他自投羅網。”

鄢容笑了笑,說起了別的。

“今天要早些睡,姚彥成親,明天我們去吃喜酒。”

葉與青驚訝回頭看他:“這種時候他成親?”

鄢容微微一笑,“他是錦衣衛統領,能怕誰?”

“好,去看看。“

是的,整個內廷二十四監外加錦衣衛就像是沒有眼力見,看不到熙朝皇室快死絕了一樣,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

跟“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還不一樣,他們知道改朝換代也改變不了什麼,自已依舊是宦官,依舊要老死於宮中。

只要不是被外族侵佔沒有被大屠殺的風險,誰是主子對於他們沒有很大的區別。

即使上來一個更加昏庸無道的暴君還有朝廷還有司禮監鄢督主頂著呢。

只要跟著鄢督主,總歸沒錯。

鄢容彎腰看著坐著的葉與青:“你想要成親嗎?”

葉與青愣住,抬頭看向鄢容:“你想要?”

鄢容眼睛微彎:“嗯,我想為你穿一次,只不過我身份受制,不能請賓客。”

他還要對外一直用太監的身份管理東廠和司禮監,也不想委屈葉與青被人詬病嫁給一個太監。

葉與青啊一聲,“我還以為你想看我穿。”

鄢容笑了笑,眼裡是暖人的光:“可以嗎?”

葉與青也笑,站起身:“當然可以啦。”

第二日

葉與青和鄢容去的姚彥的府上,眾人見到鄢容和身旁的女子,一陣驚訝。

姚彥去接新娘子了,自然沒在,卻見到了應鈞。

應鈞瞅了瞅:“你們還挺明目張膽。”

葉與青看向應鈞:“大理寺少卿?”

應鈞合起扇子,躬身:“葉姑娘。”

葉與青戴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美目,“怎麼認出我的?”

“鄢督主身旁出現的唯一女人可不就該是您?”

葉與青:“你起來吧,你不必對我行禮。”

應鈞:“早晚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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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容被請到了上堂,葉與青懵然拉住他:“這是拜父母,你又不是他爹,你去做何?”

姚彥笑著說:“臣沒有父母,鄢督主是我救命恩人,再生父母,應該的。”

鄢容挑眉,聽到了嗎?

姚彥低聲對葉與青說,笑得恣意:“當初我們兩個差點真成太監,要不是鄢督主,現在哪能輪到我有媳婦娶啊。”

他伸出手:“葉姑娘,上座吧,你未來也是朝堂的天。”

葉與青看向姚彥,“你是因為鄢容才支援我?”

姚彥心裡一凜,她此刻如此問是不是在忌憚鄢督主,未來會不會因為掌權不穩對鄢容下手?

他看了看坐在那裡垂眸喝茶的鄢容,依舊是清冷出塵的模樣,只是他知道,他對這世上的留戀也就剩個葉與青。

如果葉與青拋棄他,他也會慢吞吞認命吧。

他笑了笑,“其實我應該說不是,但是事實的確是因為他,我信他所以信你。”

葉與青跟著鄢容久了,心裡通透許多,明白了他的顧慮

“為何要說應該說不是這句話,我又不會卸磨殺驢。”

“我年紀小,現在也只是鄢督主的侍女,坐上去也是麻煩,不去了。”

姚彥點頭,隨後轉身。

熱熱鬧鬧的是姚府。

冷清逼仄的是皇宮。

趙南孑和恆陽公主坐在亭子裡

“你現在該做的就是殺了趙南裕找到皇后再殺了。”

趙南孑現在就是深庭困獸,也是被困在皇宮裡的一塊肉。

等著宇文聿和鄢容最後決鬥誰勝出就是誰來吃他這塊肉。

一個兩個都來算計他,現在他才知道他邁入獵人的陷阱,還是兩個坑。

一隻腳在宇文聿的陷阱裡一隻腳在鄢容的陷阱裡。

……

他孃的。

趙南孑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想?我身邊的人聽我的嗎?”

全是鄢容和宇文聿的,他連玉璽都沒有,人都派不出去,內閣也都告假在家,政事完全荒廢。

所有人都在等到底誰勝出,甚至開始了押注。

趙家完全淪為了被人忘在身後的敗寇。

恆陽公主不甘心,她指責道:“如果現在皇子還活著,也不至於走到如今,至少保皇黨會擁護,可你呢,居然直接殺了,你讓其他大臣怎麼放心跟隨你。”

趙南孑翻了桌子,“你蠢笨!我連自已都保不住皇子能保住嗎?兩天而已他們真能餓死?我是替他們背鍋了!”

恆陽嚇了一跳,“你的孩子呢?”

趙南孑起身往外走去,“還在肚子裡。”

“我記得你有……”

“死了。”趙南孑冷漠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恆陽愣愣坐在原地,她趕忙起身往後宮走去。

拉住一個宮人問道:“承遠帝的宮妃呢。”

“回殿下,在冷宮。”

恆陽到冷宮竹翠殿的時候,看到了抱著被子搖搖晃晃嘴裡還唸叨著“孩子不哭”的嵐嬪,對弈下棋的文惠妃和靜嬪,還有月昭儀在一旁的地上翻土的。

這一幕深深衝擊著她,她不可思議:“你們在做什麼?”

月昭儀抬起臉,臉色居然是罕見的紅潤健康。

“恆陽公主?”

恆陽又問了一遍:

“你在做什麼?”

“種菜啊。”

說完她笑了笑,“我種的菜比男人有種。”

她起身,“過來坐坐?”

“本公主以為你們會活不長。”

月昭儀抬了抬下巴,對著嵐嬪的方向說:“活不長的在那呢。”

文惠妃呵笑一聲:“突然發現這樣才活得長久。”

恆陽嫌棄道:“你們這樣苟活著有意思嗎?”

靜嬪啪嗒啪嗒開始落淚,她想她的小女兒了。

可是小女兒被人害死。

都是因為趙南孑,她恨恨看過去,“苟活的是你吧,都死到臨頭了還自稱公主呢。”

恆陽公主冷笑:“蠢貨,真以為是是湛王?他何必對自已親侄子動手。”

“是葉與青和英國公世子。”

靜嬪抬起頭,“你說什麼?”

“還不知道吧,皇后沒死,又回來了,要爭皇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