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司清……"蒲榭看著眼前眼神空茫的少女輕輕晃了晃她。
無錯書吧"啊……"少女茫然的看向她。
"你要不要去醫療室?"
"昂,是該去,是該去……"
"嘖……"蒲榭看著眼前的少女,拖著人往醫療室去。
"巫溪渡。"
"來了來了。"青年顏色濃豔至極,一雙多情眼似是勾人心魄,墨髮輕輕散散的攏著,身上披著白褂,口袋上彆著一支筆。
青年皺了皺眉道:"司清?怎麼又是你。天天和我的醫療室過不去了啊?"
司清眼神空茫,聽聞此話無力的勾著唇笑了笑。
蒲榭"啪嗒"拍了一下司清,對著巫溪渡說道:"她精神受損了,身上有傷。"
"OK,那我先帶她進去了。"青年引著少女進了醫療室。
"先坐會?"
"好。"蒲榭抬頭看向來人疑惑的問道:"今天你們兩人一起值班?平時不都是一人值班一人休息的嗎?"
女人勾著紅唇,轉了轉手上的筆,輕捻起一張病歷單寫著。
"這不是忙嘛。單靠一個人的話得累趴下了。雖然兩個人也差不多,快趴了。"
"最近這麼多人來看嗎?"
女人眉眼含笑看向她:"剛從任務世界出來?"
"嗯。"
"那就是了,最近來了一批新人,新人毛病多,這幾天快忙冒煙了。"
"新人?"
"淆吟和你提過嗎?"
"不知道,可能提過又可能沒有……"
"你們這些傢伙最近都怎麼了,怪怪的。"
蒲榭輕輕笑了笑。
"你記什麼呢?"
"記資料。哦,忘了說,我們醫療室最近收了幾個新人,現在我們兩人輪迴帶著。"
"好哇,那到時候你們這也能輕鬆些了。"
"可不……戚蕪,把這個拿給他們要他們瞭解一下,醫術你們都是好的,只是有些東西不清楚,有世界誤差,瞭解一下就好了。"
少女接過東西,禮貌的喊了一聲離開了這裡。
"最近他們也要來找你了吧,算來你也是是個老人了啊……"
"找我帶新人?"
"嗯。"女人眼神溫和的笑著"遙遙記得當時你剛來時的模樣,現下你都長起來了,司清也長起來了,都成為局裡的老人了。"
"嗯。"
"晏澤回來了沒?"
"師父他還是沒有訊息。"
"那容修晏呢?"
"前些日子我去找過他,在柳葉湖邊一待就是一天……"
"……"
醫療室的門緩緩開啟,巫溪渡揉了揉脖頸,拿出一張病歷單狂寫著。
"怎麼樣?"
"上個任務她是去她自已的原世界線了。"
"嗯。"
"膽子大的很,我記得她當時留得病歷是很特別的,進原世界,嗤——嫌日子多了是吧。"
蒲榭低頭左右看看,並不作聲。
"哦,對!你的病歷也差不多,嘖——半斤八兩。"
蒲榭低頭不言,細細撥弄著自已的手指。
"……"
"藥你先拿著,要她回去好生養幾天,怎麼這麼能造呢……光這月都來我這十多次了,把醫療室當家呢?"
"……"
"好些了沒?"
"嗯。"司清神色厭厭的,臉上沒有多少血色。
"怎麼氣色還是這麼差?"
巫溪渡斜眼看了一眼"問她自已,生死執念走一趟的感覺如何。"
"啪——"女人站起身拍了他一下"會不會說話,這嘴不要我縫起來了啊!"
"柏羅拉。"巫溪渡哭喪著臉看著她。
"病人需要耐心,還要你教新人呢,這脾氣,別把我乖乖的新人教壞了。"
——
"司清,我們去哪?"
"回家。"
"你家,我家?"
"你家。"
"蒲榭,你知道嗎?Q1230世界線一直在發展,現在早已不是我當初的那個科技水平了。那個精神病院是我的執念留下的空間,錮住了他們所有人……"
"我知道他們要解脫,可……我做不到……"
"我當時暈在草叢裡,是翁祈願發現我的,他把我帶進了精神病院……"
"你去的這個世界是我靈魂的執念,任務成功,除非我執念消散,但我散不了,我大部分的情緒,感受以至於很多東西都溶於這個執念世界裡了,那麼要想結束我就只能生剝了它……"
"一個任務失敗就失敗,不一定要完成。"
"我知道,可他們都被困在我的執念裡,我的執念和那個世界成了兩個既不相容又不相交,卻又實實在在的是那個世界的一部分。Q1230世界在發展,司清困於執念。"
"我該放他們出來的,扶嫿她們都輪迴好久好久了……"
"該結束了,執念的不止有我,還有當年成為那個世界第一槍,燃起的第一把火的他們,我們喚來了火種,以自已的死亡為起點……然後人們覺醒,開始反抗……"
"我的執念存於那個世界,但並不溶於那個世界,Q1230世界線一直都足夠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