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不著嗎?"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無錯書吧"嗯。"
"不應該的,他們每天都很困,除了我。但從來我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
蒲榭轉身看向她,女生眼神死寂,面容蒼白,身形單薄,頭頂不太亮的燈光落在她身上,為女生增添了幾分孤寂之意。
"我叫扶嫿,是新來的。"
女生聽完點了點頭說:"所以你是沒吃藥嗎?"
"嗯?"
"那藥的質量不錯,你會睡得很沉很沉。"
"你為什麼沒睡?"
"沒有人敢餵我吃,他們不敢。"女生面容扭曲了一下隨和平靜的說。
"嗯。"
"你的年紀好小。我比你還大一點。"
"?"
女生和蒲榭從樓道里走出到了院子裡,女生望著天空,雲朵輕包著月,星星閃爍。
"你要聽故事嗎?如果不樂意就算了。"
"可以嗎?"
"嗯。"
我叫湯柳,湯湯淇水,垂柳濤濤。
我的父母是極其封建的人,他們認為女孩有著很多很多必要的本分。
女孩不用好好讀書,因為她總歸是要嫁人的,嫁人換得的金錢可以給家中男子揮霍。
他們認為女孩應該勤勞本分,做好家務是女孩應該盡到的義務。
他們說女孩應該隨從乖巧,父母打不應還手,那是為人子女應該知道的。畢竟孝敬父母天經地義。
我極力反對,他們說我沒有發言權……
我的父親總在醉酒後毆打我,好像是把我當成了他那個挑剔的上司。
母親總是躲的很遠,眼神中帶著慶幸和複雜。
我沒出生前,捱打的是母親……
我不知道為什麼母親還要生下我,於是我問她,換來了一頓罵,她說那是她的丈夫,是家裡的頂樑柱,他在外面養我們,他很好的,只是回來脾氣大了點……
她要我理解,可我身上的傷從沒好全過……
青青紫紫的傷,我以為我會痛的厲害,可好像也就這樣,我好像習慣了痛著……
我快長大了,我要出去了。
外面的天很廣,可惜我沒有翅膀了……我飛不起來了……
那天是我成年的生日,我的父母給我打電話說:他們知道自已有些事做的不對,要給我過生日。
我以為他們是真的真的想給我過生日,我回去了……
然後發現那不過是一個騙局,他們要把我送到別人床上去,那蛋糕是下了藥的,因為哥哥需要那人的幫助,他們的女兒就成了交易的物件。
那是他們唯一一次在我生日中給我買了蛋糕,我其實是很開心的,我以為,我以為……
可那終究只是我以為,那個蛋糕不貴,但我當時覺得很好吃,我吃的很狼狽,他們還要我慢點沒人和我搶,可不就是沒人和我搶嘛,下了藥的東西,他們怎麼會吃……
然後我就被送進自已房間裡了,等著我的是一個陌生男人和打不開的門和窗……
我想反抗,可我的身體綿軟無力……
我有意識的看著發生的一切。
我不敢相信這一切,我感覺天地被蒙上了一層霧,朦朦朧朧的……
後來有人來了,他們說我殺了人……
我好像有點意識了,滿身都是血,父母和那個男人躺在地上,父親好像只受了點輕傷,那個男人死了,母親是重傷,哥哥站在人群裡指責我……
然後我被查出了精神病,來到了這裡。
這裡的人很喜歡餵我們吃安眠藥,可我總是不睡,我總覺得這藥讓我排斥。
久而久之,我有了抗體,我成了這裡的睡不著人士。
"好了,我解答了你的問題,我為什麼睡不著。所以你呢?"
"我吃完藥後進行了催吐。"
"哦。"女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看見過火嗎?"女生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