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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從未提及

遷在想什麼,李牧再明白不過。

打從一開始做出退兵這個決定的時候,裡面就料到了這件事情的發生。

倡後和遷那對母子兩個胸無計謀還喜歡瞎指揮。

令他進攻不就是想要公子嘉的命嗎?

為了排除異已的這點心思,搭上的可是數以萬計的趙軍!

李牧怎麼可能聽他們的話?

他受到詔令之後,將其放到一邊,根本不予理會。

他現在更加確信,遷絕不適合當一國的王。

趙國,遲早要被遷給毀滅!

前來送信的使者,見李牧並沒有執行遷命令的打算,忍不住上前勸誡。

“李將軍,邯鄲那邊大王已經知道了您自退三百里的事情了,若是接下來不順著大王,可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牧的眼風就掃了過來。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送我的這些士兵們去死?”

那使者被噎住,說不出話來。

李牧冷哼一聲,道:“回去吧,趙國現在能不能頂得住秦國的攻擊還不一定,讓大王不要瞎指揮了。”

使者聽到李牧如此毫不客氣的話,嚇得睜大了雙眼。

“李將軍,你……”

李牧沒有時間和他周旋,直接起身就走出大營,去前線檢視防務了。

李牧的副將跟上他的腳步,勸道:“將軍,您剛才說話那麼不客氣,傳到大王耳中,一定會被添油加醋抹黑的!”

比起下屬的激動,李牧倒是非常平靜,道:“遷現在已經恨上我了,再陪著笑臉說好話也沒什麼用了,倒不如省些力氣吧。”

副將見李牧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

李牧對於自已現在所出的境地十分清楚,明白。

遷能拿戰事開玩笑,就已經說明在遷眼裡戰事已經排到第二。

公子嘉才是他心裡的第一目標。

甚至為了公子嘉,他已經不在乎前線的幾萬士兵的人命,甚至不在乎趙國是不是會 ** 。

李牧是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他不會聽從遷的命令,拿士兵的性命開玩笑,拿趙國的未來做賭注。

如此一來,兩人之間的矛盾就不是和遷平聲靜氣,好好說話就能解決了。

這是根本之爭,立場之爭。

他不聽從遷的命令,在遷眼裡他就是叛將。

既然是叛將,那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都會被一群有心之人往那方面解讀。

所以他還費那個功夫周旋做什麼?

與其如此,倒不如想想如何打贏這場戰爭,接回公子嘉。

唯有如此,趙國才有一絲

他現在在外領軍作戰,**遷的手暫時還無法觸及這裡。

但是,他家中的妻子和孩子就不一定了。

他只希望時間能夠來得及。

事實正如李牧所料。

那使者回到邯鄲後,將李牧的言行如實向**遷稟報。

**遷大怒。

“好你個李牧,這是不把我這個大王放在眼裡了!”

“連本王親口下的命令都敢拒絕執行,李牧當真是要反了!”

**遷在朝會上,氣的雙目赤紅,拍著王座兩邊的扶手拍得震天響。

眾位大臣跪在地上不敢言語,冷汗一滴滴落到地板上。

他們已經預料到會有如此結局,但仍是沒有辦法避免。

私心裡,其實他們都不贊同**遷的做法。

秦軍是來攻擊整個趙國的,**遷不懂軍事瞎指揮一通,真的打了敗仗怎麼辦?

趙國整個跟著陪葬嗎?

偏偏這麼淺顯的道理**遷就是聽不進去。

他自始至終只相信一句話。

他是大王,所以所有人必須聽他的,不聽就是忤逆,就是別有二心。

連為李牧說話的那些大臣,好幾個也被**遷疑心與李牧勾連,被降了官職。

現在還能待在這裡的,不是明哲保身的沉默派,就是和郭開等人一路的逢迎派。

郭開見**遷已經動怒,出來發言道:“大王明鑑,那李牧正如臣先前所說,已經與公子嘉是一條心了,他要扶持公子嘉取代大王的位置!”

這句話可以說是**遷自從登上王位以來最害怕的一句話。

他無數次的擔心公子嘉會取代他的位置。

所以郭開這句話一出,完全戳中了**遷的死穴。

讓他的怒火更加高漲起來!

眾臣看到**遷這個樣子,不禁暗罵郭開火上澆油。

郭開當然知道自已這句話會激怒**遷,但他就是故意要說。

只要這樣,才能讓**遷和李牧更加離心。

**遷才會更加重用他郭開。

如此一來,他才能控制整個趙國。

在這樣的思想驅使下,郭開先後逼得廉頗出走,現在又要逼得**遷和李牧君臣反目。

郭開在**遷震怒的同時,又扔下一個驚天的訊息。

“大王,臣近日還在民間聽聞了一條有關李牧將軍的訊息。”

**遷怒意不減,問道:“什麼訊息?!”

郭開拿出手裡的竹簡和玉佩,道:“聽說公子嘉已經準備求娶李牧的女兒,李萱,以結兩姓之好。”

…………求鮮花… ………

這個訊息一出,眾臣心裡大感不妙!

結兩姓之好?

這確定不是要李牧的命嗎?

**遷聽到這個訊息,目眥欲裂,聲音之中的怒火已經壓不住了:“把東西拿來我看看!”

兩邊侍立的太監立刻走上前來,取走了郭開手裡的竹簡和玉佩。

**遷看了那竹簡的內容和玉佩,起得直接反手摔在了地上。

玉佩落在地上,發出“當”一下的響聲,然後便四分五裂,變成一灘碎片了。

**遷此時此刻終於完全相信了李牧與公子嘉勾結在一起的事實了。

之前他心裡還對李牧存有一絲幻想。

畢竟李牧不是現在才手握兵權的。

他是在自已父親那時候就已經是手握大權的將軍了。

若是李牧真的想要**,立公子嘉為大王的話,打從一開始他父親死後,李牧就可以這麼做。

何必等到現在這個時候呢?

但是,所有的幻想都在這個婚書出現的這一刻破滅了。

一旦公子嘉與李牧的女兒聯姻。

那李牧就變成了公子嘉的岳父。

這層關係就是天然的聯盟,會把兩人緊緊團結在一起。

而他們的共同的敵人,就是自已這個**。

李牧果然是已經瞄準了他的王位!

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先一步下手,將李牧的兵權奪了!

不然李牧豈不是可以直接與公子嘉起兵,將他趕下王座嗎?

一想到這裡,**遷就按捺不住內心的害怕。

他看向朝中的眾人,道:“李牧已經有了不臣之心,本王要罷了李牧的將軍一職!”

一直作壁上觀的眾臣知道,這時候他們不能在沉默下去了。

再不表態,**遷是真的要把李牧給換了。

他們一個個苦口婆心的勸誡**遷。

“大王,不可呀!現在秦國已經深入趙國腹地,除了李牧將軍,無人可以攔下他們啊!”

“大王,趙國已經在生死存亡之際,正是用人之時,實在是不宜陣前換將,若要罷免李牧的官職,也要等戰爭結束之後啊!”

“是啊,大王,沒有了李牧,誰來擋下秦軍?”

**遷聽著他們話,臉上的表情越是難看。

越是說李牧多有用,不就顯得他這個大王多麼無用嗎?

這群人說的話明明更像是偏袒李牧!

在場的除了**遷和郭開派系那些人,都覺得郭開的提議荒謬無比。

“大王,萬萬不可用這兩個人啊!趙蔥經驗不足,那顏聚只是在齊國打過仗,對於趙國的地形並不熟悉,這二人難以擔當此等重任啊!”

“請大王收回成命!軍機大事,不可如此輕率決斷!”

“李牧在

\"趙蔥何以顯得經驗不足?他跟隨李牧這麼久,天天觀摩李牧的戰事,難道只是看幾眼就能學會的嗎?\"大臣們被趙遷的狡辯激怒得心頭火起。

趙小塵是什麼樣的人物?一出手就滅了韓國,連反擊的機會都不給!這樣的人物,軍中誰會不服從?

而趙蔥和顏聚除了年輕,其他戰績一片空白!他們拿什麼去和趙小塵比較,如何讓手下計程車兵信服?況且,領軍作戰哪是看幾眼就能學會的?若真那麼簡單,長平之戰的趙括就不會敗得那麼慘!

距長平之戰僅二十年,身為趙國君主的\"五二零\",居然忘記了如此慘痛的教訓?總的來說,無論是威望還是個人能力,趙蔥和顏聚都足以與李牧相提並論。

大臣們還想勸說,趙遷卻已失去耐心。“究竟是我做君主,還是你們?我下的命令你們整天反駁,那你們說,誰能取代李牧?”

大臣們被趙遷的胡攪蠻纏搞得暈頭轉向。他們能說什麼?若真要回答,無人能替代現在的李牧!但他們又能直言嗎?一旦說出,趙遷就會懷疑他們是李牧陣營的。如今的趙遷,只要有人表露出對李牧的支援,他就會懷疑並排斥對方。

他們沉默至今,還能有何選擇?見他們沉默不語,趙遷冷哼一聲:“你們說人選說不出,又不願按我說的做,哪個國家有這樣的臣子?”

這時,郭開出面調解,提醒趙遷:“大王,若要換掉李牧,動作得快些,否則訊息走漏,李牧那邊可能有所行動。”

趙遷經他提醒,才恍然大悟:“沒錯,要儘快讓顏聚動身。”

說著,趙遷喚來太監,寫下聖旨。郭開一派見趙遷如此輕易採納建議,自然喜形於色。而那些明智的大臣目睹此景,內心絕望,已經開始計劃離開趙國。

在趙小塵的授意和小五的推波助瀾下,公子嘉要求迎娶李牧之女的訊息已在民間流傳。百姓不懂高層間的鬥爭,只知道李萱這位如花似玉的女子將要嫁給默默無聞的公子嘉,不禁惋惜。

同樣聽到訊息的,是李牧的兩個兒子,李廷和李宏。他們並不覺得女兒嫁給公子嘉有何不妥。在他們膚淺的認知中,公子嘉就算再差也是貴族,是先王的親生兒子。雖然未繼承王位,但將來會有封地和食邑,總比一般人強。尤其聽說公子嘉與李牧之女聯姻是為了王位,以獲取李牧的支援,兩個頭腦簡單的兒子更加高興。如果公子嘉真的登基,妹妹將成為王后,他們將成為皇親國戚,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

他們興奮地與朋友分享這些,不久,李牧兒子以國舅身份支援公子嘉的訊息在邯鄲傳開。李萱得知哥哥在外散佈這樣的言論,深感不妙。她與哥哥不同,自幼熱愛閱讀,聰明過人,連李牧都常感嘆如果她是兒子該多好。

自從得知公子嘉求婚一事,李萱就感到不對勁。此事家中從未提及,李牧也未透露,為何會在大街上傳開?而且公子嘉地位尷尬,李牧向來與他保持距離,怎會突然表示支援?

李萱聽過父親講解兵法,戰場上的父親何等英明,怎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她確信,若父親真要扶持公子嘉登基,必是在大局已定,無人能撼動公子嘉地位之時。

“事密則成,語洩則敗”,這是父親從小就教導的道理。李萱絕不相信父親會犯這種簡單錯誤。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深思,就得知哥哥們已大肆宣揚。

為避免事態擴大,李萱立刻派僕人將他們帶回。她苦口婆心解釋危險,但他們毫不在意,甚至差點打盹。他們認為李萱過於憂慮。李牧一生從未敗過,怎會被趙遷這小子打敗?

李萱無法說服他們,只好求助於母親。她期望母親能站出來,嚴加管教兩個哥哥,哪怕關在家裡也不行。否則,李家終將因他們的言論而毀滅。

然而,母親根本不聽,她溺愛兩個兒子,視他們如眼珠子和命根子,怎能去管教?她對李萱的話充耳不聞,很快便拋諸腦後。

看著母親如此缺乏危機意識,李萱極為失望。偌大的家中,唯有她這十五歲的少女感受到危險。眼看無法說服母親和哥哥,李萱決定不再浪費時間,她要獨自想辦法保護家人。

李萱命令侍女秘密準備馬車、馬匹以及出行所需的一切物資。

為了以防萬一情況有變,他們至少可以乘坐馬車連夜逃離。

她已經能聽到,陰謀逼近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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