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芊芊那邊離開後,夏時歌想了想,還是有些好奇4-1404的情況,於是她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應急辦事處。
她一路穿越廣場,發現應急辦事處旁邊的物資供應點擠滿了人,災民和業主們排著長長的隊伍,準備領取今天的救災糧。
看到夏時歌過來,林晶晶舉著大飯勺笑著對她打了個招呼,問道:“今天的蘑菇和木耳味道還不錯,是用油翻炒過的,你要不要來一份試試?”
夏時歌搖搖頭,指著一旁的應急辦事處說道:“我先去隔壁看看,等會兒過來幫你打下手。”
林晶晶聞言微微一愣,她拉住夏時歌,壓低聲音說道:“別去了!我剛看到他們把一個死人抬進去了,那個人滿頭滿臉的血,怪嚇人的!”
聽了林晶晶的話,夏時歌不由驚訝道:“那個人死了?”
難道那個女主人真的當著警察的面把男主人殺了?
想到這裡,夏時歌不顧林晶晶的阻攔,匆匆走到應急辦事處。
然而,縱使有林晶晶的提醒,夏時歌提前做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面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只見應急辦事處裡擠滿了不少人,鄭信警官坐在辦公桌前,他手中拿著紙筆,似乎正在給面前的中年女性做筆錄。
他們旁邊的長椅上還躺著一個人,因為位置原因,夏時歌看不清她的臉,但從著裝來看,應該也是一名中年女性。
讓夏時歌震驚的是,辦公桌前的地上還躺著一個人,從體型來看應該是一箇中年男人,他臉上一片血肉模糊,連眼睛都被挖走了一隻,脖子上也全是被撕咬的痕跡,看他這慘狀,十有八九是活不了了。
男人的身前圍著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幾人正低聲交談,似乎是在探討男人的死因。
見夏時歌湊過來,其中一個警察皺眉呵斥道:“你是幹嘛的?誰讓你進來的?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別耽誤警察辦案,趕緊出去!”
一旁的談臻警官聞聲抬頭看了過來,看到來人是夏時歌后,他對著剛才說話的警察擺擺手,說道:“讓她待著吧,她是夏主任的女兒,自已人,之前也幫過我們不少忙。”
那個警察聽談臻警官這麼說,點點頭沒再說話了。
夏時歌皺眉看了看地上那個面目全非的男人,對談臻警官問道:“這是4棟1404的男主人嗎?……他還活著嗎?”
談臻警官點了點頭,回答道:“就是他,已經沒氣了,我們剛才請醫療中心的醫生過來看了,死因是失血過多,應該是被他老婆活活咬死的。”
夏時歌聞言震驚地瞪大眼睛,追問道:“咬死的?!真的嗎?!”
以人類的咬合力,能活活咬死一個成年男性嗎?
這也太離譜了!
談臻警官表情沉重地點點頭,他指了指死者的脖子,低聲說道:“他老婆把他的頸動脈咬破了,血管都啃下來一截!”
想到當時的場景,談臻警官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皺眉嘀咕道:“……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有多邪門,他老婆就像魔怔了一樣,抱著他死命啃,一邊啃他還一邊摳他眼睛,我拉都拉不開!”
談臻警官今天是第二次接到1404的報案,本以為只是女主人精神失常,做出了過激行為,卻沒想到會看到讓他匪夷所思的場景。
當時1404的女主人披頭散髮,像個瘋子一樣抱著男主人撕咬,活像電影裡的喪屍,男主人被她撕咬的鮮血淋漓,脖頸處流出的血噴得滿牆都是。
談臻警官企圖壓制住行兇的女主人,但她力氣大得驚人,談臻警官拼盡全力也壓制不住。
後來談臻警官又用上了電棍,可電棍打在她身上居然毫無反應,最後談臻警官迫於無奈,對著她的後脖頸敲了好幾悶棍,這才把人打暈。
只不過一切都為時已晚,當時男主人已經被咬斷了喉嚨,根本救不回來了。
無錯書吧聽了談臻警官的話,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男主人,夏時歌不由打了個哆嗦,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慢慢升起,她實在難以想象當時的場面有多血腥。
夏時歌偷偷指了指坐在鄭信警官對面的女人,對談臻警官低聲問道:“……這位正在做筆錄的就是1404的女業主嗎?”
談臻警官搖搖頭,看向了一旁的長椅,說道:“旁邊那個躺著的才是1404的女業主,她被我打暈了,還沒醒呢。”
“正在做筆錄的那個叫李迪,和1404的女業主是同事,她們在同一個僱主那裡做保姆,我們聯絡不上1404的其他親戚朋友,唯一能聯絡到的就是她,只能先把她叫來了解一下情況。”
談臻警官話音剛落,只聽鄭信警官說道:“你和張檀是同事,平時你們一起工作的時候,她有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張檀,也就是1404的女業主。
對面的李迪聞言思索一瞬,隨後搖搖頭,回答道:“沒有啊,她挺正常的,她做事認真,人也勤快,從來不偷懶……”
鄭信警官一邊聽一邊在紙上記錄著,又問道:“那她有沒有什麼精神方面的問題?你有沒有看到過她服用精神類藥物?”
李迪再次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我們都在後面的別墅區做保姆,那些有錢人招聘保姆的要求很高的!如果她有精神病,怎麼可能被錄用呢?”
鄭信警官聞言微微頷首,又問道:“你知道她和她老公關係怎麼樣嘛?她有沒有和你提起過關於她和她老公之間的矛盾?”
李迪皺眉想了想,遲疑道:“這……應該沒有吧……她老公對她挺好的,她每次休假回家,她老公都到別墅這邊來接她,他們夫妻倆的感情應該挺不錯的……”
李迪攥著衣角,有些無奈地說道:“警察同志,其實我和她也不算太熟,平時在僱主家裡也是各忙各的,關於她的事,我真的不太清楚啊……”
接下來鄭信警官又問了李迪幾個問題,正如李迪所說的那樣,她和張檀真的不熟,大部分問題她都是一問三不知的。
李迪離開後,鄭信警官看了看手裡的筆錄,不由陷入沉思。
根據李迪的交代,張檀和她老公之間並無矛盾,夫妻關係算得上和睦。張檀平時也是個耐心踏實的人,從不和別墅的其他保姆傭人起爭端。
可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像個瘋子一樣,活活咬死自已的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