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看著文灼手上的匕首又在方初淮脖子上劃了幾道口子,“如果方初淮死在這裡,你也沒法活著離開這。”
“我幫齊九桉做了這麼多事,就算出去也活不了。”
齊九桉的黑色產業裡面每一件事基本都經過文灼的手,他很清楚如果被抓住,自已根本沒辦法活著,他已經布了局打算洗清自已,江離和方初淮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只能趁他們還沒有過多的準備就把人拉入局以此來祈求一線生機。
文灼已經做好了跟他們魚死網破的準備。
蘇木和他說再多,他一句都聽不進去,也不願意相信。
正當局面僵持在這裡時。
原本被綁在後面的江離衝了過來,搶奪文灼手裡的匕首。
在剛剛蘇木帶著人進來的時候,現場一片混亂,不知道從哪來的碎玻璃飛到了江離腳邊。
他趁著沒有人注意到他,一點點往下蹲。
繩子更深的勒入他的皮肉,他咬牙忍著身上的疼痛,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被他們注意到。
蘇木瞥了這邊一眼,看到地上的碎玻璃,他明白了江離的用意,想著辦法吸引文灼的注意力。
江離身體已經呈現出不自然的姿態,終於拿到了碎玻璃,他抓緊時間划著繩子。
緊握著玻璃的手已經被劃破,鮮血往外流出落在地上,他周圍的地面上全被染紅,已經分不清是繩子勒進面板裡流的血,還是玻璃劃破的血。
割斷繩子,他向文灼衝了過去,想要奪走他手裡的匕首,讓他失去威脅到大家的機會。
文灼一時不察,匕首飛了出去。
他很快反應過來,在蘇木跑過來前,把人拽到自已身前,手緊緊扣著江離的脖子。
蘇木跑到跟前的腳步突然頓住。
窒息感從咽喉傳來,胸腔彷彿被沉重的壓力覆蓋,江離的臉因為窒息漲的通紅,他緊扣著文灼的手,指甲陷入他的面板,他努力的呼吸著,每一口微薄的呼吸都像在困頓的空間裡掙扎求生。
“果然你在乎的是他。”文灼觀察著蘇木的神情,手上動作更加用力。
江離呼吸不到一絲空氣,他用力的掰著文灼的手,卻換來文灼更粗暴的對待。
蘇木覺得文灼的手彷彿掐在自已的脖子上,心臟加速跳動,如鼓點一樣在耳邊響起。
文灼現在沒有任何武器,如果他動作夠快,應該有機會救下江離。
在文灼眼睛看向在他手裡掙扎的江離的一瞬間,蘇木快速衝過去,用盡全身力氣一隻手掰著文灼的手腕,文灼的手逐漸扭曲。
另一隻手握拳打向文灼的肚子,伴隨著一聲聲的悶響,蘇木幾乎聽到了自已骨骼斷裂的聲音。
文灼鬆開了禁錮著江離的手,開始和蘇木扭打起來。
江離失去了文灼限制他的力道,雙腿脫力坐在地上,不斷咳嗽喘息。
文灼翻身壓在蘇木身上,他常年混跡於這座城市的陰暗面,怎麼可能沒有保命的手段,他逐漸佔於上風,這場單方面的毆打,讓空氣中的血腥味更加濃重。
“砰”巨大的槍聲迴盪在眾人耳邊。
鮮紅的血液噴濺在一旁的江離臉上。
江離瞬間靜止,瞳孔放大,身體好像生鏽了一般,無法回頭去看。
世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肉體倒地的聲音響起,江離緊接著落入了一個帶著血腥氣的溫暖懷抱。
“不怕,沒事了。”蘇木安慰著懷裡顫抖的人。
江離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等他大腦開始運轉,掙扎著轉身去看。
看到血泊裡躺著的是文灼,他明顯鬆了口氣。
跟著蘇木一起來的那波人,他們的狙擊手終於找到了合適的狙擊點,等到一個好的時機,一槍結束了文灼的生命。
他們收拾著現場,帶著受傷的人去了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