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宮感受著身後,仍然在追擊而來的三人,頓感無奈!
“!!!”
怕是再有幾日,自已便會因為靈力枯竭被追上。此時丹藥也早已消耗一空。
想到此處尚宮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如若不想辦法擺脫幾人,到了那時,可能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要是自已巔峰時期,這幾人隨手便能呼死一大片,好在逃遁的時候反殺了幾人,要不然就真的完了。
“…… ……”
又過了數日!尚宮感覺身後三人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很顯然他們身上的丹藥也在這數日追逐之中消耗殆盡。
“尚宮此時眉頭微皺,很是不解!為何另外兩人一直追著自已不放?”
那個白髮老者一直咬住自已不放,這能理解!畢竟自已的親孫子被殺,換誰也是一樣,但是另外兩人就很是讓人費解!他們窮追不捨有何意圖?
“既然這樣!今日便讓你等有來無回!”
尚宮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尚宮速度突然暴增,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墨月宗的白髮老者看著消失的尚宮,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
這數日的追逐之戰,他儲物袋的丹藥幾乎消耗一空,雖說還能再維持數天的追逐,可報仇心切的他,是不可能拖延這麼久的時間去追殺尚宮。
因為時間長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新的變故。不過更讓人心驚的是,那紅髮修士竟然也能維持如此之久的消耗。
在剛才的追殺之中,這白髮老者便心生一計,對著身後兩人傳音,讓其故做疲憊之勢,好讓那紅髮修士,誤以為自已幾人無力追擊時,伺機反殺自已三人,到了那時就可以一舉將其斬殺。
不然這樣一直追殺下去,誰也不知道要追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那紅髮修士,還有多少丹藥,萬一到時候我等靈力消耗殆盡,被他逐個反殺就得不償失了。
根據這數月的追擊來看,此人是個殺伐果斷之人,但凡有一絲機會便會雷霆出手,所以只有出此下策,方能有一絲將其斬殺的機會。
看著那紅髮修士速度突然暴增,迅速遠去,三人便知道此人已然中計。
白髮老者看著身後的二人說道:“此人殺了老夫的孫子,老夫斷然不可能放過他。”不過讓老夫疑惑的是,你二人為何也一直窮追不捨?
其中一箇中年修士開口道:“司馬道友再不追,就徹底被他逃脫了。”
司馬藝正是墨月宗的白髮老者,聽著中年男子的話語,司馬藝便不再多問。
隨即司馬藝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淡淡的開口道:“他逃不掉的!”
“…… ……”
司馬藝看著尚宮消失的方向,眼中盡是惡毒之色!
“三日後!!”
尚宮出現在一座城池內,用了半天時間,快速收集一些材料便匆匆離去。
“…… ……”
此時在距離城池,百里外的一處空地之上,尚宮正在環顧四周,雙手不斷變化,一道道法訣打向四周,在四周形成一個千丈大小的雙向陣法,可攻可守,這樣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雙向陣法本是極其難以佈置,此時要是有人在這裡,肯定會被尚宮佈置出來的陣法深深震驚!
因為正常來講,不可能有攻擊與防禦共存的陣法,除非就是同時是佈置兩個陣法,一個攻擊,一個防禦,但是這樣弊端太大,幾乎沒有人會選擇這樣做。
同時操控兩個陣法作戰,這對自身靈力消耗極大,在與人作戰時,最忌諱便是自身靈力的快速消耗。
同時控制兩個陣法,最少也要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才會做這樣的事,因為元嬰修士體內的靈力,猶如汪洋大海般磅礴無比。
元嬰期以下的修士同時控制兩個陣法,幾乎是與自殺無疑,體內根本無法提供那麼龐大的靈力來運轉,強行控制只會導致靈力枯竭。到了那時別人不用吹灰之力,便能將你斬殺,所以這種愚蠢的行為,幾乎無人去用。
不過修真界無數年來,也有不少陣法大師在研究,想把兩種陣法合二為一。不過兩個陣法的共存,幾乎也只是一瞬間便會崩潰,幾千年來幾乎無人成功。不過在六百年前,倒是有一個天才成功的將兩個不同的陣法,徹底融合且無任何弊端。
當時可是轟動了整個修真界,此人可謂是雄才大略,僅憑一個雙向陣法,便帶著所在宗門一步一步走向輝煌。不過也由此可見這雙向陣法的威力。
僅僅幾年時間,此人所在的宗門便可與多個古老宗門抗衡,據說當時很多人上門強搶此人的秘籍,都均被此人所操控的雙向陣法一一擊退。
就在此人輝煌數年之後便消失不見,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彷彿世間從未出現過此人一般,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徹底人間蒸發了。
當時整個修真界都紛紛猜測,此人是不是被那些古老宗門給囚禁起來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卻並無任何人在使用雙向陣法,就連此人所在的宗門也無人會此陣,因此這宗門也沒落了下去。
“我這雙向陣也是得自那處洞府,不過我如今也只是窺探了一點皮毛,雖說只是學了一點皮毛,但是憑此陣法我巔峰時期,縱使是金丹修士我也能一戰。”唯一不足的是,此陣需要時間來佈置,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項木逼得猶如喪家之犬般狼狽逃竄。
現在雖說修為跌落至築基初期,不過要殺幾個築基中期的修士,還是不在話下。
尚宮佈置完陣法之後,便直接盤坐在其中吐納起來,此時只能盡其所能,為接下來的戰鬥恢復一些靈力,讓身體儘量保持在巔峰狀態。
“又過了一日!!”
此時尚宮猛的抬頭,看著天邊逐漸出現的三個黑點,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既然爾等!如此不知死活,那就休怪尚某狠辣了。”
尚宮身形一閃之下出現在天空,此時,遠處的黑點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人形。
當三人距離尚宮只有百丈之遠時,尚宮也不廢話,右手抬起拍在腰間儲物袋,三把飛劍齊齊飛出,尚宮手一招,其中一把飛劍出現在他手中,另外兩把飛劍直奔其中兩人而去。
尚宮手握飛劍緊跟其後,尚宮的目標是那白髮老者,因為那老者是這三人中修為最高的,修為是築基中期,另外兩人則是築基初期。
“從其中有一人,所散發出的氣息來判斷,應該是剛踏入築基期不久,不知他哪裡來的勇氣來追殺我?難道是仗著人多勢眾?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只要將這白髮老者斬殺,另外兩人則不足畏懼。”
尚宮在距離三人不足十丈距離時,一劍斬下,一道威力巨大的劍氣,直逼那司馬藝而去。
只是眨眼之間,劍氣便出現在司馬藝面前,眼看就要將司馬藝斬殺,可下一秒,就出現讓尚宮心神狂跳的一幕,只見司馬藝抬手輕輕一揮,那道威力巨大的劍氣就消失在他面前。
“!!!”
隨即司馬藝目光看向尚宮,那眼神中滿是殘忍之色,尚宮看到這一幕,眼神凝重到了極致!“剛剛雖說不是我全力一擊,可也相差無幾,此人絕對隱藏了修為。”
“老夫不管你是何人弟子!但是你將我孫子斬殺,今日老夫便要你陪葬。”
只見司馬藝手拍腰間儲物袋,一把通體漆黑的飛劍出現在其手中,手一揮之下,那把漆黑的飛劍便直奔尚宮而去,尚宮見此急速爆退,誰知那飛劍好似鎖定他一般,任他如何閃躲,飛劍始終跟在其身後。
尚宮眼見無路可退,轉身提劍硬扛這一擊。
“轟!”
隨著兩劍的碰撞,頓時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彷彿虛空都要被這轟鳴聲震碎一般。隨後便有一道猶如風箏斷了線的身影,倒飛而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頓時形成百丈大小的深坑。
空中的司馬藝身形一閃,便出現在深坑旁。
“給老夫滾出來,那一擊還不足以將你斬殺。”老夫不會讓你那麼快死去。
“今日定要你嘗試我孫那日之痛!”
說著司馬藝雙手不停的結印,在四周佈下結界,徹底斷了尚宮的後路讓他無路可逃!
結界內的尚宮,此時陰沉著臉,剛剛那一擊直接讓他重傷。
“沒想到這老匹夫隨意一擊,竟如此厲害!現在又以結界斷我後路,看來他是打算今日將我徹底抹殺在此。”
尚宮抬頭看著天空的時候,剛好看見另外兩人把他的飛劍握在手中,隨手一揮之下飛劍上的神識便被抹掉。
然後在尚宮那怨毒的目光中,收入了儲物袋,隨即也來到尚宮面前。
飛劍上的神識被強行抹掉,尚宮瞬間被反噬,一口老血也瞬間噴射而出,精神也在這瞬間萎靡了起來。尚宮看著眼前的三人,眼中殺意毫不掩飾的釋放而出。
看著眼前的三人,尚宮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一舉動看得三人一愣,不待三人反應過來,尚宮臉上的笑意逐漸轉變為狂笑!笑聲也逐漸張狂!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三人眼見尚宮如此局面還敢放聲大笑,心中頓時湧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正欲後退,卻見尚宮笑聲戛然而止。雙手快速掐訣!道道法訣從手中飛向四周。
隨即便是一聲大喝!
“陣!起!”
隨著尚宮的一聲大喝,一個以四人為中心的陣法瞬間顯現出來,方圓千丈之內皆是被陣法所籠罩。
隨著陣法的啟動,一股濃濃的白霧也瞬間瀰漫整個陣法,猶如人間仙境般雲霧繚繞。在三人愣神的瞬間,尚宮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
司馬藝三人臉色此時極其陰沉,剛剛司馬藝佈置的結界,也隨著尚宮佈置的陣法出現瞬間瓦解。
看著消失的尚宮,三人已然知道此時大事不妙,正準備用神識搜尋破陣之法時,突然感覺到大地一陣晃動,隨即眼前場景迅速轉變,呈現在三人眼前的是一處遠古戰場。
“…… ……”
在這遠古戰場內,有幾方人馬正在激烈廝殺!這戰場上戰鬥的人不是凡人,全都是修士。地上戰鬥的那些都是凝氣期修士,最高的修為是凝氣九層,修為最低的則是凝氣五層。此時這些修士正在瘋狂擊殺敵人。
而天上的戰場則是築基與結丹修士,築基修士與結丹修士的戰鬥,遠不是下方凝氣修士可比,他們的每一次法術碰撞,都會帶走距離較近的,一些凝氣修士的性命。
“殺!殺!殺!”
戰場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血肉橫飛,肅殺之聲更是響徹九霄!
司馬藝三人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這一幕,深深的震撼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