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尚宮走出居住了數月的洞府!”
便隨手毀掉了逗留數月之久的洞府,正準備離去時,眉頭卻皺了起來,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尚宮看著遠處,突然出現的三個中年男子。”
“為首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黑臉中年修士,其修為是凝氣九層,餘下二人則是長相普通,一胖一瘦的青年修士,其修為分別是,凝氣七層,與凝氣八層。這三人統一穿著一件青色長袍,由此可見這三人出自一個宗門。”
“…… ……”
“那個尖嘴猴腮的黑臉修士,看著猶如憑空出現般的尚宮,眼中那難以抑制的興奮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尚宮。”
“他們師兄弟三人本是去往地底城,就在路過尚宮藏身的洞府時,突然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陣法波動,可是不管神識怎麼探查都一無所獲。”
“…… ……”
這尖嘴猴腮的修士,也是因為修行了一種特殊的法術,才能感應到一絲微弱的氣息。
這條路他們經常走動,這突然出現的陣法波動,讓他覺得肯定有重傷的修士,在附近療傷,所以他們師兄弟三人在這附近,探查了數月之久。
在這數月內,他也有幾次想要放棄,要不是對自已所修行的法術有信心早就放棄了。
“唉!!!”
“罷了!”
“就當我感知出現了錯誤…………”
不過就在今日,他已經決定放棄了,對這功法也是從修煉以來,第一次產生了懷疑之心,可就在放棄的前一刻,就看見尚宮憑空出現在眼前。
“尖嘴猴腮的黑臉修士正打算放棄,卻突然看見尚宮憑空出現,隨即一臉興奮的走了過去!”
來到尚宮一丈外,他一臉興奮的看著尚宮,抱拳道:“這位道友也是去地底城嗎?”
“嗯?”
尚宮眉頭微皺,略顯不耐煩的問道:“何事?”
“…………”
看尚宮如此不耐煩,此人也不惱怒,自顧的說道:
“道友如若也是去地底城,可與我等一同前往,路上也可有許些照應?”
“不必!”
“我自行前去便可!”
“…………”
“告辭!”
“尚宮說完,不等他回答便準備轉身離去……”
因為他從這幾人的眼中,看到了興奮之色,在這興奮之色中,還隱藏著一抹很深的貪婪之色。
從他一出現,這幾人的目光便一直在他身上來回打量,就好像他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一般,要不是如今修為尚未恢復,這幾人如此放肆的行為,早被他斬殺。
“可是,尚宮想如此輕鬆的離去,又怎麼可能呢?”
“這位道友……”
“找死!”
尚宮不待他把話說完,手一揮,一把飛劍便向著三人斬殺而去,眨眼間便出現在那個肥胖修士面前,在他未反應過來的瞬間,飛劍便從他的眉心處穿透而過。
“噗……”
正當尚宮想斬殺下一個修士時,那個尖嘴猴腮的修士,一把抓住尚宮的飛劍輕輕一捏,飛劍便應聲而碎,隨即他手一揮,飛劍碎片直奔尚宮襲來。
“看著他輕描淡寫的,就捏碎自已的飛劍,隨後又進行了反擊,尚宮暗道不好!瞬間爆退數丈之遠,才堪堪擋下尖嘴猴腮修士的隨手一擊。”
“… …”
“此人實力竟如此強橫,看來是隱藏了修為………”
“該死!”
尚宮的五臟六腑被剛剛那一擊,震得劇痛無比,嘴角也流出了一絲鮮血,此人不是凝氣修士,尚宮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咦!”
“不錯!”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凝氣修士,竟然能擋下我的一擊,很不錯!”
尚宮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隱藏了修為,竟然是個築基初期修士,本來以剛才的局面要走沒人留得住自已,現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道友百般阻撓我離去,有何用意?不防直說,尚某能幫的絕不推脫。”
“我等本來只是想找個同伴,去往地底城參加一場交易,可你一出手便取我師弟性命,事到如今我等豈能饒你?留下你的儲物袋饒你不死,不然今日便讓你身死道消。”
“…… ……”
“尚宮聽著此話,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剛才趁他們沒注意時,幹掉了他們中最弱的一個凝氣七層,目前還有一個凝氣八層,與一個築基初期,這陣容對現在的我來說,真的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尚宮目光直視兩人,注意兩人的一舉一動,可是內心卻是在思索如何破局!”
“交出儲物袋?”
“我尚宮踏入修真界三百多年,從未有上交儲物袋的習慣,縱使是如今修為跌落,大不如從前,也不是爾等可以隨意拿捏之人。”
“哼!”
“不知好歹!”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已來取吧!”
“只見那個尖嘴猴腮的修士輕哼一聲,隨即右手緩緩抬起,呈爪狀,頓時抓向尚宮……。”
隨即尚宮的的身體便不受控制般,向前不由自主的移動而去,就在快要接近他時,尚宮身形突然暴起,手中一道紅光閃過,旋即一柄斧頭便出現在其手中,手握斧頭沒有絲毫遲疑一斧劈下。
“可是下一秒,尚宮卻是從那個尖嘴猴腮修士,眼中看到了一絲嘲諷之色!”
“心中暗道不好!”
“可是事已至此,已無其他辦法!”
尚宮心中一橫,眼中狠毒之色一閃而過,手中斧頭紅光大盛,下劈之勢不減絲毫。
可是下一秒,這看似恐怖的一擊,卻被那尖嘴猴腮的修士,輕描淡寫的接了下來。
隨即,只見那尖嘴猴腮的修士輕輕一彈,尚宮的身體瞬間倒飛出數百丈之遠。
“哼!”
“小小凝氣修士也敢班門弄斧,不知死活!”
“尚宮藉助這股力量,倒飛之勢不減反增,所過之處留下道道殘影,待尖嘴猴腮的修士,反應過來為時已晚,尚宮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天邊……”
“該死,還是被他逃走了!沒想到此人如此謹慎!”
“此人膽大心細,心思更是縝密無比,如此必死之局都被其逃脫,行事如此果斷毫不拖泥帶水,此人想必也是睚眥必報之人,今日被他逃了,下次再見面勢必要將其斬殺!”
“如若讓其成長起來,想必日後,必然麻煩不斷………”
經過剛才的交手來看,此人不像是凝氣期的修士,而且他剛剛說修道三百多年。想到此處,這尖嘴猴腮的修士臉色瞬間大變!
“…… ……”
“數日後……”
“吼!吼!吼!”
距離地底城千里之外的一處山脈之中,不斷有野獸的慘叫聲傳出,這種慘叫聲在這片區域,整整持續了數月之久,才慢慢的消散。
“啊!!”
伴隨著這慘叫聲的消失,這附近的野獸也幾乎滅絕,隨之消失的還有幾月前來這裡歷練的一些凝氣修士。
這些凝氣修士,大多都是周邊一些小宗門的弟子,這些弟子接了宗門任務外出歷練,來到這片山脈後就開始尋找一些野獸。
“…………”
“隨著眾人的深入,卻是沒有看到幾隻野獸,眾人心中不免升起疑惑?!”
當一些凝氣修士進入山脈深處後,漸漸的聽見了一些野獸的慘叫聲,這一眾修士以為出現了什麼天材地寶,都以極快的速度直奔大山深處而去。可隨著越來越靠近深處,他們內心卻是莫名的恐慌了起來。
正當眾人疑惑時,突然發現一大群野獸從大山深處逃竄而來,在那些野獸身後有一個身影,正緊跟其後追擊而來。
此人看起來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模樣,一身血紅色長袍,一頭紅色長髮,瞳孔如黑洞般漆黑,與之對視會讓人有種被撕裂的錯覺。
他的一雙眼睛,透露出無情之色,冰冷至極,好似這世間一切生靈與之無關。他的身體外有一層血霧圍繞,猶如來自地獄的魔神一般,散發出極其恐怖的氣息。
其修為飄忽不定,時而凝氣時而築基,最高時竟然散發出築基大圓滿的威壓,低時只有凝氣五層的修為。
“!!!”
這一幕看得眾人一陣心驚!可下一秒那人速度突然暴增,直接越過獸群瞬間出現在眾人面前,沒有絲毫停頓,眨眼間便有兩名修士被血霧包裹,被他吸收。
見此情形,一眾修士心中幾乎是同時浮現了一個詞;
“魔修!”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又有幾人喪命於此,有幾個膽大的修士,看見此人修為飄浮不定,猜測此人應該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勢。隨即便提劍欺身而上,可也只是眨眼之間便化為血霧,成為那人恢復修為的養分,剩下的人看見這情況,更是嚇破了膽四散而逃。
可是他們逃得掉麼?
在大山深處殺得正歡的尚宮,卻不知他此時還會經歷一場生死浩劫,一場關於圍殺他的行動正在實行。
此時在距離尚宮所在的大山,百里之外一處名為墨月宗的宗門內,一處長老所在的房舍,此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面色陰沉的看著手中的玉簡,這玉簡內有著他孫子的一絲命魂,用來觀察安危所用。
可就在剛才,有著他孫子的命魂玉簡突然一陣顫抖,隨即一絲絲紅光從其內滲透而出,只是片刻間,紅光大盛,隨即玉簡便碎裂開來。
玉簡碎裂的瞬間,傳出了他孫子眼中所看到的最後畫面,那畫面中是一個紅髮青年,一雙冰冷的眼神,縱使是他築基中期的修為,都感覺到了一陣心驚肉跳!
那畫面僅僅一息時間便潰散,不過從這一息畫面來看,這紅髮青年應該是築基期的修為。老者走出房間,一個閃身就出現在宗門外的半空,隨即確認了一下方位,便化作一道長虹遠去。
與墨月宗一樣的情況,在這些小宗門內不斷上演,他們都做出了與墨月宗相同的決定,一一前往尚宮所在的大山而去,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狂妄,竟然同時得罪他們這麼多宗門。
墨月宗百里外的大山深處,此時的尚宮正在往更深處疾馳而去,此時他臉色極為陰沉。
“這幫老匹夫,追了我數月之久還不肯罷休!”
尚宮數月之前逃遁至此,修為已然跌落至凝氣五層,在這大山之中沒想到全是些靈智未開的野獸,不過有總比沒有強,隨即便對一眾野獸展開屠殺,吸取其血肉精華來頑固自身修為與傷勢,一直持續了數日之久。
這數日尚宮已然屠殺數百野獸,修為已然恢復至凝氣九層,只是傷勢的恢復卻很緩慢。此時的尚宮可不管這些,這數日的屠殺讓他的戾氣越來越重。
又過了數日那些野獸雖說毫無靈智,但是也抗不住尚宮這樣大肆屠殺,於是紛紛往大山外圍逃竄而去。
尚宮在後面窮追不捨,突然他看見前方有數十個凝氣修士,直奔自已的方向而來,看見突然出現的這些凝氣修士,尚宮內心狂喜,越過獸群直奔一眾修士而去,眨眼間便有兩人被他擊殺吸收。
感受著修士的精血,尚宮雙眼爆發出精光,一場壓倒性的屠殺就此展開。
“啊!啊!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之聲,在這大山之中不斷的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