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風、小雅以及曹思文的三位好友聽到聲音後,紛紛轉頭望去。
只見曹思文的父母悲痛欲絕,急匆匆地穿過人群,目光緊緊鎖定在兒子的遺體上。
曹母看到那張曾經熟悉而此刻卻冰冷陌生的面孔時,心中的防線瞬間崩潰。
她瘋狂地撲上前,雙手顫抖地撫摸著兒子的臉頰,彷彿想要喚醒他。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兒子的靜默和冰冷,她放聲大哭,聲音淒厲而絕望,彷彿要將所有的痛苦和不捨都宣洩出來。
曹父則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的臉色蒼白,雙眼通紅,雙手緊握成拳,彷彿在強忍著心中的悲痛。
他走上前,顫抖地撫摸著兒子的頭髮,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絕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沒有流下來。
李錦風和其他人見狀,都默默地低下了頭,不敢打擾這對沉浸在悲痛中的父母。
整個義莊陷入了深深的寂靜之中,只有曹母的哭聲在空曠的空氣中迴盪,刺痛著每一個人的心。
……
“伯父伯母,我是縣衙的師爺,也是曹公子的朋友。”李錦風看他們已經平靜了很多,便大膽地走了過去。
曹母沒有回應,曹父則望向他點了點頭,跟著李錦風走到一邊。
“伯父,請恕我冒昧,職責所在,有些問題我還是要問一下。”李錦風深深地鞠了一躬。
“儘管問吧。”曹父淡淡地道。
“你們最後一次見到曹公子是什麼時候?”
“昨日晚飯的時候。”
“之後他有說去什麼地方。”
“他說要去村裡的夜市逛逛,買點禮物。”
李錦風聽到這點,眉頭微皺,繼續問:“聽說他此番回家,是要去和他舅舅聚一下。”
曹父聞言,遲疑一下,答:“確有此事,他舅昨晚就走了。”
“曹公子回家後可有任何異樣?”
“……比往常開心了,說喜歡上一名姑娘,還問我們能出多少禮金。當時我們都開心壞了,想不到……”曹父臉色陰沉下來。
想不到他是認真的……這麼聽下來,曹思文完全沒有自殺的動機,莫非真是他殺?
李錦風陷入了沉思之中。
假設是他殺。
目前看來,最可疑的是他舅,即使不是兇手,也很大可能和曹思文之死和他有關係。
第二可疑就是曹思文的三名好友,可能他們中有人見財起意呢?
第三可疑就是馬村的某人, 兇手在暗處的話,這就難辦了。這要查一下他晚上外出時看到什麼看到什麼人。
第四可疑就是曹思文父母,不過虎毒不食子,動機呢?
“李師爺,我兒到底是怎樣死的?”曹父的聲音打斷了李錦風的思緒。
曹母也從悲傷中清醒過來,走到曹父身旁,眼神充滿著對真相的期望。
這時,兩人站在一起,李錦風才發現,曹父比曹母年輕些許,老妻少夫,但頗有夫妻相。
“伯父伯母,我們還在調查中,一定儘快給你們答案。”李錦風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接下來,由於曹思文的死因未有定論,他的父母還不能領走屍體。
李錦風便先安排他們下榻到村裡的客棧,和葉文濤、宋子墨、秦硯秋住一個地方。
他順便也去找客棧掌櫃瞭解了一下他們三人昨晚的情況,小雅作為助手也跟了過來。
“他們昨夜一宿未歸,等到早上才看到他們。”客棧掌櫃道。
沒有不在場證明?三人一起作案?
李錦風心中一驚,於是找掌櫃安排了一個小房間,對他們逐一盤問。
“葉公子,昨晚你在哪裡?”李錦風神情凜然。
葉文濤緊張地坐在李錦風面前,不知所措地東張西望。想不到剛才和善的李公子,現在變得如此嚴肅,令人心慌。
“我們……三人都在一起呢。”
“可有證人?”
“我們三人可以互相證明!”
“你們一起在什麼地方?”
“這……”
葉文濤開始語塞,低下了頭。
“曹公子是不是你們殺的?”
“啊?……不是!”
葉文濤臉色鐵青,慌忙擺手。
“那你們到底在什麼地方?”
葉文濤又低下頭,一語不發。
他們肯定心裡有鬼!
葉文濤的反應讓李錦風感到離真相近了一步。
“換人!”李錦風大喊一聲。
小雅隨即領著秦硯秋走了進來,把葉文濤帶了出去。
留在外面的兩人都被小雅死死盯著,防止他們串供。
“秦公子!你們三人昨晚到底在哪裡?”
“我們就隨便在村裡逛逛。”
“有人看到你們嗎?”
“這倒沒有”
“曹公子是不是你們殺的?”
“什麼?曹公子是我們的好友,李公子莫要冤枉我等!”
“那你們到底在什麼地方?”
面對李錦風的逼問,秦硯秋咬了咬牙,緩緩開口:“我們找女人去了……”
“去青樓了?這有什麼好掩飾的?”
“不是青樓的。”
“那是什麼人?”
“不能說……”
秦硯秋低下頭,不再說話。
繞到女人身上了?
秦硯秋的反應相對比較冷靜,讓李錦風一時摸不著頭腦。
“換人!”李錦風大喊一聲。
小雅隨即領著宋子墨走了進來,又把秦硯秋帶了出去。
“他們已經招了,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宋子墨聞言,身軀一震,顫聲道:“都怪秦硯秋!他不想掏錢去青樓。”
看來真的和女人有關。
“然後呢?”李錦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他說到村裡偷人去……”
“偷人?”
“不是那種偷,找獨守空房的女人偷情。”
事情的方向有點歪了……
“那你們偷了什麼人?那人可否作證?不然你們將會是曹公子之死的重要嫌疑人!”
宋子墨面露尷尬,看上去內心在瘋狂掙扎。
“李公子,你一定要保密!不然我們顏面何存!”
李錦風點了點頭。
“那晚我們看到那家的男人外出,就潛入進去,想看看有沒有寂寞的婦人。”
又是花和尚那一套?
“結果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婦人。”
五十多歲??
“我們便想著立刻離去。結果秦硯秋說,來到來了……”
“……”
“那婦人發現我們,頗為喜悅,居然極為配合。”
“……”
“最後我們盡興而歸。”
這都盡興?味道這麼重?
“李公子,我所說的,句句屬實,你可以找那婦人對質。”宋子墨神情堅定。
聽完三人的供述後,李錦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玩得也太寬了吧?實在不知道如何評價!!
這時,宋子墨似乎還在回味,突然微笑著對李錦風道:“李公子,如果你有興趣,我們給你引薦。”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