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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真狠心

他對曲汐夢從來有種報復的態度。

他想等待曲汐夢自已摘下那層面具。

可他確實沒想到。

他縱容曲汐夢,某種程度上也是在傷害尤晚。

或許他有過利用曲汐夢讓尤晚吃醋的想法。

但現在他明白,之所以沒有成功,是因為尤晚壓根就不會為了自已而吃醋。

或許在尤晚眼中,他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

曲汐夢也一樣。

只是曲汐夢如今在他眼中,同樣是個跳樑小醜。

曲汐夢當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晏非景,淚花閃爍在她的眸中。

“非景……”

她柔若無骨的手伸到了晏非景的胸前,她將頭枕在晏非景的胸膛。

曲汐夢的聲音很輕,似乎像是在模仿蠱惑人心的人魚一般。

“是她先背叛你的。”

晏非景沉默。

曲汐夢繼續道:“她背叛了你,她覺得隨便哪個男人都比你好,誰知道尤晚心裡裝得究竟是哪個野男人?”

“總之,她心裡的人不是你,也不會是你。”

“非景,你看看我……我保證自已不會背叛你。”

曲汐夢的話未說完,卻已經被晏非景掐住了臉。

他眸中沒有半點醉意,反倒是被嘲諷佔據的絕大多數的情愫。

晏非景挑眉看向曲汐夢,直到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收斂後,才緩慢地開口,宛若在宣判一場判決的結果。

“你不會背叛?”

“不會,我從來都喜歡你。”

“一部電影就能讓你心甘情願地去爬床不是嗎?”

晏非景說過,他對曲汐夢的小動作了如指掌。

但他不在乎曲汐夢和誰有私交,又與誰有私情。

他對這個人都不在乎,難道還能在乎她的關係嗎?

曲汐夢面色煞白,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晏非景的沒料到對方將自已瞭解得如此透徹。

晏非景嫌惡地鬆開手,語氣沉沉道:“滾,以後別再來找我。”

“你費力討好我的樣子,不也是在學四年前的尤晚嗎?”

晏非景冷笑地看著一旁狼狽的曲汐夢。

她高中時確實扮演了一個善解人意,又溫柔冷靜的校花。

可是她回國後,卻好像只會扮演尤晚。

曲汐夢不會知道,尤晚是裝出來的,她在演一個正在演戲的人。

“但你永遠不會是她。”

“晏非景!”曲汐夢抖若篩糠,她咬著下唇,委屈開口:“你可以拒絕我,但你不可以…這麼侮辱我,我何時想過要代替她?”

“從來。”

曲汐夢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情傷般,將地上的外套套在身上,隨後便瘋了似地轉身跑走。

晏非景面無表情地喝完了酒杯中剩下的殘液。

尤晚……

他方才發怒的另一個原因,便是曲汐夢說尤晚喜歡上了某個野男人。

誰會比他更清楚尤晚喜歡的人是誰?

晏非衍。

他如何能贏過一個死人。

一個連他都自愧不如的死人。

可尤晚那麼多愛意中,當真沒有一點是對著他的嗎?

晏非景不相信她真的會這麼無情。

————

尤晚渾渾噩噩地過了幾日。

藥已經用完,身上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可是她頭暈嘔吐的現象仍舊時有發生,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工作狀態。

饒姐擔心地看著尤晚,猶豫道:“尤晚,別怪我說話直接,你確定這種情況真的是腦震盪嗎?”

“還能是什麼?”

尤晚扶著洗手檯緩慢地站直了身體,鏡子中的自已愈發疲憊,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昏過去一般。

其實這幾天她已經不怎麼接新的工作了,新人培養出來後,他們可以應付絕大多數的顧客。

尤晚只對之前負責,以及點名道姓讓她負責的幾個客戶進行一些收尾的工作。

可是即便如此,尤晚仍舊覺得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適應工作節奏。

也可能是,那天打架的時候太過拼命了。

尤晚並不追求一個準確的答案,絕大多數時候,她更喜歡得過且過。

“你吃的很少,卻經常乾嘔,也很像懷孕不是嗎?”

饒姐話音落下,衛生間中的氣氛卻霎時凝重了起來。

她意識到自已或許是說錯話了,忙擺手道:“也可能是我多想了,這種事情……反正做個檢查也不是很難。”

“你可能真是想多了,我和他只有那麼一次……”

尤晚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想起自已做的親子鑑定報告。

晏非景結婚之後從來沒有動過自已,除了那天晚上她認錯了人。

那次就是一鼓作氣懷上小北的,這次難道真是……

不,怎麼可能。

只是巧合而已,腦震盪的結果不會騙人的。

尤晚將心中的所有思緒全都暫且壓了下去,她強撐著笑道:“饒姐,我想要休息幾天。”

“最近也忙完了,店裡有我看著就好,你……記得再去醫院裡面檢查檢查。”

尤晚點頭答應下來,她心亂如麻地將工作交接給了饒姐,隨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家中。

晏非景仍舊不在家。

尤晚有些猶豫,這段日子晏非景故意躲著自已是一定的,可是,她也沒有去嘗試著找過晏非景。

會不會,連她自已都有些抗拒離婚了?

尤晚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她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喜歡上晏非景?

對他公平嗎?

一場由替代而生的感情,根本就不應該開始。

尤晚感覺腦袋又開始昏昏沉沉地疼了起來。

偏偏手機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尤晚接起通話,是晏非景醉醺醺的聲音。

“尤晚,尤晚!”

許久沒聽到晏非景的聲音。

尤晚心中有些複雜。

她知道應該結束通話通話。

可不知為何,手指根本按不下去。

“我不用你管我。”

晏非景嘟嘟囔囔地說著。

與上次不同,這次他好像醉得更徹底一點。

和他講道理大概是沒有用的。

尤晚卻並不在意,輕聲問道:“不用我管,為什麼還要打電話來?”

“你真狠心……”

晏非景有些答非所問。

“尤晚,你真……你真狠心。”

“你一眼都不來看……我喝醉和他不像是嗎?”

“讓你朋友早點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