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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杞院子·折鶴館」
自蘇朗祈從王族聯合會回來已經過了一晚。
因為昨晚上通電話報平安時,知道了艾爾芙小姐第二天要忙著參加聯合會的各項定例會議——
「新的一批聯合會委託準備釋出了,在公招之前必須進行委託任務的評級核定,為此需要召開定例會議,所以只能改天再為你介紹其他有關於『龍澳』以及『王權』的事情了,真的很抱歉朗祈......」
——所以一整天,蘇朗祈都被佐藤希黛拉徵召為「折鶴館」的義工,負責為患者端茶倒水。
同時,這一天也是對蘇朗祈震撼極大,同時也是收穫極多的一天。
比起自已作為傷患接受佐藤希黛拉治療,近距離觀察這位女神醫給他人治療時更加令他驚奇。
小到熱感風寒,大到骨折刀砍,無論嚴重得多麼慘不忍睹的病症傷勢,在佐藤希黛拉的意能力之下,都能快速痊癒。
這其中的奧秘在於佐藤希黛拉「Growing」的意能力。依靠活體催速加速生物組織的生長,然後以意能控制其組織結合分化,即可以達到「加速治癒」的效果。
因而佐藤希黛拉只需要在使用能力之前,以相應的處理傷口的藥物作為輔助,即可實現一個又一個的「醫學奇蹟」。
當然蘇朗祈現在也知道了這個「奧秘」。
「意能力的種類有很多......絕大部分意能力還會隨著人的變化而變化。一個人會擁有怎樣的意能力,都是靠他們自已去決定的......」
結合之前艾爾芙所告訴他的關於意能力的介紹,以及眼前佐藤希黛拉對意能力近乎於「神奇」的運用,他對意能力又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我的意能力到底會是什麼樣的呢?」
由聯合會會館回來之後,他的心中一直對這樣一個問題懷著無限地期待與遐想。
「不過......不管能力怎麼樣,首先都要自已盡力去變強才對......沒錯,就像佐藤小姐昨晚告訴我的那樣,要腳踏實地!」
所以即使自已再多麼期盼意能力,蘇朗祈也能夠暫時把念想放下,「一心一意」地投入到眼前所做的事當中。
“朗祈,你先去休息吧,今天工作差不多就到這裡了,最後接診完那例斷腿的,就可以閉館了。”
佐藤希黛拉的下班訊號發出時,掛鐘剛好響起了下午四點的報時。
“可是佐藤小姐,現在時間還挺早的呀......沒關係,我不累。”
“如果還有力氣的話,不如留到明天。天知道令真嗣那蠻小子會帶你去哪裡野。”
經佐藤希黛拉一提醒,忙著清點收拾醫療器材的蘇朗祈才想起來與令真嗣的「特訓」約定。
“先去準備準備吧,至少備好應急的藥膏,做好防護措施。跟意能力扯上關係的戰鬥你也感受過了,即便是訓練,那也不是鬧著玩的。”
“是!謝謝佐藤小姐!”
道謝了之後,蘇朗祈便三兩下收拾好了手頭的整理器材工作,往套間的後房雜物室跑去。
看著蘇朗祈滿是活力的背影,佐藤希黛拉懷著說不出的複雜心情,抬頭,她所目視的物櫃高處,靜靜地安放著一根潔白聖神、外形如玉雕如意般的「信物」。
那是輝洛留下的「Das Glück」。
——「如果『幸運』有尾巴的話,那就嘗試著去抓住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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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魚肚還未翻白,距離晨日躍起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感受著港城舒暢的海風,我一路小跑著前進。
由於時間還沒到巴士初始發車的時間,所以前往林岸就只能靠自已的雙腿了。
這也算是體力鍛鍊的一環——如此一想,我就感覺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清晨沿路上的人一開始並不是很多,然而越靠近林岸灘,我發現隱隱約約傳來的雜聲開始越變越大,直到海浪再也無法掩蓋住它們的震響。
與碼仔街工人們的裝船卸貨的機工聲不一樣,那是雜亂無章的擊打、咆哮與叫喊聲。
作為城郊荒地的林岸灘......有點不妙啊......
正當我因為警惕而猶豫著駐足不前時,一拍力度熟悉的掌擊朝著我的後肩襲來——
「啪!」
“啊!”
被嚇了一跳,我隨即往後看。
“大意可不行啊!所謂戰場,即是在對方有出手的想法時,你就身在其中了。實戰可沒有給你以前做好防禦準備的機會,必須時時刻刻去感受還未來臨的危險。”
帶著諄諄教誨的真嗣前輩忽然登場,他和前天初見時的穿著沒什麼區別,「燃薪釜」的短衫顏色換了一番,不過比較顯眼的不同之處在於——
“明白了,真嗣前輩!那個是......?”
“喔,這個啊,是我的老夥計了。”
真嗣前輩說著,將手中的「老夥計」花耍了一番。
——是一根漆紅的水火棍。
“雖然說用不用傢伙什是個人習慣,光靠意能力打架也不是不行,但是像我們這種在街頭摸爬滾打的,用手裡的東西實實在在地把對方腦袋砸開花,心裡才踏實。”
“嗯......”
佐藤小姐當初與「禁視聞言」黑衣眾戰鬥、輝洛先生同banker的對峙、真嗣前輩和「黑老大」之間的搏鬥......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戰鬥方法,所以對真嗣前輩的話我有實際的體會。
那我的戰鬥方法呢?現在還沒有意能力的我,別說戰鬥了,逃跑都是個問題。
“我說啊......你不會就只帶了個醫療包過來吧?「大先鋒」可不會教「御醫」喔。”
真嗣前輩指了指我的斜挎包,那是佐藤小姐出門前囑咐我帶上的,裡面是應急的外傷藥,還有......
“不是的,我也有......武器。”
「武器」二字,我還沒說完就洩了一半氣,因為——這真的能算武器嗎?
從包裡,我拿出了那支熟悉又陌生的「固位棒」。
是的,當時佐藤小姐綁到我的左手上固定骨態的棒子,所以我如此稱呼它。
雖然對它作為武器這一用途我打心底裡存疑,但是它救過我兩回是確鑿的事實。
一次擋下了banker的尖刀,另一次嵌住了天台的欄杆。
「如果幸運有尾巴的話,那就嘗試著去抓住它吧」——把它交到我手上時,佐藤小姐如此對我說道。
被我手上這根平凡卻又暗藏著聖潔意韻純白石棒吸引了目光,真嗣前輩有些驚訝地問道:
“這是啥?變成初代ultraman的貝塔魔棒?還是說你也打算變成光?”
“這是......對,沒錯,是「幸運的尾巴」。”
回答完,我再低頭看向靜靜躺在手中的它時,似乎那淺刻在無瑕玉面上的紋飾,隱約浮現著幽幽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