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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未深,雖然正是港城華燈初上的時候,可遠未到夜生活主奏的節點。
即便如此,但也並不妨礙在路邊攤喝著悶酒的一行三人的混混們。
“噸噸噸——哈!”
“喂,伯狗少喝點啊!”
“怕什麼!就算是醉了,我也能抓著她!”
“是是是,伯狗老大可是越喝越猛!前提是半路不會再殺出來一個猴子,哈哈哈。”
“呸!那紅王族的全家富貴的臭猴!我%&*#@!”
“哎哎哎別激動啊,仲狗也不過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說真的,你別喝太多了!”
“咋了,喝了還怕耽誤事不成?——嗝。”
“是,沒錢可付了。”
“......”
正當伯狗仲狗子狗三人為了付不起錢還打不過「避雨軒」酒館的老闆娘而煩惱時,一袋飛來的橫財「啪嗒」一聲砸在了他們的桌子上。
順著財路的方向看去,財神爺竟是一名穿戴著怪異斗篷的男人。
“喂,什麼意思?”
醉上頭的伯狗首當其衝發問。
“見面禮,只是想同「禁視聞言」的各位交個朋友而已。”
話雖如此,但男人絲毫沒有表現出相符的動作,語調上是鋼鐵一般的冰冷。
能從素不相識的人的嘴裡聽到報出的自家身份,出於警惕性,三人的酒氣立刻醒了一半。
但還不至於到黑臉相待的地步。
“啊呀呀呀,出外面打拼的,朋友不嫌多,很高興結識您這樣的大佬,只是要做朋友的話,不知大佬怎麼稱呼?”
理智的子狗很識時務地看了看桌子上被鈔票塞滿出方輪廓的袋子,馬上換出一副嬉笑的諂媚臉。
“名字不過是代號,我的客戶們都習慣稱以「Stahl」代指我。”
男人沒有刻意隱瞞,也不需要隱瞞,因為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名號,是比任何威逼利誘更有效的手段。
其證明就是,酒桌邊的狗友三人組,全都凝滯住了表情。
“斯...斯戴奧!是...是「獵鷹」的人!”
“既然各位有聽說過,那就方便長話短說了——剛剛的五萬龍澳幣,算是我的誠意,如果各位願意將有價值的線索提供給我,之後還會有重金謝禮。”
“願意!願意!啥都願意!只是......”
仲狗左右看了看自已的結拜大佬和細佬,忽然有些難為情,
“我、我們哥三個只不過是禁視聞言的眷屬,區區一介小組長,不知道能給您帶來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很簡單,我想要知道的只有一樣。”
“一樣?”
狗友三人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出自已身上有啥秘密值得大名鼎鼎的賞金獵人親自找上門。
一剎那,明明是炎炎夏季,狗友三人卻猶如置身於三九雪夜,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他們看到了隱藏在斗篷帽簷之下的那雙眼睛。
是屬於真正的獵殺者的眼睛。
然後,陰冷到如同來自鬼差勒令般的低語沉聲說道:
“你們所知道的,關於「花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