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額?死而復生?
難不成有反轉了?
不是上課?改成了別的專案?
多麼誘人的獎勵,即使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也總比什麼都不做,完完全全的去做一個死鬼要好。
畢竟爭上一爭,說不準還會有生還的機會,還是可以回到現實世界中,去見自已想見的人,做不讓自已留有遺憾的事。
聽到這裡,眾人忽然眼睛放光,沉下去的死臉也在此時煥發出了生機。
臺下開始一片譁然,大部分人成組成群討論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個天大的好訊息。
“咳咳!”墨先生輕咳兩聲。
一瞬間,現場又立馬變得異常安靜起來,大家都在靜靜的聽著墨先生講話,生怕錯過了什麼。即使是有人途中發出半點聲響,也會被旁人惡狠狠的瞪上一眼。
幾位大媽坐得尤為端正,眾人彷彿又回到了上幼兒園的時候,對老師言聽計從,只為爭取到那一顆五角星。
短暫的激動一過,隨著空氣中的雜音戛然而止,人們的心也漸漸平靜。
白澤最先反應過來,心中不禁思忖,墨先生為什麼會說,我們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死了,那我們現在到底是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活人?死人?活死人?
而且值得深思的是,死而復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閻王爺要你三更死,絕不會留你到五更,所以這位墨先生難不成比閻王爺還要厲害?
再回想起墨先生講到有名額時,豎起的那一根手指,白澤心中燃起的希望又焉了一大半
“墨老師,這……”一位戴著圓框眼鏡的女生舉起右手,看她的樣子,應該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大概還是個學生,可她的眼神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成熟,“老師,我想請問一下,競爭失敗了會怎樣?”
這眼鏡妹話還沒說完,白澤就已經猜到墨先生的回答。
“這位女同學,汝提問了一個很有意義的問題,很好,真的極好,但現下不是提問問題的時候。”墨先生先是對眼鏡妹的提問表示讚許,隨後又以一貫的話術敷衍道。
“可是……”眼鏡妹還想繼續問下去。
墨先生沒有理會她,而是從講臺上拿起一個用了半截的粉筆,在黑板上寫寫畫畫了好一陣。
“他畫的是內褲嗎?怎麼……不歪不正的?”粗獷男輕蔑一笑,問向白澤。
“不是。”白澤搖搖頭,淡然回道。
那幅畫的雛形確實是像丁字內褲,可當圖形的內部結構稍微呈現時,白澤看清楚了是什麼,那是一個子宮的構造圖。
正如白澤想的那樣,墨先生畫出了子宮的剖面結構圖,並標註了各個部位的名稱。
拋開先前的印象不談,此時的墨先生還真有幾分生物老師的風範。
只見他放下粉筆,回過頭來陶醉般欣賞著自已的傑作。
這子宮的構造圖,他已不記得究竟畫了多少遍,但每次畫完,他都自我感覺十分良好,不是因為他畫的有多好,而是他感嘆於子宮的完美構造,敬畏著那無數生命誕生的地方。
過了好一陣,墨先生才終於想起了講臺下的眾人。
他轉過身後,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並以老師的口吻問道:“請問,有哪位同學知曉這是何物?”
“我知道。”還是那個眼鏡妹,她相比其他人,要積極許多,至少在得知有死而復生的名額後是這樣。
墨先生擺擺手,示意眼鏡妹說出她的答案。
“是子宮,是一個成年女性的子宮。”
“哦?”墨先生瞳孔微微一放,饒有興致的問道,“何解?汝是如何判斷這是一個成年女性的子宮?”
“老師,不瞞您說,其實我是一名醫學生。”眼鏡妹見墨先生主動追問,便有些得意,隨後解釋道,“在青春期以前,子宮處於幼稚狀態,子宮頸與子宮體的長度比例約是二比一,而成年女性的子宮頸長度約是子宮整體長度的二分之一,不難看出,老師所畫的結構圖正是後者。”
“嗯嗯,很好,汝說的極好,是個值得加分的學生。”墨先生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但依然笑得不自在。
其他人在聽到墨先生說要給眼鏡妹加分後全都坐不住了,心想,難不成這也是競爭的一部分?不行,下次就算是蒙也要去蒙上一把,不能讓眼鏡妹搶在前頭。
在這氛圍緊張的時刻,墨先生的一句加分,無疑造成了令眾人覺得是給眼鏡妹打包票的錯覺。
眼鏡妹也覺得相比於其他人,自已已經是遙遙領先。
白澤雖表面鎮定,但他的心裡也開始有了慌亂。他不能輸,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想回到現實世界中去。
粗獷男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自知要是比知識文化,自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勝算,還不如放寬心,看看後事如何,更何況他跟墨先生還有一場對決。
“正如方才那位女同學所說,這是一個成年女性的子宮構造圖,而鄙人更願稱它為孕育生命的宮殿。嗯,比喻成房子顯然很不妥當,但……”
白澤察覺到墨先生表情怪異,像是要把什麼說漏了嘴,只見他立馬用手捂住了嘴巴,而後又若無其事的說道:
“人們常說五臟六腑,但不盡然,子宮是女人的第六臟器,即女人有六髒六腑。”
無錯書吧“下面提個問題……”
聽到提問問題,眾人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準備搶答。
墨先生的言行舉止確實很讓人摸不著頭腦,沒講幾句,就又話鋒一轉。
“請問有哪位同學知曉五臟六腑指的都是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
“這這這,我先來答!”
“都別跟我搶,這道題我會……”
眾人聞言,躍躍欲試,不斷的揮動著自已的手,都怕墨先生看不到自已,還有人直接站了起來。
白澤心想怎麼都是這麼些問題?根本毫無難度,恐怕不會是競爭的關鍵,不然也太兒戲了,所以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觀望。
“很好,真的極好,這真是個充滿活力的教堂。”
他環顧眾人,搜尋幾秒,最終把目光停留在一位年齡五十歲左右的大媽身上,面色平淡的說道:“這位同學,請站起來回答問題。”
“我……我嗎?”大媽指著自已,有些不敢置信。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