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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紅白喜事

信得過的人?

怎樣才算是信得過的人?

白天心裡困惑不解,他頓時有種被人玩弄的感覺,在不相熟的情況下,只有傻子才不會被人懷疑別有心機。

“你覺得我是可以信任的人?”白天問陳厘。

“我不知道。”陳厘看出了白澤心中的疑慮,所以她也沒打算藏著掖著,“這裡的所有人,包括你,對於我來說都是第一次見面,談不上認識,更別說知根知底,但唯獨你,讓我有種心安的感覺。”

“我不明白。”白天搖搖頭,隨後眉頭微蹙,說道,“我怎麼讓你心安?”

“我也說不明白。”陳厘看上去似乎比白天更加困惑,她說,“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沒法言喻。”

其實,陳厘的這種感覺,相信很多人都曾有過,就像是一個人在一次長時間的午睡後,醒來時發現周圍異常安靜,只有自已一個人待在沉寂暗黑的房間內。

這時,你會感到自已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那種巨大的落空感,如同迷失在荒無人煙的孤島中,令人感到極其的孤獨與不安。

而當你還躺在床上一臉茫然時,突然有個熟悉的身影推門而入,讓你空落落的心變得踏實。

白天對陳厘來說就是有這種妙不可言的作用,至於是怎麼產生的,無人得知。

待大家再次集合起來後,李警官就對著眾人說道,“我們也趕緊啟程吧,剛剛的打鬥也鬧出了不小動靜,現在待多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好。”楊開道受了點傷,但幸好無傷大礙,他響應李警官一聲,便又走在了隊伍的前面。

“那誰,九條你過來一下。”牛叉喊了諸葛九一聲。

“好嘞。”諸葛九應聲點頭,一陣小跑到牛叉面前,他對牛叉亂喊外號已經見怪不怪了,以前還被喊過九萬九筒之類的。

有了前面兩次的教訓,牛叉深知諸葛九這幫人登不了檯面,手上拿著的武器也是個擺設而已,還不如勻給李警官和楊開道他們二人來使用。

牛叉說:“你說你是老子的師爺?”

“對啊。”諸葛九點頭如搗蒜,然後吹噓起來道,“我在花果山幫老大管理上上下下的事務,是老大最得力的助手。”

“得了得了。”牛叉見諸葛九似要滔滔說個不停,連忙打斷道,“那你現在幫老子在你手底下的人中搜羅三件趁手的兵器。”

“這。”諸葛九面露難色,他回頭看了一眼那群把防身傢伙緊緊抱在懷裡的人,他們把手裡的傢伙視之如命。要是平時諸葛九說一,他們肯定不敢說二,但現在跟他們要保命的傢伙恐怕有點難度。

“怎麼?有難度?”牛叉歪著腦袋問諸葛九,表現出對他的能力產生質疑道,“不是說最得力的助手嗎?”

“沒有沒有。”諸葛九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然後拍著胸脯道,“領導發話,那肯定是包在身上了。”

沒多久,諸葛九就抱著兩把刀和兩把長矛走到牛叉面前,遞過去道,“老大,我多拿了一件,你看哪些合適。”

不知道諸葛九是使用了什麼手段,只見身後的一眾小弟一副極不情願的表情,個個跟個小怨婦一樣。

“不錯嘛。”牛叉滿意的點了點頭,拍著諸葛九的肩膀說道,“這次的任務完得很出色,回去後老大給你獎勵。”

“多謝老大。”諸葛九喜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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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叉沒有第一時間接過這些刀與矛,而是叫來了楊開道和白天他們,叫他們隨心挑選一件。

“前路還有未知兇險,兄弟姐妹們還是要多加設防啊。”牛叉正色說道,儼然一副領導的模樣,他特意叮囑白天,“小白兄弟你挑件長兵器吧,這對你有好處。”

“剛剛那些人在離開的時候說他們已經不是地鬼的對手,選擇了繞道而行。”白天拿起一把長矛,分析道,“所以我們也沒了來自他們的威脅,只需要留意山下的地鬼就行了。”

“是啊,好在有這位靚女啊。”楊開道看向陳厘說道,他則是挑選了一把大刀,然後在手上掂量了幾下,神情頗為滿意。

陳厘沒有說話,也沒有半點選擇兵器的想法,她別過頭去,目光深沉。

這次沒有了阻礙,白天一行人在天微微放亮的時候就來到了目的地,這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村裡屋舍林立,約有三十餘戶人家。

“老大,我們到了。”諸葛九滿臉喜悅的說道。

“這就是你說的花果山?”牛叉指著眼前的小山村說道。

“沒錯啊。”諸葛九狠狠點頭,然後湊近牛叉跟前討好道,“這名字還是老大你給起的呢,名詞典故啊。”

“這不就是一個小山村嗎?”牛叉一臉不解的說道,“還以為是西遊記裡說的花果山那樣噻。

不過很快,牛叉就相信了諸葛九的所言所述,待眾人走到村口時,村口的牌匾上赫然寫著花果山三個字,字型潦草狂放,確實是出自牛叉手筆。

這牌匾並不單調,其兩側掛著大紅花燈和酒紅的紗幔,增添了幾分喜慶。

“想不到你還挺有情調啊,搞的還有點隆重了。”牛叉忍不住讚歎道,“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什麼子可教?”

牛叉揚著下巴想了想,但還是忘了那句話叫什麼,便只好笑道:“總之,老子對你的表現相當滿意,吃飯的時候獎勵你一個雞腿。”

諸葛九哈著腰,眼睛巴巴的等著牛叉說讚揚他的話,不過他發現牛叉卡住了,應該是文化水平不夠,但他也不好點破。

“老大開心就好,我們大傢伙可都很期待著你回來啊。”諸葛九滿臉堆笑道,說完他還不忘推了推後面那幫小老弟,這些人如同跟含羞草一般,手一觸碰到就立馬做出了反應,紛紛咧嘴憨笑。

李警官和白天見到這一情形,皆是無奈的搖頭輕嘆,覺得這些人除了怕死以外,也還有幾分逗趣。

天還沒完全亮,偶爾還能聽到公雞的打鳴聲。村民尚在熟睡中,照理說這個時候也該有人出來放哨了。

諸葛九叫人推開圍在村口的佈滿鐵刺的拒馬障礙物,然後他探著腦袋往裡頭喊了兩聲,但沒人回應。

“這幫混蛋,我一不在,他們就回去倒頭睡大覺了。”諸葛九啐了一口,自顧自的謾罵道。

“也不對啊。”楊開道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轉了下眼軲轆說道,“牛逼仔,怎麼沒見有人出來迎接你啊?”

“這我哪知道。”牛叉聳聳肩道。

當眾人剛走進村裡時,見到的又是一番令人不解的景象,不少戶人家門口居然掛著褶皺破舊的白幢白幡,白澤心想,難道村裡在做白事?

“誰去世了噻?”牛叉問道

聞言,諸葛九表情變得忸怩,他的小弟們也皆是眼神躲閃,誰也不敢回話。

牛叉發覺他們心裡有鬼,便用他那如銅鈴般大的眼睛來審視道,“說。”

諸葛九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般,緩緩看向牛叉說道:“老大,昨天是你頭七,你死了之後我們為你舉辦了喪禮。”

話音剛落,諸葛九好像就意識到自已說漏了什麼,又連忙說道:“不過為了迎接你回魂,不是,是迎接你回來。”

諸葛九緊張得說錯了話,這話剛說出到舌頭尖,便火速改口,然後繼續說道,“我昨天出來的時候早早就做好了交代,叫他們把這些不吉利的玩意兒提前收起來。”

“什麼頭七?你說啥子?老子死了有這麼多天了嗎?”牛叉一臉懵圈,但很快又意識到自已被帶偏了,火眼一瞪道,“老子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你這老小子又在咒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