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春聽不太明白問彧的意思,迷惑地望著他,怎麼會配不上呢?
“阿彧,你……唔~”
問彧低頭吻著她,指尖利落收緊衣襟,怕她見到身上密密麻麻的血口。
荀春在問彧的安撫下憋啞了嗓子,眼中飽含深情,乖得像只奶貓蜷縮在他懷裡。
“春兒,最近冷落你,是為夫疏忽。”
“阿彧……唔!”
問彧用力抱緊她,大掌蓋住水汪汪的眼睛,貪婪吞噬懷裡馨香軟玉。
“夫人?”
要保持克制太難,問彧最後還是逮著人狠狠欺負了一番,“傻貓兒,別太乖!咬著!”
荀春搖頭,她捨不得,天天被毒水蛭咬,已經夠心疼了。
心悅一人,草木皆兵,捨不得委屈她半分,問彧再也做不到欺負她,即使她心甘情願也捨不得委屈她。
問彧將人扣緊,和風細雨中沉入溪流。
……
“一月之期已到,臣郎該放奴離開了!”
蕭燁臣看著冥頑不靈的女人,手輕輕撫過她的肚子,“這裡已經有了我的種,你想去哪?”
“臣郎不缺子嗣。”
“小丫頭,當初要嫁我跟我的是你,如今鬧著要走的也是你,把我當什麼?”
無情被困了一月,修成了無情道。
“臣郎覺得奴像北齊先後,玩了一個月也該換換口味,奴去群芳宴為您尋個新鮮的。”
蕭燁臣捏捏眉心,“無情,這只是我的一個臭毛病,動情時就會想起第一次,並不是把你當成李月奴。”
“奴知道了!”
無情清冷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情緒,“請臣郎為我準備一套乾淨衣物。”
蕭燁臣抱起人回到榻上,“不走,我要困你一輩子,小丫頭,你離不開我。”
“你聽到了,我後來叫的是你!”
無情嫣然一笑,雙手攀上他寬闊的肩膀,“奴只有臣郎,自然離不開。”
“小丫頭,不生氣了行不行?”
“奴不生氣,臣郎只會讓奴開心到哭,奴這輩子都不會生臣郎的氣。”
……
最後一場,無情用上手段,贏了蕭燁臣,走得乾脆利落。
等蕭燁臣醒來去尋人時,她已經會群芳宴。
“她修成了無情道,舅兄好本事!”
“什麼意思?”
問彧放下手中佛經,不免嘆口氣。
“無敵,給他解釋一下。”
荀春好奇地豎起耳朵,大哥看起來是對無情上心了,怎麼會修無情道呢?
無敵走出來,行禮。
“無情道就是字面意思:斷情封心。
無情臨走前服了避子藥,她此生只對一人動情,順利則過,不順則破,或者被情劫困一生。
她選擇了破,與前塵斷乾淨。”
蕭燁臣聽完不由嗤笑,什麼狗屁無情道,照樣是拿捏了他以後,拍拍屁股走人。
“這麼說,我算幫了她一個大忙?”
“是,您沒有困住她。”
“呵!”
荀春有些擔憂地看向蕭燁臣,“大哥,你做了什麼?”
“能做什麼?她想嫁我便娶,洞房花燭而已,始亂終棄的人倒成受害者了?”
無敵氣不過,回了一句,“洞房花燭夜,新郎官喊著其他女人的名字,還有理了!”
“什麼?”
荀春驚訝地站起來。
“大哥,你也太混了!”
蕭燁臣臉色鐵青,“我的牆角,你敢聽?”
無敵拱手致歉,“主子在的地方,任何事瞞不過黑鱗衛。”
“四皇子在找無情,要收外室。”
荀春看著榆木疙瘩,氣得想給他戳幾針。
“大哥,你的所為換成哪個女人都會受傷,一輩子好不了的那種,你怎麼能如此糟踐人?”
她壓低了聲音,“若是你仍舊是皇帝王爺的姿態,便不要去尋無情了,她不欠你什麼,沒理由對你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蕭燁臣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他出生爹孃放棄他,他犯錯弟,妹放棄他。
李月奴可以在他床上喊問彧,他只是象徵性地喊了幾聲,卻成了不可原諒的錯。
呵!呵呵……
為什麼他掏心掏肺付出,換來的都是人走茶涼,他做錯了什麼?
是啊!
他本就是帝王!
學什麼父慈子孝,求什麼真心真情,放棄所有依舊得不到,還折騰什麼勁兒?
明明是所有人虧欠了他的,為什麼到頭來他成了罪魁禍首?
“大哥?蕭燁臣!”
荀春追出來,拉住蕭燁臣的手,見到他冰冷猩紅的雙眼。
“小妹,你可看到過大哥的付出?可曾真正心疼過我?
嗤!我在說什麼?
你我之間本就親情淡薄,是我一廂情願罷了,像個傻子一樣,不當皇帝,拿命賠給問彧。
我只是犯一次錯便拿命填?
你們呢?害無數百姓家破人亡,你們要拿什麼填?無情道好啊,我也該修此道。”
蕭燁臣抬手,未觸及荀春的頭便放開。
“大哥,我陪你去找無情,你別自暴自棄,春兒心疼你的。”
“不找了,我半生都在追求得不到的親情,現在才明白,得不到的,即使你再卑微,再拼命爭取也終究不是你的。
春兒,大哥累了!向外求不如求自已,求人愛不如愛自已。”
蕭燁臣解開荀春的手,轉身離開。
“大哥——”
問彧緩緩走出來,“讓他冷靜一下吧!”
“怪我沒有做好,大哥一定是傷心了,他說得對,我對他太刻薄了,嗚嗚……”
蕭燁臣!
問彧在心裡狠狠給他記了一筆,做過十幾年帝王的人,怎麼可能被這點小事擊倒。
敢在這裡玩小心機,騙他的小野貓痛哭,簡直找死!
“春兒,你第三次為蕭燁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