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殺人兇手是明月傲?”
許風聲音喊出的瞬間,在場所有人紛紛為之一震。
明月傲親生母親當即吼道:“身為執法者,你可不要信口開河,我兒從小到大就乖巧聽話,連看見只活魚,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去放生,怎麼會去做殘害他人的惡毒之事。”
就連明月戰天也在此刻皺眉道:“執法者代表的是公正嚴明,你所說的一切,都得為此負責,若是因此損傷了我兒的名譽,即便你是三星執法者,我也要去斬異司討個公道。”
許風看向明月狂,譏笑道:“剛剛對自已大兒子,可沒見你有這麼上心啊。”
“那是他自已作惡,我自是不會去包庇什麼。”明月狂理所當然道。“可如今,你無端誣陷傲兒,我又豈能忍。”
“許風大人,你說的可是真的?”旁邊,趙小山的眼中也露出一絲疑惑:“我與那明月傲無冤無仇,他沒理由要刺殺我啊。”
“有沒有仇,不在你,而是在他們兄弟倆。”許風望向明月狂,道:“你說呢?”
“原來是這樣,我的好弟弟,又是你乾的好事。我早就該想到啊,哈哈哈,我早就該想到 。”
此時的明月狂張著一雙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明月傲,語氣癲狂道:
“從小到大,一旦你有什麼不如意,便會讓人來找我的麻煩,我知道,自從我母親去世後,在這個家的地位遠不如你。因此我遇事隱忍,默不作聲,想要以此來換的一些安寧。”
“可即便如此,你還是不肯放過我,一次次讓人辱我,欺我,到現在甚至還想我去死。”
“你這麼做到原因,我猜,應該是因為一個月後的斬異司新人考核大會,你怕我考進斬異司,你怕我在斬異司內崛起是吧。”
“果然啊,明月傲,我所做的一切都瞞不過你半點。”
“如果不是你使計剋扣我修煉資源,我也不可能因為趙小山一根項鍊就控制不住自已。”
“我有錯,但都是你逼的,都是你一步步設計好的。”
“哥,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聽著明月狂那歇斯底里的怒吼,明月傲臉上反倒是露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什麼指使者是我?什麼我設計這設計那的?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啊?”
周邊,其他來自明月家的僕人以及旁系也都紛紛喊道:
“是啊,明月傲公子待人一向和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重的心機呢?”
“執法者,話可不能亂說啊,傲公子是怎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嗎?你說他陷害狂公子,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嘛。”
“傲公子做人做事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他絕不可能會是什麼算計之人,執法者,莫不是你與狂公子有什麼暗中勾當,這才想要將罪名強行加在傲公子身上吧。”
聽著有人編排許風,方強頓時不樂意了,向前幾步呵斥道:“叫什麼叫,執法者做事哪輪得到你們質疑。”
“行,既然你們說我傲兒是指使者,那就請你們拿出證據來。”明月傲母親當即回道:“如若不然,今天我羅氏家族與明月家,必定要與你們斬異司討個說法。”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望向許風。
許風內心頓時感覺壓力高到飛起,但目光還是平靜的望向明月狂。
他相信沒有誰比明月狂更瞭解明月傲,如果一切都按照他猜想的那般。
那麼,在當他說出明月傲是兇手這一結果下,明月狂絕對能夠推斷出一些重要線索。
此刻,看著許風的眼神,明月狂也立刻冷靜下來。
他也知道,眼下是他唯一能夠翻身的機會,腦海不斷迴盪著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
自從母親去世後,明月戰天便在半個月後娶了羅氏家族的掌上明珠,且很快便生下明月傲。
待到明月傲漸漸長大,自已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
對外,明月傲是個心地善良,無論在誰的面前,都表現的極為乖巧的孩子。
但只有他知道,明月傲的內心是何等毒辣。
無論家中丟失過什麼重要物品,還是發生什麼大小事故,在明月傲的一番操縱下,最後都能賴到他的頭上。
以至於,原本對自已還有虧欠感的父親,也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徹底絕望。
而在這些年所有被陰的手段中,都離不開一個人的人影。
羅影。
此人乃是明月傲母親從孃家帶來的,自明月傲出生後,便一直照顧著他的一切。
如果,暗殺趙小山母子真是明月傲一手策劃。
那動手的,必然會是他的心腹,羅影。
以明月傲的性子,也絕不會將此等重要的事情,交給其他人。
想到這,他將目光望向明月傲身後不遠處一位年邁老者,語氣怨毒道:
“羅影,此次暗殺趙小山母子的兇手,是你吧。一切都是明月傲指使你去幹的吧。”
“哈哈哈,明月狂,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明月傲母親嗤笑道:
“隨便指著我兒一位手下說是兇手,那他就是兇手了?”
“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而羅影臉上也並未因為明月狂的話語有半點變化,只是拱了拱手,語氣恭敬道:
無錯書吧“狂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見此一幕,在場其他人也都紛紛喊道:
“這是什麼斷案手段啊?半點證據沒有,全憑一張嘴?”
“就是,別再做這些無謂的拖延了,一點意義也沒有。”
......
許風卻是心頭一喜,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直接大喊道:“誰說沒有證據了?”
“在先前,我就找向趙小山詢問了昨晚的所有細節。”
“得知一個重要情報,昨晚刺殺者在與趙小山拼鬥中,腳腕處被撕咬下一塊肉來。
“而現在時間僅僅才過一晚上,傷口即便能被治癒,也定然會留下一些疤痕。”
“而現在,只要看下羅影右腿腳腕,是否留有牙齒咬過的疤痕,便足以逆轉此次案件的指使者。 ”
然而,此話一出,羅影臉上非但沒有半點變化,反而是緩步走到人群前方,平靜道:
“既然執法者要看,那老朽便讓大家看個清楚好了。”
說著,便見他提起褲腳露出腳腕。
上面並未有半點疤痕。
許風臉色驟變。
這...怎麼可能。
難道我的猜測,一切都是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