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姜清月右手一揮。
一朵紫色祥雲忽然漂浮在眾人眼前,她輕輕一躍踏上祥雲,隨即掃了一眼許風,趙小山等人,道:“上來。”
許風眉頭一挑,急忙拉著方強上了祥雲,隨即細細觀察了幾眼腳下的祥雲,內心對姜清月有了個新的判斷。
她,來頭多半不小。
祥雲乃是比較出名的飛行魂具。
羅盤上的內部交易所中,一架最低階的飛行魂具,起步都是20萬功勞點打底。
而祥雲又是飛行魂具中的網紅產品,價格直逼天際。
最重要的是,私人擁有魂具,怎麼也得購買一道儲物魂戒用來裝載吧。
而儲物魂戒的起步價也得十萬功勞點。
這一套下來,可不是一個普通小城市的執法組長能夠買得起的。
“好。”趙小山卻是沒想那麼多,單臂扛起地上的棺材後,一步踏上祥雲。
反正執法者在他眼中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能夠擁有魂具,再正常不過了。
這時,周玉虎忽然喊道:“姜組長,需要我們一同前去,維持下秩序嗎?”
姜清月隨口道:“行。”
得到確認,周玉虎臉色一喜,右手揮動,招呼著身後的一群二星執法者同樣踏上祥雲。
“站穩了。”
眼見所有執法者踏上祥雲,姜清月抬起右手輕輕在虛空一點。
祥雲周邊立刻升起一道紫色守護結界,隨即迅速騰空接近雲端高度後,猛然加速,猶如一道紫色流星般朝,劃過天際。
...
明月家族位於城內東區的一棟古式莊園內。
佔地面積足有數萬平方。
此時,莊園內的廣場草地上,站著烏泱泱一大群人。
領頭的,是一位鷹眼中年男子,他正是明月家當代家主,明月戰天。
就在剛剛,他得到訊息,斬異司的姜清月已經帶人前來他明月家,準備問罪。
這讓他憤怒地當場便將家族中所有人召集在此。
此刻,他如鷹般凌厲的雙眼掃過在場所有人,最後定格在自已大兒子,明月狂身上,語氣失望道:
“我聽說,昨天你去玄武街那邊威脅了一個年輕攤主,還被斬異司的執法者當場抓住了?”
明月狂便是昨天與趙小山發生爭執的華貴男子。
聽見昨天的事這麼快就傳到自已父親耳中,他漲紅了臉,神色無比難看,但面對父親的詢問,他也不敢說謊,只得點頭說道:“是。”
“不過我並沒有真想威脅他的,只不過是察覺到他佩戴的項鍊有些不尋常,想嚇嚇他看會不會賣給我罷了,而且在那位執法者發現之後,我立刻賠禮道歉了啊。”
“所以,這就是你讓人連夜去殘殺人家母子的原因?”明月戰天語氣雖然不緩不慢,但從他好似要殺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刻他的內心,已經憤怒的快要爆炸。
“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在這明月城你們幹什麼都行,但別被斬異司發現。”
“而你?白天與一名三星執法者發生爭執不說,晚上還敢讓人去做那等事?你知不知你殺的那人,是一位三星執法者的後代,此時此刻,斬異司的高層正帶著人趕來問罪。”
“明月狂,你如此幼稚的做事方式,讓我太失望了。”
“什麼???”聽著明月戰天的聲音,在場所有人的內心紛紛一震。
無錯書吧原來,家主叫他們過來,是因為大少爺惹瞭如此大禍。
一時之間,不少人看向明月狂的眼神中,都充斥著憐憫,可悲,失望等諸多情緒。
更有一位少年走了出來,望向明月狂,一副不可置信的語氣道:
“哥?你怎麼能做出這等不理智的事,你明明知道,父親大人一直都在努力與斬異司那邊修復關係,你這麼做,父親大人這些年的努力不是全白費了嗎。”
“我什麼時候派人去殘殺那小子了?'明月狂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便被一股無名怒火湧上心頭:
“一派胡言。”
“我承認,我是威脅過那小子,但我沒想真動他。”
“而且昨天我從玄武街回來後就一直待在家中未離開半步,我™有病啊,我會在執法者已經知曉調解過的矛盾中,還去動那小子。”
明月戰天聞言,臉色沒有非但沒有絲毫轉變,反而再度呵斥道:“從我剛剛得到的資訊中,人家那邊已經明確表示這事就是你乾的。”
“你還在狡辯什麼?”
“那就讓他們拿出證據來。”明月狂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就不信斬異司會如此不明事理。”
彼時,天空忽然傳來一道同樣憤怒森寒的爆吼:
“我媽的屍體,我失去的右臂,算不算證據。”
一朵紫色祥雲從天際划來,怔怔停在明月家莊園的上空,隨即迅速降落,出現在草地人群之前。
趙小山扛著棺材跳下祥雲,被血染紅的雙眸,猶如野獸般死死盯著明月狂:
“我和我媽這輩子做人做事都和和氣氣從未得罪過什麼人,只有昨天,你想強買我的項鍊,我沒同意,並且你還親口威脅於我。若不是許風大人剛好路過,恐怕都不用等到晚上,昨天當場你就動手了吧。”
“試問,如此證據確鑿之下,你還能如何辯解?”
“你這...。”看著趙小山如此慘樣,明月狂一個失神,腿腳不自覺後退一步,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些顫抖,
“我...你怎麼會這樣。我承認,昨天我是對你的項鍊動心了,也威脅過你,但我真沒想動手。而且當時執法者也在場,就是給我100個膽子也不敢事後報復啊。”
“還裝什麼?”趙小山低吼道:“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是吧,這不就是你們這些家族子弟的一慣作風嗎?”
而這時,姜清月望向明月戰天,道:“明月家主,此事你怎麼看?”
明月戰天上前幾步,語氣有些慚愧道:
“家門不幸,小兒既然犯下如此大過,我自是不會有半點包庇,明月狂任你們處置即可。”
“哈哈哈,這是我爹,這就是我親爹啊。”聽著明月戰天那毫無親情似的話語,明月狂此刻卻是發出有些癲狂的大笑:
“也是,自從我媽死後,你娶了後媽生了明月傲,我在你心中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現在,出了這事,恐怕你巴不得我早點被帶走,免得礙了你的眼吧。”
“狂兒,胡鬧,你怎麼能這麼說?”明月戰天旁邊,一位身材婀娜的美婦上前呵斥了一聲,但很快,她臉上又露出心疼的神色:
“你這次犯下如此大錯,即便是你爹想幫你也為難啊,真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已實在太沖動了。”
“是啊哥,平常的時候你耍點小脾氣就算了,可如今怎麼都敢對執法者的後代動手,這事你做的太過了。”旁邊明月傲也開口道。
聽著自已後媽和弟弟那假惺惺的指責,明月狂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還在這裝你M呢?”
“你們倆,不就盼著我早點死嗎?現在如願了,何必還要繼續假惺惺裝下去。”
“行了,明月狂,現在就你嫌疑最大,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周玉虎右手一揮,指揮著身後的執法者們大聲喊道:“將明月狂拿下。”
卻在這時,許風的聲音忽然從人群傳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