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張家的人?」黑袍中年男子問道。
白衣女子搖了搖頭,輕聲一笑,道:「我不屬於任何家族。」
她說完話,掃視了一眼場中的黑衣人,輕啟朱唇:「現在,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林峰是誰了。」
「林轟隆!」
話音剛落,門口的院子中,忽然響起一聲轟鳴。隨即,一道純白色的巨型劍光斬空而出,直接破開院門,朝著那些黑衣人激射而去。
來人速度快到不可思議,身材矮小,額前劉海過長,遮住了大部分面容。身上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背後一把巨大的純白色古劍格外吸引目光。
「記住,我叫葉缺,缺衣少食的葉缺!」
隨著聲音的落下,白光一閃,葉缺已至眾人跟前,雙手猛地一展,袖箭激射而出,射穿了數名黑衣人的喉嚨。面對圍攻,他的臉上沒有絲毫驚慌,冷靜而果斷,出手快準狠,招招致命。
無錯書吧一位黑衣人騰空而起,手中長劍挽起無數劍花,試圖擋住葉缺的攻勢。而葉缺卻嘴角冷冷一勾,右掌平推而出,澎湃的真氣如同巨浪一般洶湧而出,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掌印,瞬間擊破了對方的劍網,將其拍落到地上。
隨著葉缺的出現,局勢瞬間逆轉,黑衣人接連倒下,身染鮮血。很快,場中便只剩下葉缺、林峰,以及那個黑袍中年男子。
黑袍男子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僅僅是半夜的功夫,事態便發生瞭如此變化。他連忙喝道:「別怕,我們還有強者後援,待援兵一到,定要他們好看。」
然而,他說完話,卻發現根本沒人回應。定睛一看,只見那些倖存的黑衣人全都在逃跑,轉眼間已不知所蹤。
天剛矇矇亮,林峰站在家族的古老訓練場上,凜冽的山風吹亂了他的黑髮。他的眼神堅決冷厲,一手握著重達三十斤的黑色長劍,對面則是他的叔叔,同樣是家族中數一數二的強者。
「峰兒,你確信要這樣做嗎?今晚便是生死戰,你還要練這魔劍術?」叔叔的聲音中帶著擔憂和不解。
林峰冷哼一聲,不容置疑地回答,「叔叔,我不僅要練,還要把這劍術練到極致。張家那幫狗賊,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說罷,林峰身形一閃,猶如鬼魅般竄向叔叔。劍光如電,劍勢如龍,巨大的劍氣壓得空氣都發出了呼呼的響聲。這一刻的林峰,已是全然無視身體的極限,將內力運用到了極致。
叔叔見狀,不敢大意,緊急運轉全身真氣,雙手握劍,一時間,劍影滿天,劍氣縱橫,硬生生地迎上了林峰的攻勢。
兩柄長劍在空中碰撞,發出耀眼的火花,響起震天的鏗鏘之聲。周圍的樹葉在這恐怖的力量下,如同被秋風掃落一般,脫落滿地。
「叮叮叮!」密集的劍聲響起,林峰的攻勢愈加猛烈,每一劍都帶著壓倒性的氣勢,連續幾個回合下來,林叔已是氣喘吁吁,面色蒼白。
「夠了,峰兒!」叔叔突然大喝一聲,抬手製止了林峰的攻勢。他沉聲說道:「我知道你恨極了張家,但切記,修煉武道,重在心性,切莫被恨意衝昏了頭腦。」
林峰收劍站立,呼吸稍顯急促,冷冷地回望叔叔,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沉聲說道:「理智,也要建立在力量之上。」
叔叔嘆息一聲,正要再勸,卻被林峰打斷:「已經決定了!三日後,我將前往應戰。無論生死,這都是我必須走的路。」
靜默了片刻,他又突然平靜地問叔叔:「您能不能教我家族最後的絕學?」
空氣彷彿一度凝固,叔叔回頭望向林峰,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有掙扎、有猶豫,最終他深深地看了林峰一眼,緩緩點頭。
……
早晨的山谷中霧氣繚繞,日出的光芒斜灑在林峰的劍身上,折射出片片耀眼的光暈。寒露潤溼了他的發尖,隨著每一個練劍動作,微風吹起,水珠隨風灑落,如同周圍繚亂的霧氣一樣無法捉摸。
「劍來!」林峰大喝一聲,他的劍光猛然爆發,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這是他即將迎接生死挑戰的前夜,他的心中早已沒有絲毫的畏懼,只剩下渴望展示自身力量的熾熱。
他的叔叔站在一旁,臉色凝重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叔叔的眉頭緊鎖,心中暗歎這孩子的個性過於強烈。
林峰突然停下來,眼神銳利如刀。「叔叔,我想請您示範一次家族古老的『破山式』。」
叔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若林峰沒有徹底準備好,明日的戰鬥將極為兇險。蘇叔緩緩握緊劍柄,深吸一口氣,真氣在他體內運轉,周圍的空氣都似乎為之一震。
「看好了,這一式要求氣勁和劍意合一。」說罷,他身體猛地一轉,劍光如同破風刃一般,攜帶著凌厲無匹的氣息,劈向前方的大石。
轟——一聲巨響,大石應聲而碎,轉瞬間化為漫天石屑。林峰的眸子閃過一絲驚豔,隨即復歸冷靜。
「你看懂了嗎?」叔叔回頭,語氣平和。
林峰沉默片刻,緩緩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明白了,這不僅是劍法,也是一個關於「意」的境界。」
望著林峰漸顯成熟的背影,叔叔心中五味雜陳。這位自幼孤傲、執拗的少年,終將迎接他命中註定的風雨。此刻,林峰的劍,正如他的刀路,愈發銳利而堅定。
明日之戰,無論生死。
翌日,豔陽高照。
寬廣的演武場上,人聲鼎沸,比武臺上人頭攢動,氣氛緊張而肅殺。
張家,作為嶺南城的驕傲,武道世家的象徵,門口早已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期待與激動的神情。
「今日,張某在此,向所有武林同道,發起挑戰!」張無忌站在比武臺上,一手握劍,一手揹負,滿臉自信地掃視周圍,「若有人能在百招之內,打敗我,張某便立刻退出武林,從此不問江湖之事。否則,還請各位從此對張家敬重三分!」
他的話音剛落,場下頓時議論紛紛,大多數的人都對張無忌的實力心知肚明,認為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決鬥,紛紛討論到底是哪個「倒黴蛋」會被派上去送死。
林峰心無旁騖,站在臺下,眼神冰冷,緊緊抿起的雙唇流露出無人可阻的決絕。他默默等待著,直到一位位前輩接連上臺,接連敗下,對他而言,這些招式根本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無忌的傲慢與鄙夷在臉上漸漸顯露,他搖頭冷笑,看向臺下的眼神裡滿是輕蔑和不耐。
「唉,林峰啊,要不你就認輸,別上去送死了。」旁邊的林虎一臉擔憂地說道,站在他旁邊的兩個青年也是滿眼勸告。
林峰沒有說話,只是凝望著臺上那個幾乎不可戰勝的對手。他輕輕觸碰腰間的劍柄,不言退,只言勝。
當最後一位挑戰者被擊倒在地,林峰緩步走上擂臺,深吸一口氣,雲淡風輕地說:「張少俠,請賜教。」
張無忌見來人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他不由得冷哼一聲,滿不在乎。「小娃娃?你準備好了麼?我不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