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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章節

(上一章已經改的面目全非了,我難得編了個打油詩啊,……哎,改了半天改的今天完全沒思路不知道寫什麼,隨便寫點以後可能出現的場景,各位湊合著看吧,)

在腦中略微構思了一下術符的排列與共鳴順序後,泮無恙閉上眼,多達十數個原初術符毫無徵兆的從空中浮現,古老、神秘的氣息四散開來。隨著看似毫無規律位置變動,一道燦金色的波紋向外傳播開來,緊接著,一道模糊的影像浮現在泮無恙身前,那樣式看不分明,只能隱約看到六片雪白的羽翼。

“還不夠!”

泮無恙似有所感的搖了搖頭,並未停止施術。又是數個術符憑空出現,不過這次的術符只是在一旁變換著位置,並未與原先的術符混合,隨著淡藍色的波動觸及到泮無恙的身體,那道影像逐漸清晰,漸漸的已經能夠看清面容。

潔白的長髮肆意散落至腰間,高貴典雅的髮飾與耳墜讓這張粉雕玉琢的面龐更顯得神聖典雅,身後的六片羽翼潔白無瑕,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十足的美人。

高雅且不可褻玩。

可原本平靜的泮無恙在看到這張面孔時卻是難得的皺了皺眉。

奇怪,怎麼會是她呢?

此時的泮無恙相比於忌憚更多的是覺得詫異。路西莉安實力的確很強,但按理說,她現在應該在養傷才對啊!難不成自已之前傷的是個假的路西莉安?狐疑之中的泮無恙收回了還在空中不斷旋轉的原初術符,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枚稜柱形的結晶,萊茵一邊把玩,一邊喃喃自語。

“沒錯呀!難道那兩個神王好心給她治傷了?吃了敗仗還能有這種待遇?”

泮無恙皺了皺眉,下意識地覺得裡面有些貓膩,倒不是覺得神族給路西莉安療傷有多稀奇,畢竟在這種非常時期高階戰力自然是越多越好。真正令泮無恙感到不解的是神王在明知路西莉安吃了敗仗的前提下依然派她作為指揮是為了什麼,他可不覺得神族會缺少作戰指揮的人選,既然這麼執著於讓她來領導戰鬥,只能說明神王準備了充足的後手。

至於這後手是什麼,至少目前泮無恙對此毫無頭緒。

先把訊息轉達給人皇吧,他跟神王打過幾次交道,也許能猜到些什麼。

……

四片羽翼輕巧的劃過雲彩,帶上了些許獨屬於清晨的溼潤。連續兩次的戰事失利搞的兩大神王近期顯得異常焦躁,坎培斯一向脾氣暴躁,再加上傷勢未愈焦躁點也正常,洛奇沒想到的是連塞拉都因此做出了一些有損往常優雅氣質的行為。不過相比於頂頭上司偶爾散發一兩次的威壓,他顯然更擔心眼下自已能否安全完成坎培斯釋出給自已的傳信工作。

嗯,或許從他根本沒心思在意自已略微溼潤的羽翼可以看出他內心的不安?

洛奇看著前方輝煌浩大的宮殿,不自覺地深吸了口氣,緊接著便如同即將進入虎穴的小羊羔般畏首畏尾地向裡走去。精美的壁畫與雕刻隨著他的步伐消失在視野中,落在他身上的柔和光亮卻使他下意識地將腰彎的更低了。

“何事?”

如鳥兒啼鳴般的清脆嗓音傳至洛奇耳中,他低著頭,面前之人是那樣的高貴優雅,那張臉蛋如同精心雕琢過一般令人著迷,可他卻始終不敢抬頭與其對視,彷彿只要抬頭相望便會墜入無底的深淵。

“尊貴的路西莉安大人,我無意打擾您的清淨,只是坎培斯大人讓我向您傳達授命。”他頓了頓,嚥了咽口中不存在的唾沫,“坎培斯大人希望您能夠率領‘光輝戰旗’向人族發起進攻,這將作為戰爭關鍵性的一戰。”

話畢,洛奇不再言語,卻也不敢有其他動作,他低著頭,靜靜地等著路西莉安的回答。作為神族中的一員,他自然知道路西莉安在上一次與人族的交鋒中慘敗而歸,甚至自已也身負重傷,雖然在坎培斯的幫助下成功痊癒,可這才過了這麼點時間,誰知道在她面前再提一次出征會不會被人家一個不爽殺掉呢……畢竟這傢伙是出了名的暴戾。

偌大的宮殿因此變得無比的安靜,只有些許輕微的呼吸聲證明其中有生靈的存在。

不知過了多久,洛奇只覺得自已的冷汗浸溼了衣襟,正當他即將潰敗,準備告退時路西莉安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

“我知道了,你回去覆命吧。”

“是!”洛奇如逢大赦般低頭行禮,隨後飛也似的逃出了這座監獄似的殿堂。

路西莉安看著眼前輝煌的大殿默然不語,似乎並沒有對坎培斯的再次任命有什麼特殊的表示。

空氣中迴盪著一聲輕語,在這偌大的殿堂中四散而開聽不分明,只覺得那似乎是個人名。

……

“你的意思是,這次我們要面對的還是路西莉安?”人皇聽著眼前少年的言語,昏黃的眼珠轉動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些什麼,“如果不是因為原初術法,我恐怕不會相信你。”

泮無恙聳了聳肩,並沒有在意這有些諷刺的話語。

“考慮到這次的占卜結果,我懷疑路西莉安的傷勢很早就已經被神王治好了……當然,對我來說,對付她並不困難。”

“因為上次交手的經驗?”

“自大、狂妄、驕傲,自私。”泮無恙自顧自地在椅子上坐下,嘴裡振振有詞,“戰力強大卻有著這些致命的缺點,如果能好好利用,絕對可以打一場前所未有的光輝戰績。”

稜柱形的結晶再一次出現在泮無恙手中,它自顧自地憑空旋轉,散發著神聖的光芒。

“您應該知道這是什麼。“

人皇咪了咪眼睛,似乎對於泮無恙的行為有些不滿。

“我可不是故意瞞著不上報,別露出這副表情。言歸正傳,神華結晶,作為神族特有的事物,對於每一個踏入神境的神族而言它與生命無異。只不過每一顆神華結晶上都會有特殊的保護,而我手上的這顆屬於路西莉安的結晶從某種意義上可以用毫無破綻來形容。”

“具體功效嘛,免疫一切帶有負面影響和殺傷性質的靈術與物理形式損害。這也是為什麼雖然路西莉安的神華結晶在我手上,卻沒見她採取過什麼行動的原因。”

“您不妨設想一下,當她感應到自已那原本應該毫無危險的結晶出現異樣時,她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呢?”

人皇靜靜地聽著,一直等到泮無恙陳述完一切後才開口詢問。

“這是你的依仗?”

“不,當然不止這個,我會讓她一步步地走進我的陷阱……” “每一場令人難忘的演出背後都是竭心盡力的佈局和謀劃,這場好戲也希望您能耐心等待。”

泮無恙漫步在沙塵中,自顧自地向身後的老者做著頗具藝術性的介紹。他的身體隨意地伴著步子搖擺,雙臂隨著身體旋轉,似有似無地哼著人皇記憶中的歌謠,彷彿重新回到了那個美好快樂的世界。人皇閉上眼,靜靜地聽著那熟悉的旋律,心中不自覺地感到平靜。

其實他們每個人都有著對曾經平安生活的懷念,只是在生死的壓力下,他們不得不壓下那一絲絲的脆弱,長久地面對無形的壓抑。但他們終究是人,即使是異鄉的遊子也控制不住對家鄉的思念,更何況是長久的壓抑下命懸一線處於異世的他們呢?

至少,在人皇看來這裡的大部分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而泮無恙和藍桉,則早已被人皇歸結到了瘋子的行列。

良久,歌聲止於風沙。

泮無恙回過身,對著人皇張開雙臂。無比濃郁的血戾氣息狂暴的擴散開來,烈烈衣衫作響下,他與他對立而望,這一次的老人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瘋狂。

恍惚間,老人的腦海中閃過了那個小男孩曾經天真爛漫的瞳孔,他又一次閉上眼,卻是為了遺忘。

他們已經不能擁有過去了。

人皇深深地撥出口氣,將自已拉出那些脆弱的情緒,“你越來越讓我意外了,泮無恙。為什麼你會有這麼濃烈的血戾呢?”

“這些不重要不是嗎?你明白的吧,愁秋。我所有的秘密、所有的力量都是勝利的籌碼,那些愚蠢的神族對我的瞭解越少,我們就越有把握讓那些長毛的鳥人萬劫不復。”

“你不是很好奇我的依仗嗎?好好看看吧,我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泮無恙帶著有些病態的笑容,在一片溝壑前轉過身。

長有犄角的腐敗頭顱沖天而起,猩紅的眼珠與長刀圍繞著頭顱四散而開,多達十數個佈滿血腥氣息的猙獰事物散佈到泮無恙身周,在觸碰到沙地後逐漸下沉,漸漸埋沒在沙土之中。猩紅的法陣自泮無恙向四周展開,神秘的線條與刻印浮現在法陣之中,沖天的血戾令人皇不自覺地眯起了眼。

“天魔顱……”

觸手圍繞著張開的花萼,條條汙穢紋路鐫刻在觸手與花瓣表面,彷彿來自深淵的邪惡花朵緩慢地轉動,其內部似乎散發出若有若無的低吟聲。一條條漆黑長滿倒刺的觸手圍繞在花萼周圍,向著泮無恙緩慢移動並試圖將其吞噬。

泮無恙顯然對此早有預料,熟悉的古老符文突兀地出現在身周,散發出的波紋看似柔和,卻令那些邪惡、令人反胃的觸手如同被灼燒般逐漸後退。

“別急,別急,大餐是需要耐心等待的。”泮無恙走到花朵面前,像是撫摸孩子一般輕輕地撫摸蠕動的花瓣。

花朵很快安靜下來,它的花瓣逐漸合攏,數條觸手緊緊地圍繞著自已的身體,一如先前那些邪惡的器物般逐漸沉入黃沙之中不見身影。

“也許,我這個老頭子可以聽聽你的計劃?”

“不,人皇,劇透之後的演出會失去原本的樂趣和藝術。”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泮無恙低頭看著花朵消失的地方,“這場戰役,我們會大獲全勝——沒有任何傷亡!”

沉默,似乎大家都習慣了的沉默重新出現在人皇與泮無恙之間。

在泮無恙看來,這是一場沉穩與奮進之間的碰撞。人皇老了,他肩上揹著太多的擔子以至於不敢作出冒險的舉動,他知道自已乃至於人族都沒有重來一次的勇氣和機會,所以事事追求穩妥。也許,年輕時的他也跟泮無恙一樣有一顆敢於面對風險的心,但他終究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者,歲月早在數十年前磨平了即使現在無窮無盡的壽命也追不回那顆垂垂老矣的心,到頭來,一切也只能歸咎於那過晚的起點。因此,泮無恙甚至做好了人皇會反對自已的準備。

然而,事實總是會在某些方面出乎人們的預料,人皇並沒有反對他的決定,反而是一直靜靜的在一旁觀察。

泮無恙對此感到驚疑,總覺得他有點過於縱容自已了。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人皇先他一步開了口。

“我不會放任你亂來,你可以做你計劃中的事情,我也會提前做好準備。”

“當然,我理解您的慎重。”

嗯,這才是正常該有的狀態。

泮無恙再一次恢復了先前紳士般的姿態,他微微彎腰,向著人皇行了一個標誌性的禮節,“我會在這裡的術式氣息消退之後進行下一步的佈置,現在,請允許我先行告退。”

身旁的空間若有若無地抖動了一下,泮無恙的身體突兀地消失,似乎從來不曾出現過。人皇站在原地,眼中的沉穩消失不見,如果泮無恙還在這裡,便會看到那與他如出一轍的瘋狂。所有人都覺得人皇老了,缺少了那份屬於那些年輕人的激進,卻從來沒有人知道他藏在內心深處的瘋狂。

“寫劇本的人從來不止是你一個啊,泮無恙……”

神族為什麼再次指認路西莉安作為指揮官,泮無恙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是因為他不瞭解坎培斯,但人皇自然是知曉這位老熟人的想法。他要給這位狂妄的鳥人一個難忘的教訓!

這場戰役的執棋者從來不是泮無恙,而犧牲者自然也不會只有路西莉安。

當熟悉的燈光溫柔地照在泮無恙臉上時,他終於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疲憊。

“無恙!你回來了!”

藍桉下意識站起身,似乎是想要走到他面前,但突然又跟想到了什麼似的重新坐了下去。這矛盾的行為落在泮無恙眼裡令他不自覺的露出微笑。

就像回到家時看到了自已的情人想要與自已纏綿卻又不想妨礙自已辦正事一樣。

他盯著藍桉有些躲閃的眼神緩步走上前,在她不知所措的小動作下輕輕挑起她精緻的下巴,另一隻手摟住少女纖細柔軟的腰肢。

“想我了嗎?”

面對如此直白的話語,藍桉不由的臉頰一紅,她偏過頭,弱弱的回了一句。

“才沒有呢。”

“是嗎?”泮無恙自顧自地點了下頭,嘴唇逐漸靠近少女的耳垂,“撒謊可不行啊……”,溫熱的吐息令得少女的身體不由的一顫。

隨後不等少女有所回應,萊因印上了她有些冰涼的嘴唇。

溫柔的動作如同一個個敲在少女心尖的鐵錘,藍桉覺得自已的心臟不斷的顫動,身體裡流竄著令她感到酥麻的電流。她伏在泮無恙的胸膛,身體軟軟的提不起一點力氣。

許久之後,泮無恙才抬起頭,注視著少女化成春水的眼神。他伸出手,宛如碰一件精美的瓷器般溫柔的觸碰她的臉頰,隨後繞到腦後輕撫少女的長髮。

“累嗎?”少年不斷輕吻少女臉頰,抽空問了一句。他的語氣很輕柔,彷彿任何一點動靜都會傷害到懷裡的女孩。

藍桉沒有回話,只是繼續靠在他懷裡,不斷地感受從他胸膛上傳來的溫暖,貪婪地嗅著令她沉迷的味道。

“睡一會吧……”

泮無恙抱著藍桉側躺倒在床上,右手枕在她的身下,左手來回輕撫少女的脊背。

“又把我當成小孩子。”藍桉撅了撅嘴,看似嫌棄地說道,只是語氣中聽不出半點不高興。

柔和的燈光灑在兩人身上,將這一切渲染成一幅唯美的畫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