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子不害親。
一個人如果沒了良心,那生他養他的父母,便會很悲慘。
"無趣!"
一個男人把一個蒼白的男人隨手一扔,扔在地上,一臉冰冷道。
溫以凡一臉痛苦的表情,一隻手抱著被劃傷的手臂。
"真是狠心狗肺!"
男人滿眼厭惡之意,他們這種亡命之徒都不會去幹那種喪盡天良的事,他們人人對此很是鄙視和厭惡。
那邊的人叫我們趕快交出溫以凡,那群人勢力和他們不同,他們不會隨意打擾他人的事,可事在他們身上了,那一定逃不掉了。
一滴滴鮮血從衣袖滑落到地上,溫以凡感覺頭暈,一下倒在了地上。
"老大,他暈了,怎麼辦?"
“拖回去,還給他們。"
被叫老大的男人嘴裡點著一根菸,白色的煙浮在他的臉上。
"麻煩!"
“老大,煙。"
一個紅髮男人盯著那根快燃到底的煙,出聲道。
" 嘶。"
男人感覺嘴唇一陣刺痛,把煙吐在地上,用腳踩了踩。
他看了一眼暈了的人,看了許多,眼神似乎帶了點懊惱,一臉冷漠的轉身出了巷子。
"一起!"
倆個小弟一人一隻手把人拖了出去,扔到了對方的指定位置。
寒風吹瑟著,溫以凡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下半身的褲子正破爛的穿在身上。
"呵!"
“咳!"
“喵!"
小糰子看到他一下子衝了過去,伸出爪子使勁在他的手上一抓。
溫以凡感到手背一痛,趕忙縮回手。
"噠…"
腳步聲傳入他的耳裡,溫以凡渾身突然顫抖了起來。
"你去見奶奶了。"
溫顏走到離他一米的地方停下,說。
溫以凡好似聽見了什麼可怕的聲音,只是一個勁的往後面的牆縮去。
"不說。"
溫顏向後面的人擺了擺手,那人點了點頭走到溫以凡的面前,一把把他扯了起來拖到她的面前。
"抬起他的頭。"
溫顏的眼神越來越冷,對那人說。
溫以凡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抬起了頭,那人的力好似要碎了他的骨。
溫以凡只好忍著痛說:"星期一,我去找過她。"
"我怎知那老太婆,這麼不受刺激!"
他越說越激動。
"閉上他的嘴。"
溫顏不想聽這畜牲的話,對那人說。
那人十分果斷的一下把地上的麻布塞進他的嘴裡。
"喵!"
小糰子待在溫顏腳邊,十炸毛的對他喊道。
"扔進醫院。”
溫顏溫柔的抱起小糰子,用手輕輕撫摸著它的頭道。
溫以凡說不出話來,在那吱吱嗚嗚的,眼淚從他的臉頰滑落。
小時候的畫面突然湧入腦海。
"媽媽,好多貝殼,我給你做一條貝殼項鍊。"
一個穿著白色短袖,上面印著一朵向日葵,小男孩在沙灘上開心的跑著。
海風拂過沙面,帶走一塵塵顆粒。
男孩的母親一臉寵溺的看看他,點點頭。
"他也記不清自己何時變了。"
"變得自己也認不清自己了。”
“小時候的願望最終沒完成。"
父親在他出生時便沒了,母親一個人把他養大。
他怨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像其他人一樣擁有一個完整的家,現在後悔莫及,母親被他氣死,女兒也對他失了心。
溫以凡躺在床上,閉了眼。
"母親,下一輩子找一個好兒子吧!"
溫顏把奶奶安葬在鮮花開的很盛地方,她希望奶奶一輩子都能看到。
過了許多年,誰也不知溫以凡到底怎樣了,他消失了,帶著沉重的愧疚和悔恨,走了。
"奶奶…走了。"
溫顏背靠在牆上道。
言雪聽著她平靜的語氣,心裡也越發難受。
她就是這樣,越難過越冷靜。
"顏顏…我…"
"不用。"
溫顏知道現在時間緊迫,便打斷了她想要回來陪自己的想法道。
“那…放假我來找你。”
言雪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一點拒絕的機會也不留下。
"好。"
奶奶的氣息飄在空中,心裡也越發空虛。
夜晚下起雨,雨水打在樹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一個黑影站在窗邊看著,無聲的淚水,隨之落下。
上天不公,我們便自己創出一份公平。
雨中的蝴蝶拍打著打溼的翅膀,它在此盤繞,不肯離去。
沒過一會,又只一隻蝴蝶飛了過來。
他們一起飛向了遠方
雨水從手指間滑落,留下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