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性的動物很純善,它們懂得知恩圖報,懂得認辨。
一顆種子從土裡破了出來,它單薄的身體在風中搖曳著,不知是不是一陣風就能颳走了。
養花需用心,才會養好。
“同學們,已到了高考最後三個月了。"
"同學們準備參加最一後場體育比賽。"
顧安辭手裡拿著一張參賽單,放在桌子上,便迫不及待走出了教室。
教室外傳來他和何老師的聲音。
教室裡的同學們一臉果然如此。
溫顏在上一週就辦理了走讀,因還有三個月,她又要因為學習而離開了。
世上沒有後悔這種東西,明天和意外,誰也不知那個先來。
溫顏對這種遊戲一點都不感興趣,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填單子的人,也決定去參加一項。
畢竟像自己這種人,沒有從小得到父母的愛,要想讓我們為他人著想,是很難的。
"奶奶。"
奶奶年歲已高,早已走不動了。
她也知自己怕是熬不過這一年了,沒有太過傷心,她很欣慰能溫顏這個孫女。
溫顏家隔壁的張奶奶也是常年一個人,她有一個兒子的。
她的兒子在十幾歲參軍,之後就沒再回來了,張奶奶深知他回不來了。
奶奶和張奶奶玩得很好,他們經常一起去買菜、玩耍。
"喵!"
"喵!"
那一天我的心十分不安,右眼跳得十分厲害。
我急忙和老師請假回去,到了家門外,很是寂靜,我顫抖的把鑰匙插入鎖孔裡,因慌張也落在了地上。
開啟門,屋裡十分安靜,讓人十分不安。
平常活潑的小糰子也十分沒生氣的趴在沙發上。
沒有人等待的家,不再是家。
"奶奶!"
溫顏眼眶通紅、乾澀,扯著刺痛的嗓子喊道。房子裡沒有傳出奶奶溫和聲音和小糰子開心的叫聲。
溫顏在這世上就只有奶奶一個親人。
醫院的人在此打了電話過來。
"溫小姐,你奶奶在今早上七點被發現倒在家裡,最後搶救無效。因為你家沒有其他人,我們便只好把她存放在醫院。”
“你有空,來認領一下。"
溫顏神色崩潰,背靠著牆緩緩縮在了地上。
"喵!"
小糰子從沙發上醒來,睜著一雙大眼睛,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小糰子伸出小爪子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褲角。
小糰子眼神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主人,悲傷的氣息繞圍在她的身邊。
小糰子想把這壞東西趕走,十分激動的在空中揮舞有爪子。
過了一會兒,小糰子好似累了,便乖乖的趴在溫顏的腳下,守著她。
溫顏雙腿麻木,伸出手撐在牆上,緩緩的站了起來,雙腿在移動時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小糰子。"
溫顏停止了移動,低頭看著縮成一團的小糰子,眼裡帶著驚訝和喜悅。
小糰子伸了個懶腰,前肢伸展在地上,打了個哈欠。
溫顏神情變得溫柔起來,她皺著眉,彎下腰輕輕把它抱在懷裡,小糰子一進她的懷裡,便閉了眼睡了。
夜晚已悄悄到來,窗外閃著忽明忽暗的燈,一切都十分寂靜。
溫顏把小糰子溫柔的放在床上,輕輕的邁步走了出去。
"嘟!"
"老大!"
手機在桌子上振動著,沙發上的倆人好似沒聽見,繼續親熱著。
"停!"
電話被接通了,從對面傳來急促的喘氣聲,張虎低聲對身邊的人說。
張虎語氣十分高興道。
溫顏有點無語,一隻手扶額道:"有空?"
張虎連忙推開又抱住自己的人,一臉認真回道:“有。"
張虎自以為眼神兇狠的瞪了他一眼,趙苟便乖乖坐在他身邊,不動。
"你叫人查一下,溫以凡這一週來過我家沒。"
"是,老大。"
還沒等溫顏說"好。",便聽見電話"嘟嘟""的結束通話聲。
"幹麻!"
張虎一臉不開心道,可又看到一米八多的男人一臉可憐的樣子,又心軟了。
趙荀一聽小虎的聲音變小了,便知自己的機會來了,他一下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把嘴湊在張虎臉上,猛吸著那對酒窩。
"別…別吸了!"
"我臉都紅了!"
張虎感到臉都痠痛了,伸手用力拍了拍好似喝了酒的人道。
"不!"
趙荀把人抱得更緊了,又狠狠親了一口他的酒窩。
"溫以凡。"
張虎坐在一邊,雙手抱在胸前,重複道。
"噓!"
“別鬧!”
夜色入睡,枝頭的鳥兒正睜著眼看著漆黑的雙眼,等待著時機。
趙荀看著懷裡睡著了的人,輕輕笑了一下,攔腰把人抱進臥室裡,拉好被子給人蓋好。
“咔。”
一股白煙從手指間纏繞著,飄向了天空,打火機在手指間旋轉。
“趙哥。”
“查一下老大的父親溫以凡這一週的動靜。”
“是。”
吩咐好事的趙荀在窗臺站了幾分鐘,煙被風吹走了
這時他才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屋裡,慢慢的把人擁入懷裡,閉上眼睡了。
屋子裡的溫情消失了,冷清的月亮也皺起了眉。
"小糰子,走了。"
溫顏決定把小糰子一起帶走,和它一起居住。
離開時,小糰子似乎知道了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剛一出門就一直悽慘的叫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它動了粗。
小糰子可憐兮兮的用雙爪死死的扣住了門把。
“小糰子,會回來的。”
溫顏眼裡充滿了淚水和悲傷,輕輕揉了一下它的頭道。
漸漸的小糰子安靜了下來,它把自己埋入他的衣服裡,不動了。
“奶奶。”
“下次,再來。"
溫顏在樓梯的最後一階停留了一秒,心裡對她說。
“親人逝去,帶走了回憶與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