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那黃河河堤口真的挖出一個石人,據說上面寫的字也是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
“這事你別跟別人說,省的被元兵抓走。”
“我前幾天去城西廟裡聽講經,你猜怎麼著,抽中的籤還真有幾個字,而且是上上籤。”
“我也是….”
一下之間,整個濠州城陷入了微不可察的一種氛圍。
而李經的生活還是平凡且枯燥。
“刺劍,點劍,掛劍,劈劍,收劍。”
隨著一套招式下來,李經也算是初入學門了。
柳素心在茅草上展示她的劍招,而李經則跟著學,行雲流水,她整個人動作彷若一隻精靈一般。
李經作為一個新手,自然知知道拿著劍胡亂劈砍,一點技巧也不沾,他覺得自已還挺有天賦的。
見狀,柳素心無奈的抵住了額頭,表情十分難看。
但仔細一想李經是個半吊子學劍,不像自已一樣從小習武,便也覺得情有可原,不過她決定還是讓李經留下教訓,
“李經,你現在用那把木劍砍向我,不用留手。”
李經立馬明白自已便宜師傅的意思,這是要檢驗自已這幾天的成果了,不過自已一個男的欺負一個女子合適嗎,不過他好像記起來之前師傅砍那些流民的時候,也不能把自已師傅當普通女子看待吧。
“那我不客氣了。”
李經舉起木劍,旋即向柳素心攻來。
只見柳素心單手拿木劍,很輕鬆的化解了李經前面的橫劈猛刺攻勢。
很快兩把木劍碰撞在一起,李經使出吃奶的力氣逼退柳素心。
可下一秒那激烈碰撞的木劍被柳素心抽出,她本人往右邊閃去。
由於作用力,李經往前撲去,他想轉劍,可這時一柄木劍已經抵在了下巴。
“劍靠的不是蠻力,而是技巧,要換真劍你已經命喪黃泉了,還在遊手好閒。”
李經有些不服氣,冷哼一聲說道
“再來。”
這一次他是被柳素心的大長腿給踢飛出去的。
在牆角的李經大聲斥責道
“不講武德,好自為之,是不是男子漢。”
柳素心則是細心說道
“無論戰場,還是和各種高手交戰,講究的從來不是禮義廉恥,而是生與死,你記好了。”
她緩緩轉過身,頗有一副高手的模樣,這時候由於氣不過被女人打敗的李經直接拿起木劍,衝了上去。
柳素心只是會心一笑,用木劍抵住後背,擋住攻勢。
旋即手轉動劍柄一個上挑,李經的劍立馬飛天,而後又被劍尖給抵住。
“雖然學會你不知廉恥,但手法還是差了點,好好練,別給白蓮教丟人。”
柳素心一臉惆悵的說道,要不是她那一脈的白蓮教需要招幾個核心弟子,她根本不會招人。
其實現在白蓮教招核心人才的標準很簡單,識字有一門才藝,例如打鐵寫文章,當初就是看李經文質彬彬的,估計是秀才啥的,才打算把他收入門下,誰成想這傢伙除了吃就是睡,練劍也不勤奮。
李經倒還以為是鼓勵他的,便有些興奮。
這時,一個身影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廟裡,王明信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臉汗珠流下,他說道
“大事,我門下的兄弟有訊息了。”
柳素心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別急,慢點說。”
王明信介紹起了後面的兄弟,只見來左臉一刀疤,有些凶神惡煞樣子,左腰繫著一把彎刀,右手拿著一個酒壺。
他開門見山道
“俺叫王二虎,是黑風山寨二當家,你們白蓮教的兄弟被我們救了,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聯合你們一起把濠州城打下來,然後平分,那狗官已經被我當場殺了,現在濠州城群龍無首,是個好機會。”
柳素心的義父說過現在不是造反的好時機,只適合猥瑣先發育一波,要不然很容易被剿滅,不過這王二虎既然提了,自然有他的道理,不妨先聽他說完。
柳素心說道
“這位義士,你的想法很好,我考慮考慮吧。”
王二虎一聽就不滿意了,他立馬嚷嚷嘴說道
“放心吧,濠州城那幫元兵武庫我們知道,我們打算一把火給他燒了,你們只需要從裡邊給我們黑風寨的兄弟開啟城門就是。”
王明信也催促道
“是啊,你看這麼好的機會,我們和黑風山寨的兄弟一起定能成事。”
柳素心倒是打岔道
“王二虎兄弟,我們白蓮的那幫兄弟們呢,現在何處。”
王二虎繼續說道
“你們兄弟傷太重了,在我黑風寨養傷呢,你們若是不放心,或者想商議大事,明天帶上人馬來黑風山寨就是。”
說完他便不再廢話,立馬走了。
明元遊躲在一旁看戲,他是商人出身,只看的到利益,若濠州城由白蓮教掌控,他作為高層自然不用交稅,價格嗎,到時候城破,那些其它糧商的糧食自然會被黑風山寨搶走,自已賣的高一點也很合理。
柳素心也有些懷疑,不過她沒跟眼前的幾個人說,畢竟她是空降的,這些人也只有明面底細他是知道的,背地裡,誰知道呢。
“大家準備好,明天準備去黑風山寨看一趟。”
柳素心說道,李經這時候卻說出了懷疑
“我感覺這王二虎有點問題,一來就”
話還沒說完,就被柳素心捂住了。
感受到清香的手,李經就老老實實了。
老鴇王琉婆立馬打趣道
“哎,不就一幫土匪想要多一點好處嗎,我們給他就是,只要破了濠州城不就可以賺過來了嗎,有啥好擔心的,大不了我們把人都到去,還能怕這些土匪不成。”
張之何此時扭曲的臉也有了一些變化,賀知州死了,他心情有些陰晴不定,怎麼說這賀知州也算的上他的恩人,當初自已長的醜還讓自已這個人去他府邸教書,不嫌棄自已,這人說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