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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什麼狗屁名

高飛此趟是出來賣貨的,中間雖有救人的插曲,他卻沒有忘了初心。

“我們還有事,在此分開吧!”

來到地上,高飛帶著王皮徑自就走。

側婭南看著高飛王皮兩人緊緊相貼的背影,頓時對高飛的好感全無,跟那種無賴淫邪的人是“自已人”,他又能好到哪去?

她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話都再懶得敷衍一句,即刻離去。

牛厲害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又去看黃強,紛紛問黃強怎麼辦?

黃強受傷最重,兩眼一瞪:“能怎麼辦?去醫院。”

牛厲害看著漸行漸遠的高飛,忍不住道:“大哥,大舅哥又走了,萬一黑螳螂再派人來敲我們悶棍怎麼辦?”

化成道:“我看還是跟著大舅哥保險些,大哥你每次變強都是大舅哥在你身邊的時候,”他又刻意壓低聲音,“我懷疑大舅哥有仙法,他今天是憑空出現在拳臺上救我的,而且他一來大哥就變強了。”

朱逸點頭,佐證化成的話:“大舅哥說那白花花是自已人,白花花突然就能飛了。我覺得大舅哥有大神通,他想讓誰厲害誰就厲害,給他們開光就成了。”

黃強一臉迷惑,魚士瀛上他身時,他是沒有意識的,自然也就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高寶寶急的直跺腳:“老公,你快想想辦法呀,那群人有槍呢!萬一再找上我們怎麼辦?我好害怕!”

張千秋楊虹橋突然對視一眼,從懷中各自掏出了一把手槍。

“剛那死變態開槍掃我們,白花花把他踢暈了,我倆趁機撿的。”兩人坦言相告。

“大哥,咱們留著吧!咱們龍城六君子成立了這麼久,還沒見過槍。”化成看到手槍,兩眼放光。

黃強一巴掌打在化成頭頂,罵道:“咱們是正經幫派,不用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張千秋與楊虹橋臉色訕訕,拿著槍不知如何是好,黃強看兩人一眼,低聲道:“好好收著,想辦法多弄一些子彈。”

兩人大喜,各自又裝回去。

六人加上高寶寶都有傷情,雖有心跟上高飛,但還是先去醫院醫治傷處。

這邊高飛帶著王皮,尋著記憶中走過的路,再次來到當鋪,當鋪卻大門緊閉,門上落鎖,此時剛過午,斷沒有這麼快關門的道理。

高飛閉眼,沉浸虛境默物。

小樓之中,一位穿著簡化中山裝的年輕男子正端坐在一把椅子上,高飛上午接觸的那位收貨的老頭正躬身站在男子跟前,兩人面前有一張小几,小几上是厚厚的一踏紙,高飛將視線拉近那些圖紙,竟都是高飛揹包裡古物的畫像圖紙。

那些圖紙都是手工繪製的,工筆重彩,栩栩如生。

老頭手掌還有墨痕,顯見的他就是繪圖之人。

這老頭過目不忘?

看老頭這扯出的架勢,若非他跑的急,今日這一揹包古物必然要留在這當鋪裡了。

老頭從一踏圖紙裡抽出一張,指給男人看。

圖紙上是一柄古匕首。綠皮鞘,金吞口,烏木柄,樣式古樸,圖紙上還做了標註,長一尺,寬三寸。

這老頭的眼好毒。

高飛內心驚歎。

這老頭只看了幾秒鐘,摸了一下,竟描述的分毫不差。

“這匕首突然發燙?”男人聽完老頭講訴,低聲問道。

“當時我半邊身體都麻了,”老頭回憶著,“那少年古奇怪,等我追出門去,長長的夾道里,早不見他蹤影,就似他從沒出現過。”

男人拿著圖紙,定定的看了一刻,突然道:“有沒有可能是你跑的太慢了?”

老頭:.......

兩人再次陷入沉思。

老頭猶豫了一下,又道:“少爺,其中有一個宋朝的雙耳瓶,跟老宅裡的那個老白花的瓷瓶像是一對。”

老頭從一堆圖紙中抽出一張,遞給男人。

男人接過,想了想,道:“瞧著一點也不一樣。”

“這是一對子母瓶,外形不同,但定是出自同一匠人之手,少爺,老奴浸淫此道多年,是不會看走眼......”

男人伸手打住老頭的話:“犁叔,我怎會疑你識物的本事。”

老頭嘆息:“就是這小子跑忒快,他走之前說還會再回來,就是不知這話是真是假。”

老頭語氣中是與寶貝失之交臂的濃烈後悔之意。

男人看老頭一樣,又拿起古匕首紙張看了一眼,道:“犁叔不必如此,我想我能找到那人。”

男人拿出手機,摁開一個號碼,放到耳邊。

高飛把手機螢幕拉近了一些,想要看清螢幕上的名字與號碼。

恰此時門口一輛老年樂開出來,看到高飛王皮兩人大聲吆喝,要求讓路。小樓內,男人與老頭一愣,同時看向門口方向。

高飛迅速脫離虛境,伸手猛的一拉魚士瀛,一瞬間遁走。

霸業集團的辦公大樓內,一個一身精幹之氣的捲髮男人猛的摔掉手中的遙控器,把牆上的一個大螢幕砸出一片黑影。

此人正是霸業集團董事長,大名鼎鼎的黑螳螂——岳陽樓。

岳陽樓今年五十三歲,一頭濃密的捲髮又黑又亮,梳的一絲不苟,看他外表最多三十來歲,保養的極為得當。嶽千毓站在他面前,斷不會有人認為倆人是父女。

會議室很大,一個橢圓型的大會議桌圍著坐滿了人,人人噤若寒蟬。

牆上的螢幕黑屏了一會兒,又開始閃現新聞畫面,新聞中一張張靜態照片滾動播放。

正是藍海捂著粉紅繫帶小內內被人打的只剩半條命的照片。

此事才發生不過兩個小時,新聞通稿就已滿天飛。

照片尺度拿捏的很好。

藍海捂著下襠搔首弄姿、打鬥中鬼哭狼嚎、最後躺平任揍的圖片都有。

拍攝照片的人也很有技巧,圖片裡除了霸業的人,不見任何一個敵方人在裡面。

新聞的標題更是抓人眼球:

'災難警報!!!霸業集團包裝金拳王,風騷粉巨雀奪褲而出,拳臺上凌空飛十米,興奮自摸!'

“這他媽的取得什麼狗屁名!”岳陽樓大罵。

白花花跪在會議室一角,瑟瑟不敢動。

岳陽樓看他一眼,又罵:“你小子挺英雄的,聽說飛起來都能躲子彈了?”

白花花擦著額角的汗珠,一勁兒的磕頭否認。他真是冤比竇娥,明明因為昨日傷情過重,昏睡了一會兒,醒來不僅傷勢更重了,莫名其妙的還成了叛徒,所有人都鐵口錚錚的指認著他的變節。

“我冤枉啊老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哭喊著。

岳陽樓突然拿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白花花。

“別跪著了,來,飛一個瞧瞧。”

“老闆,真不是我,我真的不行呀!”

“男人不能說不行。”岳陽樓唰的給槍上了栓。

白花花抖的更厲害了。

“老闆,是那個蒙面的小子,他憑空出現,他一來我就暈了,我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呀!”

“放屁!變戲法呢?還憑空出現。”

“他說的是真的,我看到了。”嶽千毓突然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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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陽樓看著嶽千毓,他慢慢把槍放下了。

女兒的話自然要信。

千毓小姐心善!

白花花眼含熱淚,感激的看著嶽千毓。

嶽千毓就近坐到岳陽樓身邊。

“黑螳螂,你去查這個高飛,他是黃強大舅子,他拿走了我的鞭子,我要弄回來。”

岳陽樓一愣,這才注意到嶽千毓形影不離的鞭子不在身上。

“查!這個雜種,敢鬧老子的場,老子找到他生剝了他!他奶奶的,故弄玄虛,還弄什麼大變活人,變戲法變到我霸業來了!還有這個狗屁新聞,叫什麼名?海晏新聞?寫個新聞都寫不好,粉紅巨雀?奪褲而出?興奮自摸?這都他媽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詞!把他們臺長和主編綁過來喝茶。”

嶽千毓黑臉,不耐煩道:“黑螳螂,你霸業集團是正經公司,不搞幫派那一套。”

岳陽樓拍頭,忙道:“對對,咱們現在正經了,那就花錢,給這個海晏新聞砸錢,壓下來。”

他指著白花花,“跪著幹什麼?站起來,咱們正經集團,不搞幫派那一套,你去找這個狗屁的海晏,把新聞抹乾淨了,把那狗屁拳王給老子弄走,真丟人東西,把老子的臉都丟盡了。”

岳陽樓背對嶽千毓做了個摸脖子的動作。白花花會意,擦了一把腦門的汗珠,應承著推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