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文點點頭,微閉雙眼,輕聲說道:“多謝姐姐提醒,修文心中有數,時間不早了,莫讓殿下等著急,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吧。”
見林修文閉眼思考,客印月輕咬雙唇,今日她來本來只是想探探林修文的底,卻沒想到眼前這年輕人如此難纏,寥寥數言竟將自已吃的死死的,小小年紀能有這份能力,日後自已該如何對他呢。。。
想著,眼睛向下一瞄,正瞧見林修文那不太自然的胯下,客印月面頰一紅,輕聲說道:“既如此,那奴家就不多打擾大人了,不過大人。。”
林修文聞言輕嗯一聲,疑惑的睜開眼,看著客印月,不知她想說些什麼。
客印月悄然舉手,妖嬈的將鬢邊秀髮掠至白皙的耳廓後邊,姿態十分優雅,面首略微前傾,露出皙長如玉的脖頸,嬌聲說道:“大人似乎有些不便,倘若大人嫌棄賤妾蒲柳之姿,賤妾還會一些其他手段,或許可以幫幫大人~”
客印月貝齒輕咬紅唇,那一雙每唇潤澤得像隨手可以採摘的蜜桃兒一般,顯得分外嫵媚動人,說話間又微將粉舌伸出,輕輕舔了一下唇邊,嘴角含笑詢問道。
林修文見此女媚狀,連忙正色整理整理衣物,最主要的是趁著整理衣物間,擺弄了一下尷尬處,讓寶貝重新換了個位置,口中苦笑說道:“姐姐莫要再打趣我,姐姐天生麗質,如此下去,修文真怕把持不住。”
客印月見狀咯咯直笑,心中感覺調笑林修文十分有趣,繼續嬌聲說道:“大人其實不必忍的如此辛苦~大人翩翩公子,奴家又不求什麼名分,只是真心想要服侍大人一次,大人何苦忍耐呢~大人有所不知,奴家最厲害的便是。。”
說著,一雙美目挑逗般的看著林修文,粉色的小舌頭已經伸出口外,不停地擦拭著烈火般的紅唇。
林修文哪裡受得了這個,只感覺下身更是腫脹難受,此時見客印月勾引自已,也顧不得隆起的尷尬,連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前,開啟房門,輕咳一聲,朗聲說道:“方才的蒙學書單,在下已經告知姑娘,煩請姑娘回去之後協助殿下尋找一番,明日清晨,在下仍要考核殿下功課,便不多留姑娘了。”
客印月見林修文滿臉尷尬的開啟了房門,臉上重新浮現出平常的那種微笑,蝴蝶般走出房門,轉身輕說道:“大人辛苦了,奴家回去便幫先生尋找此些書籍,請大人安歇,賤妾便先行告退了。”
說完,微微萬福後,淡淡的瞟了林修文一眼,便轉身婀娜的離開了房前,林修文略微觀察了一下四周,見無其他動靜,輕輕地關閉了房門,院子裡重新平靜下來,過了不知多久,在林修文屋門左側的觀賞假山後方,傳來一陣輕微的踏雪聲音,漸漸遠去。
後宮,翊坤宮,正值晌午,二月的寒冬,陽光雖說刺眼,但並不溫暖,翊坤宮四周的侍衛身著厚重的披甲,正在交替巡邏,殿外一個角落中,突然閃身出現了一個身著粉色宮衣的小宮女,正是方才林修文門前路過那兩個小宮女中的一個,她提著宮裙,快步走向翊坤宮,值守的侍衛淡然的瞟了她一眼,似乎是熟人,並未攔阻她,反而讓開了一條小路,放她進了去,小宮女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向翊坤宮。
小宮女進入大殿,殿內擺設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奢華,反倒是簡陋的很,正值寒冬臘月,殿內諸多皮草,內殿中央同樣修了一處水池,池水清澈見底,距離池水不遠處,有一處軟榻,榻上鋪著上等獸皮,榻邊地面以虎皮鋪上,上座正斜靠著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正與站在旁邊的太監竊竊私語著什麼,這婦人身材修長,未著繁瑣宮裝,反而一身素白,就這麼側臥於軟榻上。
小宮女進了內殿,並未抬頭,快步疾走了數步,繞過水池,跪倒在地,恭敬說道:“啟稟娘娘,奴婢奉太子殿下御命,問娘娘聖安。”
坐在軟榻上的女子聽見下邊聲音,輕輕擺了擺手,口中慵懶說道:“免了,又不是真心問安,只是走個過場,下次你來便不用說了,起來回話吧。”
話音剛落,旁邊站立在軟榻之側的太監略一鞠躬,將盤中最後一粒櫻桃摘去尾部,恭敬的放在鄭貴妃手中,而後舉著盤子,眼睛在殿內一掃,尖聲說道:“你們兩個,趕緊去尚膳監再為娘娘取些初春果來,眼神兒好些,給娘娘拿些最好的過來!”
殿內僅剩下的兩個小太監聞言,唯唯諾諾的走過來,從老太監手中取過果籃,後退幾步消失在殿外。見兩個小太監走遠,老太監討好的對鄭貴妃說道:“娘娘,人淨了。”
鄭貴妃將櫻桃放入口內,老太監會意,跪在軟榻前,雙手舉過頭頂,鄭貴妃略微咀嚼,緩緩輕吐出果核,說道:“這初春果味道真不錯,今年比往年還要更甜些,只不過這果核實是惱人,果肉本就不多,中間還有核,咬又咬不動,咽又咽不下,你記著,下次讓尚膳監的人想想法子,如何才能把這煩人的果核去掉。”
老太監點頭哈腰,滿臉堆笑的奉承道:“上次龐公公便跟老奴說過這事兒,這初春果呀,本是四月份才有的,龐公公費盡心思才從南方一個富戶的暖棚裡找到幾株,本來想的是為娘娘去了果核再送進宮裡,不過那富戶離咱們京師幾千裡,龐公公生怕這初春果不新鮮,誤了陛下和娘娘的口,便一刻都不敢耽誤,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
說著,跪在旁邊,從一邊的桌上拿起一張絲綢手巾,恭敬的遞到鄭貴妃身前。鄭貴妃抬起玉手,輕柔的接過手帕,緩緩擦了擦嘴,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滿意的點頭說道:“你和老龐都辛苦了,一會自去領二百兩銀子,老龐在外辦差,你便先替他先領了吧。”
說完話,目光從老太監身上移開,看向外邊仍跪在原地的小宮女,繼續開口說道:“說說吧,東宮情況如何了。”
小宮女趴在地上,不敢抬頭,聽見鄭貴妃詢問,忙趴在地上說道:“回娘娘話,昨日林大人到了紫雲館,與皇長孫殿下待了一會,奴婢離得有些遠,沒聽到他們說些什麼,只是遠遠地看,開始的時候殿下十分討厭林大人,不過林大人似乎是學過什麼戲法,沒過一會殿下便纏著林大人,口中高呼仙法仙法之類的話,然後太子殿下便來了,與林大人和皇長孫殿下敘了一會子話,便回慈慶宮了,今日辰時二刻,林大人到院內找了皇長孫殿下,考究了一下皇長孫殿下的識字情況,然後又給殿下變了幾個戲法,殿下很開心,太子殿下是辰時三刻到的紫雲館,勸勉一番林大人後,也就走了。”
鄭貴妃依然側躺在榻上,緩緩點頭,開口說道:“這酸舉人倒是有些辦法,知道皇長孫頑劣,還懂得弄些手段。”
旁邊的老太監並未吭聲,下邊的小宮女見鄭貴妃並未再繼續說下去,便繼續說道:“然後,林大人便回房休息了,是客氏送的林大人回房,兩人在屋內似乎說了一些書籍方面的事情,大約談了半個時辰。。”
一聽小宮女說到客印月,鄭貴妃原本笑吟吟的臉上頓時一片寒霜,本身側臥的身子,也不自覺的坐正了許多,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哼,小賤人!”
聽到鄭貴妃生氣,小宮女停了一下,未敢多言,小臉微紅繼續說道:“奴婢瞧著客氏出屋時,衣裳並不整潔,林大人神色也略有異樣,似乎。。似乎。。”
老太監見宮女面色紅潤,口中話語並未說完,開口厲聲說道:“似乎什麼!娘娘面前還有所保留!”
小宮女嚇了一跳,再也不敢抬頭,只是低聲略帶哭腔說道:“奴婢怕汙了娘娘聖聽。”
無錯書吧鄭貴妃冷哼一聲,輕拍軟榻,輕聲喝道:“說吧!本宮恕你無罪!”
小宮女渾身輕微一抖,口中說道:“似乎是剛剛交合完畢,客氏面色緋紅,屋外寒冷,其額頭已經透汗,體溫絕高,頭頂微微起霧,林大人腰。。腰下也隆起一塊,兩人對話語氣皆不算自然。”
鄭貴妃略微抬手,瞄了站在身邊的老太監一眼,老太監會意,低聲威嚴說道:“知道了,你回去繼續盯著吧,有什麼情況,下次請安時再說!”
小宮女趴在地上唯唯稱是,接著緩緩後退幾步,轉身消失在了宮殿內。
見宮女遠去,鄭貴妃氣鼓鼓的說道:“哼!小賤人就是小賤人,離開男人便活不了,林修文剛剛入宮兩天,便叫她勾了去!”
老太監獻媚說道:“娘娘說的是,這小賤人靠著娘娘起家,進了宮傍上了東宮一個小小管事便感覺自已翅膀硬了,其實娘娘想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只是娘娘大事未定,現如今騰不出空收拾她一個小小的賤人罷了,等娘娘大事定了,老奴定然找個由頭將她千刀萬剮,以平娘娘怒火。”
娘娘十分滿意老太監的反應,因為激動喘息的胸脯漸漸平緩,終點頭答道:“你倒有心,那好了,這件事便交給你去做,等什麼時候那件大事成了,東宮之人,你便替本宮抓個乾乾淨淨,該砍頭的砍頭,該餵狗的餵狗,待辦的時候,告訴本宮,本宮要親自看著行刑!”
老太監低頭稱是,眼神一轉,繼續諂媚的說道:“娘娘,您昨夜還惱怒著那位林舉人和那個小賤人,未想今日這機會便來了,老奴可要恭賀娘娘了。”
鄭貴妃鳳眉一抬,疑惑的哦了一聲,柔聲說道:“老劉,你跟著本宮多年,怎麼還學會賣起關子來了,本宮怎麼沒瞧出來有什麼機會呢?”
旁邊的老太監滿臉堆笑,一臉的褶子都堆到嘴邊了,諂媚笑著,說道:“娘娘身份尊貴,腦子裡裝的也都是些江山社稷的大事兒,只是老奴身份低微,總能有些旁門左道的法子替娘娘分憂罷了,老奴想的都是些齷齪的餿主意,哪裡比得上娘娘睿智,娘娘聽之,如老奴說的有道理,您再定奪,如沒有道理,您就當老奴這張賤嘴放了個響屁。”
說著,抬手,輕輕飄飄的賞了自已一個嘴巴。
鄭貴妃看著眼前滑稽的老太監,輕聲一笑,眯著眼輕聲說道:“你這老狗,淨會耍些怪招哄我開心,說說吧,如若說得有理,本宮另行賞賜。”
聽見鄭貴妃說他是老狗,老太監也不生氣,反而獻上諂媚的笑容,開口說道:“娘娘,您瞧這林舉人多不像話,剛剛入宮便犯下了兩件大罪,這第一,他雖然少年中舉,被陛下賜了同進士出身,但教導皇長孫殿下豈可兒戲?他使的這些手段,可登不上大雅之堂呀,往輕了說,他擺弄些戲法,卻並未教殿下讀書,此乃瀆職,往大了說,這些奇技淫巧上不得檯面,他卻在皇長孫面前賣弄,皇長孫年幼,萬一跟其學了壞,祖宗社稷都將毀於一旦,這不就是玩物喪志嘛。”
“這第二件,林舉人剛剛入宮,便於宮中淫亂,客氏這個小賤人雖無品階,但畢竟兩人身處宮中,林舉人又是陛下詔命的朝廷命臣,兩人於太子宮中淫亂,此事。。。”
鄭貴妃越聽眼睛越亮,聽到此處終於忍不住,興奮的用力一拍軟榻,嚇了老太監一跳,激動說道:“對!對!對!你說的對!林修文戲耍皇長孫此乃瀆職大罪,身為大明官員,受皇聖恩留宿宮中結果又與小賤人在宮內通姦,這更是死罪!你去,讓陛下來本宮宮中見我,就說本宮有大事與陛下相商!”
老太監聽後連忙擺手,勸導說道:“哎,娘娘莫急,這兩件大罪林修文是跑不掉的,但是我們手中並無實證,還不可驚動陛下,莫不如老奴先去叫林大人過來,想必他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並無多少城府,當著娘娘鳳威也必不敢撒謊,待他承認此事,娘娘可派宮中侍衛直接將其拿下,等那時再叫陛下過來,人證物證俱在,那時他再想抵賴也已經遲了,娘娘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收拾一下東宮和那個小賤人!最好將這兩個人都拉出去砍頭,看誰以後還敢奉迎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