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聞聽此言,停下正在洗腳的手,停頓片刻後,繼續搓洗,口中回答道:“能有什麼新鮮事兒,還不是娘娘發了脾氣,摔了好些物件兒,萬歲爺聽說了後覺著心疼,讓爺們賣了把子力氣,又給娘娘搬了些大擺件兒過去,咱爺們這腳哇,可著實被砸了幾下,疼得緊哩。”
聽到此話,客印月連忙彎腰,蹲在魏朝身前,一雙雪白的纖纖玉手溫柔的搶過魏朝的雙腳,代替他的雙手,輕輕的搓撫著。
魏朝見客印月搶去雙腳,也不掙扎,抬起腰來,向後一躺,整個人便躺在了床上。
“娘娘發了脾氣?還摔了物件兒?什麼事呀,還能惹得鄭貴妃娘娘不開心。”客印月嬌聲說道。
“什麼事?你個小妖精還能不知道?咱家可聽說了,這林大人進宮第一個去的便是你這紫雲館,然後才去的皇極殿見的萬歲爺,你還能不知道娘娘為何生氣?”
客印月聽完也不辯解,嬌聲一笑,繼續說道:“您說的是林公子呀,奴家今日晌午見過,就是個文文弱弱的讀書郎,也沒見多少奇怪。”
客印月單手擔起水,撲在魏朝腳面,然後輕柔的搓著,魏朝舒服的呼了口氣,說道:“你個小妖精,跟咱家一起嘴裡也沒個實話,你還能不懂,娘娘惱的是林大人嗎?”
聽見魏朝又喊她小妖精,客印月也不生氣,反而停下了手中動作,毫不避諱的抬起頭遞來一對勾魂攝魄的眼神兒,妖嬈嫵媚,嘴角含笑,貝齒輕咬紅唇,剎那間風情萬種,片刻後又微微垂首,玉般雙臂環抱住魏朝小腿,輕輕啄了一下魏朝的膝上,口中膩道:“大人,奴家一介女流之輩,哪裡懂得這些,若有頂撞大人之處,還望大人輕些責罰~”
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委屈,微揚起的俏臉卻媚如春水,哪裡有一絲委屈的模樣。
魏朝見狀哪裡還不明白,嘴角露出一絲淫笑,低頭伸手用力拉住客印月的小手,使勁向上一提,客印月本來就是半蹲在榻前,被魏朝拽住小手一拉,身體失衡,輕叫一聲,整個人頓時向魏朝跌去。
魏朝早就已經準備好,雙腳踏出浴盆,也沒擦拭,半步便跨在了床上,正好將順勢而倒的客印月壓在身下。
無錯書吧魏朝微閉著雙眼,仔細的嗅著懷中客印月的體香,輕聲讚道:“可真是個遍體酥香的寶貝兒,說吧,讓咱爺們怎麼責罰你呀。”
魏朝左手半摟著客印月的腰身,半個身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右手不慌不忙挪到身前,略微找準位置,疊起手指,輕輕的在客印月的胸口上彈了一下。
客印月渾身一陣輕輕顫抖,酥麻感籠罩全身,偏偏被魏朝壓住又動彈不得,只能在魏朝懷中來回蠕動,那雙柔媚勾人的眸子如水般盯著魏朝嬌聲說道:“大人~你好壞~”
聽見客印月這欲拒還迎的小聲音,魏朝嘴角露出一絲淫笑,翻過身從床榻的角落中取出來了一件東西,然後便撲在客印月身上,三下五除二便褪去了客印月的衣裳。
“呀!大人,好涼!先讓奴家暖暖,求求大人了~”
隨著魏朝的挑弄,房內聲聲嬌喘,蕩人心魄的呻吟聲如泣如訴般從房內傳來,直至過了午夜,聲音才漸漸停歇。
歡好過後,客印月全身赤裸的躺在魏朝身側,兩人身上只有一床絲被,好在宮中建築屋內均有夾火層,倒也不冷。
客印月緩緩下地,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清水,又從桌上的葫蘆中掂了幾顆藥丸過來,輕輕的遞到魏朝的手邊,魏朝接過來吞下藥丸,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水,然後舒服的哼唧了兩聲,繼續閉著眼睛在床上趴著。客印月又給自已倒了一些水,喝了幾口後,重新膩回了魏朝的身邊。輕聲說道:“大人,您說這娘娘近期應該不會再動手了吧。。。”
聽到此話,本來眼睛未必正在舒坦的魏朝驟然睜開眼睛,握住客印月的手輕輕用了些力氣,低聲說道:“誰知道呢,按理說著,最近應該不會再下手了,你瞧著,都過了幾個月了,現在前朝後宮上下一點動靜兒都沒有,你要是娘娘,你心裡犯不犯嘀咕?無論這事兒是成是敗,總該有個動靜兒吧。”
客印月稍微想了一下,接著點點頭,說道:“大人說的是,事情若敗了,隨便推幾個尚膳監的小太監出去頂罪也就完了,反而是如今一點動靜都沒有,讓人摸不清頭腦,投鼠忌器,才能讓她更加忌憚。”
魏朝摸了摸懷中客印月的長髮,誇讚道:“月兒真聰明,上次多虧有你,爺們才傍上了王總管的身,當時真是把我嚇得魂不附體呀。”
客印月用臉頰輕輕蹭了蹭魏朝的胸口,柔聲說道:“大人說笑了,大人是奴家的夫君,奴家不幫著大人還能幫誰?再說,奴家是皇長孫的奶孃,大人是東宮管事首領,皇長孫要是出事,大人和奴家以後只怕都要到九幽相會了,誰知道九幽地府下有沒有這溫屋軟榻,到時候要是沒了大人,便是做鬼都沒有樂趣了~”
魏朝聽後哈哈大笑,捏著嗓子說道:“你個騷妮子,真有那麼一天,你還能留在爺們身邊?怕不是猴兒那一嘟嚕肉都能將你勾了去,此時說這些調笑爺們,該打。”
說完,目光淫邪的看著客印月裸露在外的白臀,用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臀尖,臀上白肉一陣盪漾。
“哎呀,大人,奴家跟您說正事兒呢,您又欺負奴家~”
客印月也沒躲,嘟著嘴靠在魏朝的懷中繼續撒嬌。
“上次那個小太監,跟大人拜了把子之後,好像還挺懂事的?”
客印月俏著臉,突然問道。
魏朝見客印月說起此人,介面說道:“你說此人吶,倒也還算懂事,這李進忠進宮二十幾年了,原本就是個直殿監倒馬桶的官房,不過幹活還算勤懇,一年前,應該是攢了點銀子,巴結上了孫總管,被孫總管要走,去了甲字型檔當倉管。之前有一次晚膳時,給下人做菜的奴才出恭,他替著做了一次飯菜,沒想到此人中年入宮,倒是在民間學了一手好菜,所以被孫總管調去尚膳監,專門給各位娘娘皇子做些民間的小吃食。”
想到此人,魏朝笑了笑,繼續說道:“要說此人膽子也是過小,咱家去找他問話時,竟然嚇得當場失禁,腌臢貨流了一地,要不是月兒你機靈,讓他榜上咱家這結義大哥,只怕他都沒有膽子稟報此事。”
客印月聞言,柔聲說道:“既如此,此人倒也無所謂,若事情敗露,上面追責,大人您賜他一瓶解藥,請他歸天便是,此時倒是不需動他。”
魏朝含笑點點頭,得意說道:“上面沒有動靜之前,還需穩住此人,咱家之前已經吩咐下去,李進忠月奉加倍,其原職少監,咱家已稟報王總管,品階給他提了一級,想來爺們這個結義大哥,對他也算夠情分了。”
客印月攬過魏朝的左臂枕在頭下,面色泛紅,膩聲說道:“大人運籌帷幄,進退有度,奴家能伺候大人真是三生有幸~”
魏朝伸出右手,勾了勾客印月的下巴,垂頭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今時非同往日,咱家除了東宮的差事,還得伺候好王安王總管,這司禮監的差事可馬虎不得,這幾月回來的少,殿下這邊你還需盡心,今時忍得一時,只需太子殿下得勢,你我飛黃騰達便指日可待!只是貴妃娘娘那,也難辦的很吶。。”
客印月媚眼一轉,抿著嘴俏皮一笑,抓起魏朝捏住她下巴得那隻手,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輕輕吸允了一下,媚聲說道:“這有何難辦,大人若是不放心鄭貴妃娘娘,或者可以託人往後宮管事送份重禮,私底下洩露些不打緊的訊息給她宮中管事便是。明面上您是東宮的人,但鄭貴妃那邊您也別斷了聯絡,左右逢源便好,這樣無論以後是福王得勢還是太子得勢,您都落不到下風~”
魏朝眼中微微一亮,口中呢喃道:“這樣啊,這樣嗎,這樣可以嗎?”
客印月見魏朝雙目出神正在構思她的想法,偏過頭去抿嘴一笑,眼中精光一閃,片刻後便又略微垂下美目,在魏朝耳邊鼓勵道:“大人是宮中老人了,這宮中是何模樣大人心中還沒數?各宮的奴才都勢利的很,六宮二十局的人可全看著呢,現如今鄭貴妃受寵的很,你瞧瞧誰敢對她宮中奴才不敬?品階高又如何,見了面還不是點頭哈腰。太子這邊雖然大義在手,但是在宮中可不太受待見,大人未來想再進一步,只依靠太子殿下這一條藤曼可不成,凡事還是得活躍在前,惹人注目才好步步高昇呀,而且呀。。”
客印月繼續幫魏朝勾畫著未來,接著說道:“這宮中呀,凡事利益為上,娘娘雖然想讓福王上位,但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招數早些年都使過了,陛下還是不允。奴家瞧著娘娘也是有些乏了,她自已應該也清楚,福王八成是上不去了,只是藉著由頭鬧鬧情緒爭爭恩寵,趁著陛下康健給自已留條後路罷了。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當今萬歲爺最近身子也不太舒爽,指不定哪天太子便要領旨監國秉政了,等那個時候,咱們太子爺要封賞的人多了去了,哪裡能排得上大人您呢,還不如趁著娘娘餘威未消,給自已撈些好處,等到太子殿下得勢,咱們再張羅些娘娘的是非,保證大人恩寵不斷便是~”
魏朝聽後哈哈大笑,低頭親暱得用手颳了一下客印月的小鼻子,喜不自勝的說道:“咱爺們有你這小諸葛坐鎮後方,還有什麼好愁的呢,就按你說的辦,明日咱家便遣人去娘娘宮中結交一二,最近少不得要經常跑動跑動,你這騷妮子便暫時獨守空房吧,待爺們大事辦妥再來恩寵你。”
客印月聞言輕捶魏朝胸口一下,口中膩聲喊道:“討厭,大人您壞死了~”
只是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寒冷光芒,似乎還在說著一些她沒說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