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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還能這樣?

鬱長信的眼中帶了幾分驚恐。

可沐知妤又將長針收了起來。

就在眾人不解之際,沐知妤卻忽然單手招呼了天一。

“把他的衣服給我剝了。”

天一大吃一驚,轉頭看了謝逸嶢一眼後,才猶豫地問出聲。

“夫人,這......不太好吧?”

也不知他主子是否會吃醋。

沐知妤回頭瞥了他一眼。

“你在擔心什麼?”

想著,她才又恍然大悟地偏頭朝謝逸嶢看去。

“你別誤會,我才不對他感興趣。”

“我就是想知道他的身子有什麼隱藏的秘密罷了。”

謝逸嶢忍俊不禁,單手一揮,便示意天一照做。

其實說是將對方的衣服剝了,天一可懶得逐一脫。

他拔出劍,直接將鬱長信身上的衣服劃破。

受此大辱,鬱長信乾脆將眼睛都閉上。

也儘量忽視牢裡的陰氣一個勁往自已懷裡鑽。

沐知妤慢慢走上前,從腰間又拿出一包藥粉。

她將藥粉倒入碗中,而後又示意天一將水倒入水中。

當水倒入碗中,那液體竟奇異地變成了淡粉色。

沐知妤盯著鬱長信,隨手在地上撿起鬱長信的衣服碎片,沾了水就往他身上抹去。

眾人本是還猜不透她的用意。

直至。

鬱長信的身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刺青圖案。

那圖案自手臂一直延伸到背部。

卻讓人分不清具體的圖案是什麼。

謝逸嶢的神色也凝重了些。

“我舊時看過古籍。”

“倭國人盛傳武師,從小便要培養本國孩童。”

“若是武士立了功,便要在身上刺下圖片。”

“鬱長信啊鬱長信,你究竟替你們倭國人立下了什麼功勞呢?”

他越說,臉上的寒意便越重。

他伸手掐住鬱長信的脖子,“你手上究竟有多少條我們安國子民的性命?”

鬱長信睜開雙眼懶懶地看了他一眼。

“你想知道?”

“我偏不告訴你,就想看著你們苦苦追問了,卻又得不到答案的樣子。”

“謝逸嶢啊謝逸嶢,你頗負盛名,今次,你要如何向你們安國交代呢?”

鬱長信越說越興奮,眼中也迸發著癲狂。

就在他想再出口刺激謝逸嶢之際,沐知妤便伸手掐住了他手臂的某處。

痛楚在他腦海炸開,他方才的得意也不復存在。

那種痛楚過於尖銳,他忍了又忍,才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大叫出聲。

可沐知妤不放過他,掐著他的手力度也在不斷增加。

“他也是你可以挑釁的?”

“你當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沐知妤嘴角的笑意在鬱長信眼中是如此的可怕。

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已接下來會遭受什麼。

但他也不必猜。

沐知妤學醫多年,自然知曉人體的穴位在何處。

甚至是按下哪個穴位會有何反應,她是最清楚不過。

這個法子,身體也不會留下外傷。

自然不會有讓人詬病的地方。

沐知妤盯著鬱長信,眼底的冰霜也在逐漸凝結。

“說,你當時是如何殺害孫寧雪的?”

鬱長信倒也算是個人物。

在如此痛楚折磨之下,還依舊強撐著。

沐知妤輕點頭。

“你也算是個硬骨頭。”

此時,後方的謝逸嶢卻先說話了。

“你們倭國人,一貫自認為驕傲,其實小氣又虛偽。”

“你以為自已替主子賣命,可以獲得無上的獎賞。”

“實則你的訊息傳回國內,只是一個欺騙姑娘感情的騙子。”

“若是你家中的親人得知後,只會因為你而蒙羞。”

“我做出這些事情,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鬱長信依舊是在負隅頑抗。

“你們自詡大國,不一樣會有作奸犯科之事?”

“所以,你們又有什麼好得意的?”

謝逸嶢冷笑出聲,“至少,我們不會以武士犯錯,分肉洩憤為傲。”

“我聽聞,你們倭國人,連武士家眷都不放過。”

“切腹自盡是武士,家中的妻兒都要淪為你們手中的玩物。”

“鬱長信,若是你死了,你家中的親人,又是否會有這個下場呢?”

聽到這話,鬱長信的雙眼猛然一顫。

心裡的防線也在鬆動。

見此,謝逸嶢乾脆繼續殺人誅心。

“由此可見,你家中親人的下場,全是你們咎由自取。”

“鬱長信,我大可以將你送至鬧市,而後當眾審判你的罪行。”

“自然,無論你是當眾斬首或是被百姓洩憤殺死,亦不由本少卿說了算。”

說著,他還不忘示意沐知妤。

“既然,他背後之人也決心用他來頂罪。”

“那我們也不必再苦苦詢問。”

“多給他受些苦,別讓他死得那麼輕鬆。”

謝逸嶢尚有幾分理智。

這鬱長信的身份的確特殊。

且被送來的時機剛剛好。

他不能讓大理寺或是沐知妤被人揪住把柄。

既然如此,沐知妤的這個方法自然是極好的。

聽懂了他的意思,沐知妤當即便繼續在鬱長信身上試驗起來。

哪怕是鬱長信被灌下了軟筋散,喊不大聲。

可從他蒼白的臉色及他臉上豆大的汗珠,都可以看得出他遭受著怎樣的痛楚。

“少卿,少卿!宮裡來人了!”

牢房裡跑進來一名捕快,神色十分慌張。

“據說,是奉皇上口諭,宣少卿及夫人進宮覲見。”

“還有,這鬱長信也得進宮。”

聽著,沐知妤也暫時放棄了折磨鬱長信。

她看了眼神色淡然的謝逸嶢,又看了眼得意不已的鬱長信。

看來,這個結果,他們二人早就猜到了。

沐知妤此時只慶幸,自已還親自動手懲戒了這鬱長信一二。

“哦?宮裡來的是何人?”

那捕快也有些為難。

“來的,是江公公的徒弟,小德子公公。”

“據說,皇上有令,進宮不得耽擱。”

“若違抗旨意,皇上必定降罪。”

沐知妤回頭看著鬱長信得意的嘴臉,當即便示意天一。

“這鬱公子也真是,穿的衣裳竟是這般容易壞。”

“難為我們大理寺還得替他找身衣裳來。”

“耽擱了皇上召見,也不知如何擔待得起。”

謝逸嶢嘴角一勾,也跟著搭腔。

“是啊,況且這鬱公子的身子,著實差了些。”

“夫人,快給他瞧瞧。”

於是當著眾人的面,沐知妤直接按在了鬱長信是某個穴位上。

疼得他險些流出了眼淚。

那捕快頓時目瞪口呆。

原來,還能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