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伯母咬牙切齒的撂狠話,說是以後別讓她逮到蘇研真的藏人。
不然不會放過她。
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還是隻能離開。
見到蘇大伯母的身影離開何宅大門,蘇母才長舒一口氣。
兩人都坐下緩了緩,蘇母才開口說話。
話裡話外還是對蘇三郎連累女兒很不滿意。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叮囑蘇研讓她通知蘇三郎最近不要出來。
“他娘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要來縣城找幾天,若是不小心被她逮到,那就麻煩了。”
蘇研點頭應下,讓僕人駕車把蘇母送回去。
然後派丫鬟小心去趙家找趙婉,讓趙婉派人通知蘇三郎不要讓他出來。
省的自已派人去被人跟蹤。
接下來幾天,不出蘇母所料。
蘇研派出去打聽訊息的丫鬟傳回來訊息,蘇大伯母果然在縣城裡到處打聽蘇三郎一家的訊息。
她甚至還讓蘇大伯蘇大郎一起來找。
當然並沒有找到。
那幾天,蘇研偶爾出門的時候,都感覺自已被人跟蹤。
後來她殺了個回馬槍,果然看到是蘇大伯母。
或許她以為自已會去找蘇三郎吧。
但是事實是怎麼可能。
跟蹤蘇研不成,去縣裡找也找不到。
而且每次來縣裡都有花費,還得來回走上幾個時辰。
沒過多久,蘇大伯蘇大伯母就堅持不住了。
只有蘇大郎來的時間長一些。
不知道是被蘇大伯蘇大伯母逼的,還是他自已也擔心弟弟一家。
無錯書吧但是最終他也並沒有堅持特別久,一個壯勞力不可能永遠在外面找人。
所以後來他也回家了。
蘇三郎這關算是過去了。
蘇研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該過自已的日子還繼續過。
倒是蘇三郎,被這次父母這麼大動靜找自已嚇怕了。
很久都不敢出門,買東西都是託別人。
直到這件事過去了很久,確定蘇大伯蘇大伯母不會突然出現。
他們才慢慢敢出門。
但出門也不會出去太久,更不會去太遠,很快就會回家。
蘇研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很是唏噓,親爹孃把兒子逼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
十月
很久沒見的蘇霞帶著孫明哲突然上門拜訪。
這是孫明哲去年考上童生後第二次上門,上次是專門來答謝的。
蘇研正在喂胖胖吃輔食,胖胖很乖,一口一口的,吃的很香。
在聽到丫鬟來報的時候,她還有些不解。
上次聽蘇母說過孫明哲去府城考院試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這時候該回來了。
不過他們來何家是要做什麼。
蘇研一邊疑惑,又趕緊把最後一口餵給胖胖,然後用手帕給他擦擦嘴。
把他遞給丫鬟,才讓人進來。
這次見面,蘇霞已經跟上次大不相同。
如果說上次她的穿著行為還像是鄉下婦人,這次她的行為舉止已經帶上了些讀書清貴家庭出來的氣度。
蘇研知道,那是孫明哲童生的身份帶給她的。
兩方見完禮,寒暄了幾句,蘇研問他們是來做什麼,可有要她幫助的地方。
她說這話只是隨口一說,大概就像是現代人說下次請你吃飯這樣,只是客氣客氣而已。
但沒想到蘇霞卻眼前一亮,蘇研心裡咯噔,知道是真有事兒了。
她坐直身體,對蘇霞說,“有什麼事儘管開口,能幫的我儘量幫。”
蘇霞很不好意思,看了看孫明哲。
最後反而是孫明哲開口,沒說話他先站起對著蘇研又行了一禮。
他現在已經是童生了,雖然官方沒有太多實質性的特權,但是蘇研還是無法接受他的行禮。
她趕緊側身躲過,遠遠抬手虛扶起他,“表姐夫這是做什麼。”
孫明哲:“若不是有表妹上次相助,也不會有我的今天,表妹的大恩,我們銘記於心。”
蘇研聽完心裡舒暢,臉上也自然帶上了笑容,“都是同族,互相搭把手是應該的。”
“對了,你們這次來縣裡是...”
此刻蘇研已經決定,如果有什麼她可以幫忙的,一定幫。
二十歲考上了童生,考上秀才是早晚的事情。
若是再想的長遠點,舉人也不是不可能。
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好,更何況看他們兩口子也不像是忘恩負義之人。
蘇研投資的更加放心了。
這回是蘇霞開口了,“表妹,明哲考上童生,按理是可以去縣學讀書的。”
“我們想過去,但是每天在縣裡鄉下來回花費時間太長,就想在縣裡租個房子。”
“但是具體事項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就想請表妹你給我們指點指點。”
“咳,原來是這事兒。”蘇研讓大家都坐下,給他們普及了縣裡租房的流程和注意事項。
最後還把自已認為比較好的中人介紹給了他們。
中人當天就按照蘇霞提的要求,帶著兩人去縣裡的幾處房子看了看。
蘇霞也是個爽快人,看完之後,當場就敲定了一處離縣學比較近,且僻靜的地方。
付完定金,他們回來找蘇研說了結果。
蘇研又留著兩人一道吃了午飯,兩人才告辭離開。
晚上她跟何安說起這件事,蘇研一邊給胖胖餵飯,一邊跟何安八卦。
“說是因為要讀書才來縣裡租房子,我看背後肯定有點其他原因。”
“縣學一向是有宿舍,住在那邊省錢又省力,根本不用帶著全家一起來縣裡住下,也不是什麼特別有錢的人家,花那個冤枉錢。”
何安給鬧著也要加餐的嘟嘟繫好小圍兜,把她抱到凳子上,也給她盛了一碗,讓她自已吃。
聽完蘇研的猜測,他也覺得是。
何安點點頭,說,“是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蘇研:“不管是什麼,咱們只要做好他們拖咱們的事情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以後早晚會知道。”
“我看錶姐夫讀書有點天賦,二十歲的童生,秀才就算是三十才考上,還有大把的時間考舉人呢。”
“以後說不定能做個縣令,到時候就跟咱們不一樣啦。”
官商之別,自古就是巨大的鴻溝。
何安:“那到時候咱們也讓胖胖讀書,我看胖胖坐得住,說不定是隨了你了,坐得住。”
“那感情好,我當年讀書可是很厲害的,胖胖若是真隨我,以後說不定也考個舉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