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真的?”蘇研有些一言難盡。
刀二卻噗呲一聲笑了,“老闆娘,你也太好騙了,哈哈哈,當然是假的了。”
“嗯...也不全都是假的。”
蘇研翻了個白眼,心裡卻鬆了口氣,好在這傢伙還沒淪陷。
這時候一直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何安問:“不全是假的是什麼意思?”
刀二衝兩人招招手,蘇研何安對視一眼,配合的走近,往刀二身邊傾斜身體,豎著耳朵聽他要說什麼。
刀二小聲道:“我看這徐姑娘好像對我們刀疤有意思,所以才配合他們的。”
蘇研何安頓時吁了一聲要散開,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
這不是明擺著呢嗎?
徐姑娘一天天忽悠刀疤忽悠的老上心了,所以現在刀疤中毒最深吶。
“哎,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刀二一手一個拉住蘇研何安。
蘇研:“你還想說什麼。”
“你看我們刀疤這事兒能不能成?他也是老光棍了,找個老婆可不容易。”
......
蘇研何安一言難盡的看了看他。
蘇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著喝刀疤的喜酒吧。”
刀二眼睛猛地一亮,“你也覺得能成?哎呀太好了,他們要是成婚,刀疤可得提前準備東西。”
然後他就開始小聲細數聘禮,像什麼果子,大雁,傢俱...
最後的最後,他都替刀疤想到了以後要生幾個孩子為好。
蘇研聽到兩兒兩女的時候,臉已經綠了。
她不顧刀二的拉扯,徑直站了起來。
她甩甩袖子說,“我家裡還有事兒,先走了。”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刀二都沒來及喊人。
無錯書吧何安也想用這個辦法走,但他剛站起來,刀二就已經發現了他的企圖。
他雙手一合,扣住了何安,“別走啊!你已經成過親了,有經驗,來幫我聽聽,我有沒有少準備東西。”
何安就一臉生無可戀的聽完了全場,到最後他回家的時候。
腦子都是昏沉的,像是遭受到了什麼重創。
蘇研在家見到他這個樣子,深表憐憫。
在刀二和徐女俠的心照不宣下,事情進展的非常快速。
距離蘇研去超市的第三天,兩方就敲定了婚事。
作為見證人的何安蘇研看著還單純崇拜的刀疤,都有點可憐他了。
蘇研想了想,還是暗搓搓的提醒了他句,“這事兒是你自已同意的?一輩子的大事兒可要想好啊。”
沒想到刀疤很興奮,“我想好了!我以後要跟著女俠去闖蕩江湖!”
他看著蘇研,“老闆娘,我不能在這兒做工了,你要提前找好人吶。”
蘇研:......
她還是不忍心,繼續委婉勸他,“闖蕩江湖不一定要成親那,你就沒覺得奇怪嗎?”
刀疤卻睨了她一眼,一副你根本不懂江湖的事兒的樣子。
把蘇研看的氣血上湧,直想動手揍他。
刀疤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走遠了點:“雌雄雙煞聽說過沒?我們闖蕩江湖也要有個名號,這就是我們準備的名號,怎麼樣?聽著是不是就很厲害?”
蘇研:......
蘇研認真看了他一眼,徹底放棄。
在刀二的主導下,何安蘇研為兩人的婚事做了見證。
至此,兩方定親。
然後不到半個月,兩方成婚。
蘇研也算是見識了一下古代版的閃婚。
刀二離開了,跟著徐女俠。
蘇研本以為以後再難相見,沒過多久,她就明白了,人家哪裡是離開,根本就是出去旅遊了。
至此以後,徐女俠年年在縣裡定居個九十個月,再帶著刀疤出去個一兩個月,用刀疤的話說是闖蕩江湖。
但蘇研猜著應該就是出去遊山玩水,然後可能碰到不長眼的,徐女俠順便動動手,為衙門大牢添點人。
但是不得不說,徐女俠真的找到了拿捏刀疤的地方,把刀疤哄的開開心心,一愣一愣的。
蘇研對此佩服不已,這倆人也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破鍋配上爛蓋兒了。
不過當時,蘇研是不知道刀疤還會回來的。
幾個人都為他的離開有些傷心。
至於刀疤說的再招人的事情,何安也沒有做,直接從原來的小隊又提拔上來一個。
給刀疤留了個位置。
刀疤離開後沒幾天,蘇研還沒有從這個活寶離開中緩過來。
家裡又發生了事情。
或者說不是家裡出了事兒,而是麻煩找上門了。
不出蘇母所料,蘇大伯母找上門來。
嚷嚷著要讓蘇研把兒子還給她,不然就給錢。
兩者如果都不行,她就要去告蘇研拐走了她兒子。
蘇研站在院子裡,讓丫鬟把嘟嘟胖胖都抱到了何祖母院子裡。
還沒來得及說話,後來的蘇母已經氣喘吁吁的上門了。
上來就對著蘇大伯母破口大罵,罵她憑什麼找她女兒。
“那些人只是看到三郎往縣裡去,又沒有看到三郎去找研研,你憑什麼把事情賴到研研身上?”
蘇母氣喘吁吁的說,又對著蘇研使了個眼色。
蘇研這才知道原來蘇大伯母並沒有證據確鑿,只是來詐她來著。
幸虧剛才還沒來得及說話,蘇母就趕到了。
不然若是她說了什麼,讓蘇大伯母拿到了把柄,這事兒真就賴不掉了。
她深吸一口氣,緩了一下,然後與蘇母同仇敵愾的把蘇大伯母懟了回去。
蘇大伯母還想撒潑,把事情非扣到蘇研腦袋上。
蘇研不耐煩了,就警告她,“你說做這種沒證據的話冤枉我,我要告到族裡,讓族長找大伯談談,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了。”
蘇大伯母下意識打了個激靈。
想起來上次她想找蘇母麻煩,被蘇研知道告到族裡。
族長這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和稀泥,反而是非常嚴肅的處理了蘇大伯。
把人叫過去當眾罵了一頓,還罰他去掃祠堂。
這不是什麼重罰,但是絕對丟人。
族裡除了那些潑皮無賴,正經人根本沒人被這麼當眾罰過。
蘇大伯是第一個。
當著族長的面,蘇大伯認下了懲罰,非常虛心的去打掃祠堂,但是私下裡,蘇大伯狠狠的收拾了蘇大伯母這個罪魁禍首一頓。
打的蘇大伯母一個月沒敢出門,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已後背疼。
至此她也算知道了族裡的態度,不敢輕易招惹蘇研和蘇母。
但這次不一樣,她是來要兒子的。
只要能從蘇研嘴裡詐出來一星半點,她絕不會放過她。
可惜,蘇大伯母恨恨的看著蘇母。
可惜這人來的太快了,她還什麼都沒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