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傾有些懵圈的看著被對方拒接的影片邀請,下一秒不出所料的國粹輸出。
嗯,某人又獲得一個被罵的標配。
“糟糕糟糕……”凡繾嘴裡一陣碎碎念。
她剛才慌亂中點錯地方,錯把綠色鍵點成紅色,腦海裡已經想象出虞傾火冒三丈的模樣了。
林小雅安靜的看著她著急忙慌又手足無措的樣子。
“小雅,你等我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凡繾奪門而出,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哐的一聲,門都要被震碎了。
而林小雅的心也在她的一系列舉動中裂開,碎成一塊一塊的。
“接啊,不會真的生氣了吧,這女人,氣性這麼大的嗎?”凡繾跺著腳。
一向遇事不慌的人,在面對與愛人有關的事,總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
還好,對方接了。
凡繾看著影片裡的女人,趕緊討好一般的笑了起來,正如那句二字詞語:諂媚。
“你亂動什麼,晃得我頭都暈了。”虞傾惱。
“……我在走路。”底氣有點不足。
“是麼?”虞傾秀眉微擰,沉思。“所以,我剛才的影片影響到你走路了?”否則怎麼會不接。
“……沒有,是我點錯了。”
虞傾眯著眼,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對方,像要把人看穿一樣。
凡繾被她看得心慌。
“你……有事……瞞我?”
我草,這女人是會讀心術嗎?
女人促狹一笑,卻是給她一種:你要是敢瞞騙老孃,老孃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感覺。
“我……”有些事是必須要講明白,免得日後為這事鬧得不愉快。
“小雅在這裡。”
她會怎麼想?生氣?應該會罵自已吧,她本來和小雅就不對付,還說人家對自已有覬覦之心,如果這事成立,兩人豈不是——情敵的關係?
靠,她怎麼會這麼論證!好可怕的關係。
她才不要虞傾和林小雅成為敵對關係。
一個是與自已相處十年的好姐妹,一個是自已視如命的愛人,必須要和平共處,不能成為對立面。
“虞傾……你。”凡繾小心翼翼喚了對方一聲。
“看來你魅力不小,人家千里迢迢去看你,難怪……”虞傾心裡不舒服,講不出什麼滋味。
“難怪?難怪什麼?”
媽的,要她明說麼?
“哼,醉倒在美人懷裡,有了新歡就忘記舊愛,想想也正常。”艹!心裡居然有點酸,有種吃了檸檬的感覺。
“你胡說什麼,我和小雅只是朋友,朋友關係,你怎麼總是往那方面想。”這事和她解釋過,怎麼她就聽不進去呢。
“那方面想?我往哪方面想了?我胡說?哼。”虞傾頭扭到一邊,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
去你m的凡繾,眼不見心不煩。
“……你。”
影片裡的女人消失不見,只有天花板上的燈出現在手機裡。
凡繾坐在大廳的長椅上看著手機默默發呆。
忙了一天,本想和喜歡的人說說情話好給一天的疲憊畫上句號,哪裡知道事情發展的方向不對,劈岔了。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激怒對方,給她時間冷靜一下,而她自已就靜靜地等她。
虞傾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不滿的瞥了一眼手機,沒有動靜。
心頭的火更是莫名的燃燒的激烈,等她喝完一杯酒之後去了浴室泡澡,再出來時已經是半小時後。
現在睡覺有點早,不如出去溜達一圈,也好排遣心裡的奇怪滋味。
拿起手機的剎那間,虞傾整個人石化了。
只見鏡頭裡的凡繾闔眼,單手托住側臉,明亮的燈光襯托她的肌膚雪白到近乎沒了血色。
濃密的睫毛輕輕地扇動,深栗色的頭髮似乎也長了點。
這還是她離開長山後自已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她。
是累了麼?這樣都能睡著?就算累了,她也在等自已……消氣?
這女人真是固執,一根筋,死腦筋又很軸。
心裡的酸味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她好像真的瘦了,不是警告過要照顧好自已的麼,怎麼還把自已搞得這麼憔悴呢。
虞傾沒有叫醒她,而是靜靜地看她,也沒了出去嗨皮的心思,靠在沙發上把手機放在身旁,似乎如此可以讓自已近距離感受到對方的存在,拉近彼此的距離。
直到雙方手機斷電。
在關機前,虞傾給她發了條資訊。
林小雅見凡繾久久沒回來,不由有些擔心,所以出去找人,最後見她靠在長椅上,手機被緊緊握在手中。
“凡凡?”林小雅輕輕喊了一聲。
見人沒醒,又輕輕推了推對方。
凡繾晃了一下,朦朧中彷彿看見夢裡的女人突然消失了,是的,就這會兒功夫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她心愛的人。
“回去睡吧,這樣容易著涼。”
凡繾抬頭,對上林小雅關切的眼神,恍惚間想起什麼,低頭檢視手機,居然沒電了。
生怕錯過什麼,急忙起身,不知是不是起的太猛,眼前發黑,身體搖晃兩下。
嚇得一旁的林小雅趕緊扶住她。
凡繾勉強衝她笑了一下,大意是說自已沒事,然後急急跑回宿舍。
這世上還有誰能讓她著急上火,心急如焚呢。
答案她心知肚明。
凡繾給手機充上電,然後開機,一條對話方塊的未讀訊息跳出彈窗。
纖細的手指點進去看。
「我呢也不想聽你那套官方的說辭,過於片面,不過不妨礙我繼續聽你狡辯,所以呢……給老孃多吃點,都瘦了,少他m讓我操心。」
話裡話外都很有虞傾講話的特色,明明可以好好說句關心的話,偏偏要跟拽的撂出幾句糙話,看的人不知所謂。
好在凡繾習慣了,她還是很樂意對方這樣的表述,直接,明晃晃的宣誓內心的想法,不扭捏不做作。
「我有多吃,只是水土不服的連鎖反應在作怪,不過我想應該很快就會改善的,放心,我的寶貝,我一定不負所望,讓你摸著舒服點。」
堂堂一個國參教授,平時清高對所有人近乎無感,只有在心愛之人面前才會顯露出來的柔軟與嬌媚模樣。
妥妥的妻奴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