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讓流放隊伍行程耽誤了整整兩天,為了追趕進度,王導下令接下來每天多趕一個時辰路,賀家都是坐的馬車,也不覺得有什麼區別。
賀知衍派玄青先行一步,去韓老家遞拜帖,順便租個大庫房。
第三天中午,流放隊伍抵達豐嵐城城外。
只是豐嵐城此時城門緊閉,門吏都緊緊的守著城門,無人進出。大中午的緊閉城門,看來豐嵐城有問題。
王導心下疑惑,沒招呼手下,自已親自去找守城門的門吏詢問情況。
只是還沒走幾步,門吏倒先迎了過來。
“豐嵐城現在禁止一切人員入內,你們繞道吧。”門吏語氣十分硬氣,態度也蠻橫無理
“差爺,我是京城派遣負責押送流放犯人到北地的押送官王導,敢問差爺,咱們豐嵐城是出了什麼亂子嗎?這怎麼大中午的關城門啊!”
“不該你管的別瞎打聽,關城門是縣令大人下的令,現在任何人都不能出入豐嵐城,至於原因,縣令大人自有道理,但不是你能打聽的。”
門吏好奇的打量著王導身後的流放隊伍。這裡離京城不遠,流放犯人一般都不會太狼狽,可這流放隊伍也太豪華了,那是馬車吧,還有好幾輛。門吏看著賀家的馬車不由暗暗咋舌,很好奇這次流放的都是什麼樣的犯人。
“可按照規矩,我們必須要進城啊!無故脫離路線。我們也是要被問責的。”正常流放隊伍必須按照規定的路線走,每路過一個城池都要交接。
“那是你的事,我說不能進就是不能進。”門吏油鹽不進,依舊攔著不讓流放隊伍進城。
“差爺,咱們都是給皇家辦事的,您看您通融通融。這回頭上面問起來,我總不能說是縣令大人無故讓豐嵐封城,我們才沒進去,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咱們兩邊都不好交差不是?”王導心裡有些惱怒卻又不好發作,只得陪笑著說道。
門吏腦袋轉了轉,普通百姓就算了,不讓進城,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也告無可告。可這到底是流放隊伍,他也不敢理直氣壯的就不讓進城,回頭真有人問責,他也怕吃瓜烙。
門吏不輕不重的回了句。“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王導一聽有緩,趕緊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碎銀子塞進門吏手裡,面上堆著笑:“哎呀,咱們都是同行,勞煩您行行好,辛苦辛苦您替我們走一趟,問問縣太爺,怎麼也得安排個章程啊。不能這一句話就給我們打發了。咱們也不想以後惹麻煩不是。”
門吏顛了顛手裡的碎銀子回了一句。“等著。”就轉身回了城門。
大約一刻鐘門吏回來了。語氣沒有之前生硬卻也沒客氣多少。“大人有令,城外順著官道再往西走五里地,有個客棧,你們今天晚上就在那歇腳吧,至於文書,明天一早你一個人來處理就行。處理完你們直接繞過這裡,去下一個縣。”
王導暗暗罵了一句,可也沒別的辦法,跟門吏笑著告別後,帶著隊伍往西走去了門吏說的那個客棧。
“這裡都多少天了,他們還封著城不讓進出,這婁謙還真是膽大包天,一點不在乎。”白易行義憤填膺。
賀知衍眉毛擰成麻花。“看來城裡面的情況不容樂觀,咱們今天入夜以後進城瞭解瞭解情況。”
客棧房間不多。但賀家財大氣粗。高價定了好多間上房,賀錢氏還按照賀知衍的交代,給文家定了兩間上房,兩間大通鋪。
文清特意派了文幕宇過來感謝,文幕宇把文清特意的囑咐轉告賀知衍。說文家上下領賀家的情,但以後不用一再的特意關照文家,賀家並不虧欠文家。如果文家真的遇到困難,文老太爺也會客氣,會主動開口的。賀知衍無奈只得點頭同意。並叮囑文幕宇,有事要來找他。
子時剛過,客棧的人都已經睡熟。
孟輓歌四人穿好夜行衣在客棧門口集合。準備入城拜見韓老,玄青白天已經按照賀知衍的吩咐,給韓老遞了信。
白易行走到李鐵柱身邊,小眉毛一挑,欠欠的開口“呦,小色鬼,看你這樣子,不像是會武功的,一會我們飛簷走壁,你在底下不得跑斷腿啊,我這人善良,看不得別人可憐,一會我就吃點虧,帶著你走吧。”
李鐵柱不屑的白了一眼白易行,內心腹誹自已眼瞎,在樹林時竟然會覺得這人長得好看。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爛人。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不勞您費心。我自已有辦法。”
這下白易行好奇了。“你有什麼辦法。賀知衍再厲害,他一次也帶不了兩個人。再說賀知衍也算你半個姐夫,你這還是要避點嫌,對吧嫂子!”
李鐵柱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管好你自已就行。”
賀知衍知道孟輓歌她們不想洩露自已的秘密,上前解圍“你先走,我們馬上跟上。”
白易行也不堅持,看了一眼李鐵柱說道“那我先走一步。你們可要跟緊哈。”
說著腳下借力一下就飛走了。
孟輓歌不動聲色的把李鐵柱送進空間,在賀知衍看來就是李鐵柱用法術已經出發了,怕孟輓歌也自已用法術跑了,忙緊緊抱住孟輓歌,追著白易行飛去。
幾息之間就越過白易行飛到前面去了。
白易行看著賀知衍抱著人輕輕鬆鬆就超過他,不由得目瞪口呆。
一臉怨念的嘀咕著。“賀知衍你還是不是人,這才分開幾天,你這輕功就進步這麼多!要不要這麼妖孽啊!”
回頭看了看也沒見李鐵柱的身影。不由得好奇,這人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