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說:“哪方面都行,只要是跟平時不一樣的地方都行。”
張武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這段時間,我倒是感覺我姐姐的心態變得比以前好了,臉上的笑容也比平常多了,不知道這算不算變化。”
老徐聽到這話,也陷入了沉思。
這些當然也算的上變化,只不過,這些變化明顯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完全看不出一點被殺的跡象。
老徐又問:“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張武搖了搖頭:“其他的地方都跟以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老徐眉頭皺到了一起,這說了好像跟沒說一樣,完全找不到一點頭緒。
眼看再繼續問下去,也不會問出個結果,老徐就讓人把張武送了出去,張武臨走的時候還對著老徐大喊:“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李漫在醫院陪著張洛。
張洛躺在病床上,看著面前的白牆發呆,思緒好像飛到了九霄雲外,
李漫坐在病床邊,用小刀給張洛削著蘋果皮。
過來給張洛換藥的女護士見了,忍不住笑著說:“你們這對小情侶,還真是般配的很啊。”
聽到這話,李漫白皙的小臉一紅,就像三月裡的桃花,滿是嬌羞。
她小聲說:“我們不是情侶,是同事。”
女護士聽了也不反駁:“關係這麼好的同事,現在還真是不多見啊。”
張洛轉過臉,看了女護士一眼,只是咧著嘴呵呵傻笑,並沒有向她解釋,他知道,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
他又看了李漫一眼,看到李漫拿在手中的蘋果,以及那把削蘋果皮的小刀,一種奇怪的想法在他腦海掠過。
‘這種事怎麼可能會發生嗎……’張洛甩了甩腦袋,將出現在腦中的奇怪想法甩掉。
張洛看向女護士,問:“美女,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女護士揭開敷在張洛肩膀上的藥膏說:“你這傷口很深,要想完全好,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不過,要出院嗎,我看隨時都可以,畢竟不影響行動。”
李漫連忙接話:“你就在這好好待著吧,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不好好休養,小心留下病根。”
女護士笑著說:“你看,還是你女朋友關心你,聽你女朋友的話,好好在這休養,別總想著出院。”
李漫再次嬌滴滴的說:“都說了不是女朋友。”
眼前兩個人的行為,誰要是看不出來他們之間是情侶,那不是瞎子,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女護士再次笑著說:“好好……是同事。”
女護士換完藥笑著走開了,出門的時候還笑著搖頭:‘現在的小情侶,還真是讓人搞不懂。’
“來,吃個蘋果。”
李漫將削好皮的蘋果遞給張洛。
張洛也不跟她客氣,直接拿在手裡就啃了起來:“也不知道張武那邊什麼情況。”
“你啊,操心不小,我看你還是先管好自已吧。”
“要不給老徐打個電話問問……”
“你真的想知道?”李漫看張洛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案子上,如果不讓他知道結果,恐怕沒有辦法好好靜下心來養傷。
張洛點點頭:“想……”
“好吧,那我打個電話問問。”
李漫拿出手機,給老徐撥去了電話,聽到老徐說的結果以後,李漫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老徐說了,張武對他姐姐遇害的事,並不知情,提供的線索也很有限,倒是說了一點,死者的心態在這段時間有了明顯的好轉。”
“這算什麼線索。”張洛狠狠咬了一口蘋果,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李漫倒不這樣認為。
“這怎麼不算線索,有些線索是明面上的,有些線索是看不見的,死者的性格發生改變,很可能遇到了能讓她高興的事,如果我們能夠知道什麼事能讓她高興,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一語點醒夢中人。
張洛猛地坐起來:“死者很有可能在看心理醫生,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死者手機裡發現的那幅畫。”
李漫明白了過來:“對啊,我當時還說那幅畫有問題呢,怎麼把這條線索給忘了。”
張洛隱隱抓住了什麼:“我記得你說過,那幅畫是國外一位著名心理醫生創作的,專門用來測試人的心理問題,而且還有催眠的作用。”
李漫點點頭,有些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心理醫生有問題,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催眠殺人!”
張洛以前聽說過‘催眠殺人’,可真到了親自面對的時候,又覺得有些天馬行空,不切實際。
“這只是我的猜想,要想驗證事實的真假,我們只有找到死者手機裡的那個李老師。”
“請問你叫張洛嗎?”門外走進來一個外賣小哥。
張洛一愣:“是,有什麼事嗎?”
“我在路上遇到一個人,他讓我給你送一封信。”
外賣小哥將一封信遞到張洛手裡。
無錯書吧張洛好奇:“那人長得什麼樣。”
外賣小哥搖頭笑著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他當時戴著帽子和口罩,我沒有看清他的樣貌,信送到了,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好……”
張洛拿過信封剛想去拆,就被李漫一下給奪了過去。
李漫嘟囔著小嘴,一臉的不高興:“我看是哪個暗戀你的小姑娘給你寫的情書吧。”
張洛無奈的一笑:“怎麼可能,我每天都待在刑警隊,身邊除了你一個女生,哪還有什麼女生啊。”
“不行,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爸說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要親眼看看才行。”
說完不等張洛反駁,她就將信封給撕開了。
信封裡面裝著一張對摺的白色信紙,其餘什麼也沒有。
李漫開啟信紙,看到裡面內容的時候,眼睛陡然睜大,像是受了驚嚇,信紙也從手中滑落。
張洛看到李漫的表情,頓感不妙,連忙拿起信紙看了起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連張洛也呆愣在了原地。
信紙上的內容,是用黑色鉛筆描繪成的一幅畫,畫中有一個屍體,躺在冰冷的地上,鮮血在他的身下匯聚成一片血海,更為詭異的是,屍體呈現‘卍’型的死狀,整張臉被摔得血肉模糊,眼珠子都爆了出來。
信紙的最下面還有一行字:‘遊戲開始,下午三點,玫瑰公館三樓,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