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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冥婚之謎:與鬼夫同住的的日子。

眼前的黑影下了樓,我也跟著下樓。

拖鞋踩在水泥地上,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裡,特別的明顯。

這個時候,這個農民小區應該還很吵鬧,可現在卻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平日裡,樓下小吃的叫賣聲,中年婦女大聲聊天聲,孩童追逐的嬉鬧聲,嬰兒的哭鬧聲此起彼伏:可今天晚上,這些聲音似乎都被遮蔽了。

家居服搭拖鞋,走在空無一人的樓道里,我就像是一個流魂。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我忽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白優素····”聲音來自於後方,似乎是隔了很遠。

我頓住腳步。

“不要回頭。”我正要轉頭看一眼,那陰冷的聲音忽然貼著耳廊響起。脖子轉到一半,我硬生生地停住了,緩緩地又轉了回來。

“白優素·····白優素···…”那聲音一遍一遍的叫喚著我的名字,卻聽不出來是誰的。

這一切都詭異極了,周圍的房屋都裹著一層灰色。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懷疑我現在已經死了。

因為這裡看起來,不像是活人的世界。

眼前出現了一棟別墅。

這棟別墅我前兩天剛剛來過,是那位“柏先生”,也就是柏南修的住所。

我記得,從我住的地方到這兒,應該是很遠一段路程才對,怎麼這麼快就走到了?

我站在別墅的正門口,還沒有邁動步子,別墅的大門忽然之間開啟了。

就像是一隻野獸,忽然朝我張開了血盆大口。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身後忽然出現了一隻手,猛地推了我一把,我腳下一個踉蹌,就進了門。

明明剛才那扇門隔我還有一段距離,可我這一步就跨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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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地一聲,門關上了。

別墅裡的構造,跟上次來的那次一樣。複式的兩層,建築風格有些偏歐式。裡面張燈結綵,是新婚的佈置。

再次來到這兒,我只覺得頭皮發麻,轉身拔腿就跑。

可那扇關了的門,無論我怎麼用力,它就是打不開。

我的後背緊緊地貼著門,手心裡都是冷汗。

“進來。”

臥室裡有人叫我。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隱約知道了裡面將是一番什麼情形,自然不敢動彈。

“進來一一”音量提高,顯出了一絲不耐煩。

我緊緊地咬著嘴唇,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雖然不想進去,但臥室的那扇門,卻像是有魔力一般,不斷地呼喚我邁開腳步,一步一步緩緩地走進去。

才剛走到門口,手腕上忽然多了一隻蒼白地手,猛地將我拉了進去。天旋地轉中,我坐在了床上。

“吱呀”一聲,臥室的門也關上了。

我聽到自已的心“噗通噗通”差點兒從胸腔裡跳出來了,不敢到處看,生怕看到什麼諸如死亡場景一樣的場面;也不敢動,怕碰到什麼不該碰到的東西。

感覺到腳下一涼,一隻冰涼的手握在了我的腳踝上。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本能地要將腳縮回來,可那隻手卻握得很緊,沒讓我動彈。

“別動。”警告的聲音。

我不敢動了。

那雙手鬆開了我的腳腕,我感覺到有一根修長的手指,用指腹在我的腳腕處按壓了幾下。力道不輕不重。

“腳還疼不疼?

腳?

我的腳踝在陰陽路的時間,狠狠地崴了一下,還去醫院上了石膏。但今天早上一醒過來,腳就好了。我一整天行動自如,甚至不記得自已的腳還受過傷。

想起昨天晚上,那冰涼的手在我的腳踝上按壓的動作,我心裡一動,難道是他?治好了我?

“問什麼,答什麼。”

“不疼了。”我趕緊張口。

聽到我的回答,柏南修沒有再說話了,但他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的手指先還按壓在腳踝上,慢慢地,就到了小腿,再往上,到了大腿,大腿內側。

我又是害怕,又覺得羞\/辱,不斷地往床上縮。

一具冰涼的身體壓上來,我被他猛地壓倒在床上,後背摔在柔軟的床上。房間裡原本明亮的燈光忽然暗熄了,眼睛適應不了黑暗,漆黑一片。

一隻手涼的手從我衣服的下襬伸了進去,凍得我的哆嗦。

我氣憤地想,難道他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要做這種事?“你以後你就住在這裡。”陰森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什麼?”

“你我是夫妻,理應住在一起。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柏南修的語氣堅定,不容質疑。

我急了:“可是·…”

任何人,被告知要跟一隻鬼同住,也一定會拒絕的吧?誰知道哪天他忽然就把我給殺了。

“沒有可是。你自已說的,只要我放過那臭道士,你什麼都答應。”

這話是我說的沒有錯,現在也不可能會收回來了。

“那,我答應你,你還會不會殺了我?”我壯著膽子問他,得先要搞清楚自已生命會不會受到威脅。

柏南修回答得乾脆:“不會。

被他這麼壓著,我覺得非常的冷。想起剛才一路走過來,看到的景色都是灰白色,難不成,我已經死了?

我抬手,偷偷的將手放在心臟的地方,確定那裡還在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

“放心吧,你沒死。”彷彿是看透了我的內心,柏南修冷哼了一聲,“我不會讓你死。”

我不由自主地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那團黑影。他剛才說什麼,讓我放心?

跟一隻鬼魂待在一起,他叫我放心,說不會讓我死?

轉念一想,這隻鬼也確實救過我。在夜總會的時候,他幫我教訓了準備收拾我的李主管,保護了我。

他甚至還給了我20萬,為我解決了生活上最大的難題。

難道,他這麼做,僅僅就因為我跟他結了冥婚,我是他的妻子?我一邊躺在柏南修的旁邊凍得發抖,腦子裡一邊在不停地轉著,迷迷糊糊的,竟然還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已經是大中午了。柏南修早就已經不見,我捱了一夜凍,身體竟然沒有覺得半點不適。

從別墅的婚床上爬起來,我隨便收拾一下自已,看到床頭櫃上放了一張百元紅鈔。

這張鈔票端端正正地擺在最顯眼的位置,難道是給我的?

昨天晚上,我被柏南修從家裡帶到這裡,什麼也沒有帶,穿著家居服,既沒有手機也沒有錢,就算要搬過來住,那也得先回家收拾東西吧?

所以,這一百塊,是柏南修留給我打車的?

我把錢拿在手裡,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從小到大,除了奶奶,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為我考慮得這麼周到!

只可惜,它是一隻鬼!

我拿著錢,打了車回家。

家門關了,但沒有反鎖,我開啟房間門,屋子裡還殘留著昨天的‘佈置’。牆角有燒盡的蠟燭印記,但香爐和其他的一些裝置,已經沒有了。

當然,也沒有雪走。

應該是他帶走了。

牆邊的地面上,有一攤濃稠的血跡。

床上的香爐雖然被帶走了,但留下了一隻青瓷碗。雪走說過,如果我跟柏南修真的結過冥婚,碗裡的血,會變成黑色。

我吸了一口氣,把碗拿起來,看了一眼—一昨天從我手裡滴下的幾滴血,現在已經完全成了漆黑。

根本看不出這是血。

昨天他說“你的丈夫一一柏南修”時,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現在看到這黑色的血,並沒有多震驚。

我從桌上拿著自已的手機,立刻給雪走打電話。那邊很快就通了,雪走疲憊的聲音傳過來:“喂?”

他的雖然沒有什麼力氣,但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我鬆了一口氣,“雪走,你還好嗎?”

“白優素?”聽出了我的聲音,雪走急著問,“你,沒什麼事吧?昨天晚上·…”

“我沒什麼事,”跟丟掉我們倆人的性命相對比起來,我搬到別墅去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默了兩秒鐘,心有愧疚,“你傷得不輕吧?”

“這不算什麼……”

我聽他說話時候底氣不足。怕打擾到他休息,沉默了一下:“你先好好休息……把傷養好……我過幾天,再聯絡你。’

“等一下。”正要掛電話,聽到雪走在電話那端阻止我,“白優素,我還有話跟你說。”

我以為他是想問昨天晚上我被帶走的具體情況,但我覺得這件事情他要是再參與下去,一定不會有好結果,柏南修不會放過他。便說:“我真的沒有什麼事,你別問了·····”

“白優素,你想不想知道,他為什麼一直會纏著你?”

我怔了怔,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柏南修找上的人,為什麼偏偏是我?

“我昨天和他短暫的交過手,回來以後,又查了些資料·……白優素,”雪走頓了頓,我也跟著吸了一口氣,意識到他下面的話將是一個巨大資訊。“你的命運,已經和柏南修聯絡到了一起。。他不能死,你離不開他;但同樣,他也離不開你。”

這句話我不太能理解,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