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鵲對著身邊的典韋囑咐幾句話,跟在金甲校尉的後面,朝著大理寺走去。
大理寺就是漢元帝國審查大型案件,處理王公貴族罪犯的地方,兼任著帝國王法起施。
大理寺門口站著幾個穿朝袍的人,其中一個陰狠著臉。
見到夏鵲的到來,恨不得生吞了他。
這人就是趙明陽的父親,禮部尚書趙公雲,朝中二品大員。
夏鵲的直刀早早交給了典韋,不然是真的想上去砍了這人。
那怨毒的眼神,直接讓夏鵲感覺心中發毛。
夏鵲放眼望去,尋覓著開平王的身影。
可惜,那些人當中並沒有開平王。
其中一個長著扁長的臉,圓圓的眼睛,大大的鷹鉤鼻的人走了出來和金甲校尉禮貌幾句。
隨後金甲校尉帶著御林軍,騎著軍馬浩浩蕩蕩地離開大理寺。
踏踏的馬蹄聲震耳欲聾,打破大理寺的寧靜。
鷹鉤鼻的男子,徑直走到夏鵲跟前,出示一份文書。
“我是大理寺寺寺卿,司馬景,這是一份對你罪惡行為的認罪書。”
夏鵲挑眉,這才來大理寺不審不問,就要讓自已認罪嗎?
夏鵲瞟了一眼,上面寫著陰謀破壞清苑詞會,藐視皇家威嚴。踐踏儒家門閥,無視帝國禮制。暴打朝廷學士,輕視帝國權威。
夏鵲看著這每一條罪狀,夠自已誅三次九族。
主要自已沒九族給他們殺,要不給他們個主意,去殺鎮白王試試?
無錯書吧司馬景見夏鵲沒有說話,轉頭看向趙公雲。
趙公雲胸口起起伏伏,直接開口大罵。
“小小匹夫,還不認罪,就算鎮北王也不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禍。”
夏鵲直接回懟:“老匹夫你是覺得鎮北軍的刀生鏽,還是覺得你的豬腦夠鐵。”
趙公雲一口鮮血噴出,指著夏鵲,顫抖得說不出話。
司馬景見狀,揮了一下手。
“來人,打進死牢。”
隨著有兩個穿著制服的大理寺衙役,架著夏鵲進了大理寺。
司馬景走到趙公雲幾人面前,掏出一顆丹藥遞給趙公雲。
“放心,這是我大理寺的氣血丹,我看那小子不好辦。”
趙公雲吃下氣血丹,氣血順暢些許。
“我要那小匹夫死,不管動用什麼手段都要讓他認罪。”
“好,我們幾個世家合力還怕他鎮北王不成,”
司馬景沒有任何情緒波瀾,一副鐵面模樣。
夏鵲被帶進大理寺的天牢,只見四處陰暗潮溼,可能是長年不見陽光的緣故。
黴氣格外濃重,衝擊著鼻孔,幾隻老鼠被夏鵲走動的聲音嚇跑。
夏鵲聽見背後傳來重重的鐵門碰撞聲,知道那兩個衙役走了。
夏鵲千防萬防,沒想到剛來玉京一天都沒過就喜提大禮包。
夏鵲聯絡起氣運工作室:“叮,在嗎?”
“在,請問宿主有何吩咐?”
夏鵲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冰冷的地面凍得他直接跳起來。
“靠,這還是人住的嗎?”
夏鵲拍打著屁股,向氣運工作室問。
“我現在氣運值是多少?”
“報告宿主,鑑於你勝了一場詞會,現在共30氣運值。”
夏鵲也深深感到,氣運值不是那麼好賺。
就是不知道這次朝廷怎麼對待自已,一刀咔嚓,還是一直這樣軟禁自已?
夏鵲被關得這個夜晚,外面的世界暗流啟動。
……
閩校尉直接發動,最高等級夜梟預警。
帝國各處諜影密探,迅速啟動。
一隻信鴿接力另一隻信鴿,趁著夜色飛往北境。
酒鬼老頭已經暗藏在大理寺周圍,埋怨自已大意,為了一口酒離開行園。
北境養的死士接到訊息,快馬加鞭趕往玉京。
玉京城內和北境關係深厚的世家,悄悄聚集。
範不予被關在房間內哀嚎:“老大,我救不了你,你死了我會常常燒紙給你。”
門外傳來責罵聲:“你不給我好好傳宗接代,還想跑去大理寺救人。”
說完還咳嗽幾聲:“你這孽子要氣死我,閻王司馬景狠起來連自已兒子都殺,你這孽子……”
突然,一支響箭劃破天空,奪目的煙花冷得刺骨,這是玉京城示警。
玉京有些位高權重的人感嘆:“好久都沒見到玉京響箭,吩咐下去,這段時間各處都安慰低調點。”
這樣大致相同的命令,其它世家也一致發出。
皇宮裡,執筆宦官輕點步伐,幾個呼吸間來到大帝書房。
“大帝,暗魂發出最高預警,說明有大成高手來到玉京。”
“嗯!”大帝只是輕輕撥出鼻音,接著平淡自如。
……
夏鵲注視著天牢門口的那一抹亮光,知道玉京迎來了新的一天。
有人開啟了天牢大門,一個尖嘴猴腮的獄卒提審夏鵲。
夏鵲跟著走進一間放滿刑具的房間裡,司馬景再次拿出那份認罪文書。
夏鵲嗤之以鼻,看都不想看。
“你們就急著給我定罪?”
司馬景收回認罪書:“你的罪行有目共睹,不管你認罪與否都要死。”
夏鵲冷笑:“呵!檯面都給你們升高了,想怎麼唱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無視王法,給我用刑!”司馬景吼出。
立刻,就有獄卒嘛溜地將夏鵲捆綁在木樁上。
一個魁梧高大的獄卒,手拿烙鐵笑嘻嘻地就是往夏鵲身上招呼。
烙鐵輪換著烙鐵,足足幾刻鐘時間,越是這樣這個獄卒越是瘋狂,彷彿虐待能給他帶來享受!
夏鵲再一次聞到燒焦味,痛得齜牙咧嘴,眼神渙散。
似乎覺得這樣不夠,夏鵲迷糊中又看到司馬景往自已身上倒了一盆水。
夏鵲只感到傷口處傳來錐心的痛,如果說剛剛烙鐵是肉體上的慘絕人寰,那麼這次就是靈魂上的萬箭穿心。
現在夏鵲哪還想到什麼體統,尊嚴!直接痛得悽慘大叫。
聲音響徹大理寺,大家都習以為常,各忙各的,沒當回事。
夏鵲只覺得腦袋暈乎,疲軟無力,一個人影在面前晃動,最後不省人事。
“這個世子太不經打,才兩下就暈死。”
魁梧獄卒,意猶未盡地看著夏鵲開口。
“拖回去,小小練士一階你注意分寸,不要玩死。”
司馬景對著魁梧獄卒就是鐵面批評,魁梧獄卒疑惑地看著司馬景。
眼神表示,你好像也打了。
夏鵲被丟進牢房裡,被地上的冰冷一刺激。
迷迷糊糊睜開眼,索性也就這樣躺著,畢竟這種疼痛直插靈魂,這樣躺著還稍微好一點。
夏鵲沒有見到,他受傷的肉體,正在被絲絲金黃血液迴圈修復。
“咦”一個彷彿經年不常說話的聲音,在夏鵲頭頂響起。
夏鵲慢慢翻過身,抬頭看去這間牢房深處,一片漆黑。
夏鵲瞬間心都提到嗓子眼,難道里面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