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鵲一行人在快馬加鞭下,回到行院。
眾人剛到院門口,四周的人指指點點。
“謝靈兒怎麼會嫁給這個廢物?”
“這是大帝賜婚,才子佳人榜上的人又如何?”
“唉!可惜了一代佳人。”
夏鵲直接過度廢物,想到的是一代佳人。
誰說天上不會掉餡餅,你來看看,只不過代價稍微有點大。
漢元大帝在謀大局,想讓自已及後世子孫,都成為開天門的一次性用品。
葉紅櫻聽到謝靈兒名字時,在馬車裡輕輕皺眉頭。
心中疑惑,這應該不是師姐,碰巧是同名同姓。
典韋受夠走到哪裡,都有人說自家少主是廢物。
一個大成修為的人是廢物,你們是什麼?廢物不如的東西。
立刻下馬就要找說話的人,出出心中的悶氣。
馬車裡的紅衣女子打不過,你們還打不過嗎?
頓時揪出一個儒雅公子,掌心朝天就要打在那文靜的臉上。
夏鵲見狀及時阻止:“住手!”
這要是打下去,往後北境更會落下霸道驕狂的名聲。
流傳開來對北境處境極為不利,只能智取、不能武斷,還沒到揮刀的那一步。
典韋停住差一點打在儒雅公子臉上的手,這人卻已經被典韋嚇得全身顫抖,臉上的文靜被嚇成死灰。
剛剛談笑從容,儒雅風範的公子哥在典韋手裡像只小雞。
“少主,這人牙口太臭,我在幫他清理。”
典韋無辜地看向夏鵲,放開了手中的小雞。
儒雅公子在典韋放開的剎那,如獲新生,趕緊手腳並用,遠遠離開這尊煞星。
夏鵲見狀,對著眾人抱手。
“列位,本世子疏於管教屬下,抱歉。”
四周的人集體啞口,只是怔怔地看著夏鵲。
就在這一剎那,一根飛箭朝著朱聰面門射去。
夏鵲大驚,腳蹬馬鞍,順手拔出腰下的直刀。
向上騰空,對著朱聰的位置,用力甩出直刀。
“當”的一聲,飛箭擦著刀身射過,向著朱聰左肩而來。
這貴公子雖然浪蕩,自身有點修為功底,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四周的人對這突發的狀況,還沒反應過來。
典韋就一聲大喝:“保護少主!”
立刻,甲字死士八人加上典韋帶得丙字死士四人,團團地將落在地上的夏鵲圍在中間。
葉紅櫻跳出馬車,見到朱聰無礙,心裡稍松。
看到朱聰在吊在馬背上沒人看管,幾個僕人眼睛睜得翻白,滿是恐懼,矗立不動。
再看夏鵲被保護得密不透風,那個黃臉大漢手拿雙鞭,大開大合地警惕著四周。
眼中閃過失望,隨後也檢視起四周來。
這時四周的人才躁動逃命,呼喊聲一片。
夏鵲掃過長英街的民宅,這個殺手定是隱藏其中。
一擊不成立刻隱遁,可見是受過嚴格訓練。
夏鵲正巧迎上葉紅櫻的眼神,臉上稍許尷尬。
叫開死士,指了指地上的直刀。
“女俠放心,朱公子有驚無險。”
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直刀,仔細看了看沒啥痕跡,還是那樣森冷。
夏鵲收刀入鞘,看向吊在馬背上的朱聰。
無錯書吧“朱公子,沒傷著吧!”
“無礙,還請世子搭我一把,腰動不了。”
仿是血液逆轉,朱聰滿臉漲紅,喘著大氣開口。
夏鵲直接叫來朱聰的家僕,把這廝抬了下來。
酒鬼老頭不知何時已經坐在行院門口,悠閒地喝著酒。
夏鵲跑上前去,準備一通問候。
“前輩,今天的酒可還滿意?”
酒鬼老頭乾脆起身,徑直走向院內。
葉紅櫻驚異這座行院竟然有這樣的高手,這個世子的確沒有欺騙自已,是能夠保證朱聰安全。
夏鵲習以為常,當即招呼一聲。
一行人放馬歸廄,走進行院。
夏鵲心想剛剛的刺殺,正好傳遞出朱聰活著出現在玉京。
這就不用刻意去做什麼?順其自然,暗魂的人會知道朱聰,屆時剷除暗魂。
……
片刻,幾人落座。
丫頭奉上茶,夏鵲喝了一口。
“典都尉,召集甲乙丙三字死士,換裝潛伏在悅來客棧。”
“是,少主。”
典韋起身,沒有往日的朝氣,悶悶不樂。
隨即,趕去院中召集死士。
朱聰身體僵住,滿臉惶恐,急得立馬張嘴。
“世子,時間上是不是急促了點?我腰傷沒好,不好做餌。”
“先去點點水,看看狀況,”
夏鵲隨口一說,便轉頭看向葉紅櫻。
朱聰聽到這,自身稍微放鬆一些,也順著夏鵲目光看去。
葉紅櫻直接不管兩人,一門心思在那吃著瓜子。
瓜子皮隨意吐在地板上,不時喝兩口茶仰著嘴漱口。
也不吐出去順著喝進肚中,居然沒給嗆到。
夏鵲見到這一幕,定眼在那雪白的脖頸,不覺心中大讚。
“粗俗之下是潔白的靈魂,吾輩甘拜下風。”
葉紅櫻不知道兩個大男人在看著自已,仍舊我行我素。
忽然覺得身邊安靜了,扭頭一看四隻沒見過世面的眼睛轉來轉去。
白了一眼,也不再那麼張揚,放下手中的茶杯,自顧地嗑著瓜子。
這時,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謝靈兒一身白衣地走了進來,一眼看見夏鵲直直地看著自已。
不覺臉上緋紅,自已剛剛得知院門前有人行刺。
這才匆匆趕來,誰知這個登徒子竟然悠閒地喝茶。
夏鵲心臟跳動極快,女神那一抹緋紅勝過春山的滿山紅,不覺輕輕說出。
“含嬌含笑,宿翠殘紅窈窕。”
朱聰這廝腰不痛了,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一臉痴迷地看著謝靈兒,口水流過嘴角,那像個公子哥。
夏鵲見狀輸出了一句:“靠”
接著一腳把朱聰踢到一邊,抱著花瓶流淚。
葉紅櫻直接丟掉瓜子,一臉震驚。
“師姐,真的是你?”
謝靈兒聽到熟悉的聲音,身體微頓。
偏頭看向葉紅櫻,同樣震撼。
“師妹,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蓬萊島陪著師傅她老人家嗎?”
葉紅櫻立馬拉上謝靈兒的手,一副有滿肚子話要說的訴求模樣。
“我偷偷跑出來得。”
謝靈兒佯裝大怒,上手揪了葉紅櫻的耳朵。
隨後,兩人在那悄悄低語。
夏鵲驚呆,感情自已請來的這尊菩薩和謝靈兒相識。
一個都應付不了,這還是兩個不吃素的老虎,想想後背發涼。
不自覺挪動腳步,向客房外輕輕開溜。
這時莊嶽、郭嘉二人,紅光滿面地走了過來。
見夏鵲走路姿態踮手踮腳,不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