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似乎是相信了點頭,道:“那這和你不告而別有關係麼?”
“那天我是真心要請王妃吃飯感謝你的,結果德王突然出現,我害怕被認出來。”北堂睿無奈攤手,道:“王妃也知道,當時我們使團還沒進京城呢,德王到時候找個藉口把我殺了,那可如何是好?”
葉笙忍不住笑出聲,道:“王爺哪裡會這樣不講道理?”
北堂睿笑容古怪,酸溜溜道:“你是他王妃,當然事事都幫他說話。”
“我才沒有幫他說話,我說的是實話,王爺一向很講道理。”葉笙堅定道,見北堂睿一副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麼辦的表情,她繼續好奇道:“如此倒也說得通,那在醫館呢?你為何不告而別?”
“啊?這……”北堂睿臉色變得糾結,目光轉來轉去,顯然正在編造謊言。
葉笙不高興道:“你不願意說也就罷了,何必撒謊騙我?”
“這……王妃恕罪。”北堂睿道歉完便不再說話。
葉笙也看明白北堂睿不會說這件事,心中更加奇怪,試探問道:“你認識甄明?”他見北堂睿抿著唇,別過臉看花園中盛開的百花,心中沉沉。按理來說,北堂睿不應該認識甄明啊。一個駐守邊關將軍的兒子,一個他國皇子,這兩人怎有可能認識?
就在這時,綠蘿恭敬請安道:“奴婢見過北風國五皇子。”
這話驚醒沉默的兩人,北堂睿急忙轉身要去阻攔北堂振。而葉笙則立即從相反的方向逃離。上了走廊,拐角便要轉去大路,誰料卻撞見不知什麼時候就守在這兒的齊煜,將她嚇了一跳。她不滿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叫綠蘿給你放風的時候啊。”齊煜抱起雙臂,一臉的不高興。
葉笙冷笑道:“既然你來得這麼早,那你也看見聽見了,我只是問他幾句話。”她見齊煜冷哼,道:“看北堂睿那樣子,他和甄明絕對有關係。真是怪了。”
齊煜臉上又是那種嚴肅到可怕的神色。他道:“好了,回大殿去吧!”一邊說,他從袖中掏出個小瓷瓶塞進葉笙掌中,道:“這是醒酒的,你若是覺得醉了就悄悄吃一顆,便可醒酒。今日這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四皇兄恐怕不會放過。”
葉笙不安地握緊手中瓷瓶。齊煜看破了她的心思,道:“放心吧!四皇兄不要本王的命,本王也不會要他的命。”
這一場宴會,賓客盡歡,其樂融融。北堂睿和北堂振送上北風國的賀禮,瑞豐帝賞下北風國禮物。這時,北堂振道:“父皇乃是愛琴之人,聽聞東聖國有眾多琴藝高人,故而便派蓉姑娘前來討教,若能得到指教,琴藝增長,回國後,蓉姑娘也好彈給父皇聽。”
“哦?令尊也是愛琴之人啊。”瑞豐帝彷彿才知道一般想,笑道:“我朝似乎沒什麼琴藝高人吧!”他說得委婉,請蓉姑娘奏一曲。
蓉姑娘二十六七的年齡,抱著瑤琴走上宴會。在她出現在的那一刻,能讓人忽視掉她所穿衣裳的顏色,頭上挽成的髮髻。所有人,都只能看到她臉上那不可一世的驕傲。那一雙驕傲的眼睛,唯有在看見懷中的琴時,才終於有了一絲溫柔。
蓉姑娘道:“奴家琴藝不精,獻醜了。”話音落,蓉姑娘勾動琴絃,彈奏一曲廣陵散。
瑞豐帝仔細聽著,也不得不承認蓉姑娘琴藝的確高超。
待到一曲廣陵散彈完,又彈一曲平沙落雁。
兩首曲子彈完後,蓉姑娘道:“奴家琴藝不精,此次前來東聖國,渴望得到名師指點,還請皇上莫要吝嗇。”
這般驕傲的話,瑞豐帝並未生氣,可見十分讚賞蓉姑娘的琴藝。
齊煜道:“父皇,我朝恰好也有一位琴藝高手鄭姑娘,兒臣已將人請入宮來,如今也正好向蓉姑娘討教幾招。”
兩個太監前去距離大殿稍遠一些的一座小樓。此地是提前安置,讓鄭姑娘休息,也好全力迎戰北風國高手蓉姑娘。
大殿內,眾人的歡聲笑語被兩個太監驚慌失措的聲音打斷。
“什麼?鄭姑娘死了?”齊煜大吃一驚,看向跪在地上臉色都白了的兩個太監。
“是,回王爺,奴才兩人走進屋子,就見鄭姑娘倒在地上,額頭一個血洞還在流血,已經氣絕身亡了。”
太監的話讓齊煜一顆心涼了下來,怨恨的目光投向齊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