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瑜十分不滿顧廷修之前利用葉芷的事,一見面就罵道:“四妹已經被皇上賜婚給德王了,你還糾纏著四妹做什麼?想要讓四妹背一個不檢點的名聲嗎?也是,你這種東西,之前不就害了三妹麼?”
可偏偏爹不願意將顧廷修逼得太緊,是想要顧廷修娶葉芷。
但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他扭頭看向葉笙,道:“你帶王爺出去走走吧!不然一會兒打起來血呼啦啦的,怕嚇著你。”
葉笙只好和齊煜走出青竹院。剛出院門,就聽顧廷修一聲慘叫。她眼底閃過厭惡,扭頭看向齊煜。兩人就這樣散步,可卻一句話也不說。她道:“我在床上躺了好久,無聊的很,想出去走走,又怕遇見甄煙他們,你陪我去街上逛逛,如何?”
無錯書吧齊煜答應了,走在街道上時道:“本王是想趁著狩獵那天讓兩人死的。”可誰料那日出現刺客,打亂了他的計劃,使得甄煙平安活了下來。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葉笙看著人間煙火,好奇問道:“那些刺客是誰派來的?”
齊煜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低聲道:“父皇派人將獵場圍了起來,雖抓住了活口,可那些人立即咬破嘴裡的毒藥自盡,所以並不知主使是誰。”頓了頓,他壓低聲音,道:“本王猜測是北風國。”
“北風國?”葉笙神色大變。
北風國與本朝算得上是死敵了,從立國開始就沒太平過。每年邊關都會發生小規模衝突,過個幾年就是一場小型的戰爭。所以北風國嫌疑的確很大。
葉笙幽幽一嘆,沒曾想齊煜會告訴她這樣機密的事。可兩人之間卻又如此沉默。
忽然,葉笙停步在一個套圈圈的攤子旁。攤子上擺著好多玩具,其中有一對老公公和老婆婆的陶瓷。只可惜擺放的遠,以葉笙的腕力是絕對套不中的。她看向身旁的齊煜,道:“王爺可以套它們嗎?”
齊煜深深目光落在那對老公公和老婆婆的陶瓷上,沉默片刻,道:“手臂受傷了,使不上力。”說完便往前走。
葉笙不捨的目光深深看向那一對陶瓷,最終只能邁步往前走。她覺得齊煜心情很糾結扭曲,明明是不想套,卻又找藉口,似乎怕傷害到她,又似乎想要遠離她。
“王爺。”葉笙經過四方酒樓時道:“多謝你今日送我的賀禮,我請你吃飯。”
齊煜扭頭看向四方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當初他和葉笙就是坐那一桌。他轉身道:“出來也很久了,該回去了。”
葉笙道:“這兒離王府不算遠,去王府吧!”
“嗯?去做什麼?”齊煜古怪問。
“那個陶瓷娃娃,我希望拿回來。”葉笙話音堅定道。
“回去吧!走太多不利於養傷。”齊煜牽住她手往葉家走去。
回去的路上兩人明明是牽著手的,卻是一言不發。葉笙想起葉牧跟她說得話,齊煜已經是皇上心中定下的東宮,而她已無法為陸家洗冤……
這天,齊煜再次來到青竹院,得知葉笙傷也已好得差不多,便帶上葉笙上了馬車,前往皇陵拜祭楊賢妃。
楊賢妃寶頂前,齊煜一邊燒著紙錢一邊說著什麼,只可惜聲音太輕,葉笙根本聽不見。
齊煜前來告知楊賢妃,他雖不解母妃為何要他娶葉笙,但他遵從母妃遺願。
離開皇陵的時候,葉笙看向齊煜,無奈好笑道:“我看得出來,王爺並不情願娶我。”
“沒有啊。”齊煜脫口道:“你別多想,母妃去世,本王心中只是有些難受。”
馬車剛要前行,看守皇陵計程車兵急忙跑過來道:“王爺,純賢妃的寶頂突然坍塌,不知是何緣由。”
“怎麼可能?!”一聽說母妃寶頂坍塌,齊煜立即跳下馬車折回,眨眼間就跑得不見蹤跡。
而就在這一瞬,馬兒突然發狂,不但將車伕掀翻,更是拼命往前狂奔,將馬車內的葉笙震得東倒西歪,整個身子不斷撞擊堅硬車廂,慘叫聲連連。
齊煜跑回陵墓,見母妃寶頂並未有任何受損,低聲喊了聲‘中計’,立即折回,卻不見馬車的影子,只有倒在地上慘叫的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