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沒什麼可說的，普通閨閣小姐，就是長得比較漂亮而已，小姐雖說不上菩薩心腸，但也算善良了，而且人也聰明，那時候老夫人還在，都說小姐聰明呢。”孟姨娘認真道。

葉笙好笑搖著頭。一個善良的人，是做不出使人流產之事。一個聰明的人，也不會在自已親手做得香囊中下麝香。

回到院子，凌霄也已回來，道：“已經放火燒了主屋，那六個下人也被我故意驚醒逃跑。小姐放心，一個不該死的人都沒死。”

葉笙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著燕窩，一邊道：“我問過孟姨娘了，她說姑媽是個善良又聰明的人。”

凌霄道：“我不需要知道陸貴妃是否善良，我只需要知道，聰明的陸貴妃做不出這麼愚蠢的事也就夠了。”頓了頓，又問道：“小姐告訴孟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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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姨娘的性子，不適合知道太多。”葉笙放下燕窩碗，拿著手帕擦嘴，道：“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找到那個左手腕有紅色銅錢胎記的宮女。”

凌霄皺眉道：“此人恐怕已不在人世了。”

“但也必須找。”葉笙堅定道：“這是唯一的線索。我必須要知道，當年是誰害得陸家被滿門抄斬！那人陷害姑媽，必是後宮妃嬪，姑媽的出身太高了，又一進宮就被封為貴妃，難免讓人心中不舒服。”

凌霄的本事從不讓葉笙失望。這不，才五天，凌霄就告訴她找到人了。

對方是和鄭蕙一同被放出宮的老宮女，手頭有些拮据，故而葉笙帶上錢。而對方腿腳不便，所以葉笙只得再次偷偷出門。

老宮女唯一提供的有用線索，就是宮女名冊。宮中不比普通人家，每個宮女都有詳細記錄，包括驗身時，身上何處有胎記。

但宮女名冊不容易得到，尤其是……十年前的了。

回去的路上經過熙熙攘攘街道，葉笙瞧著市井煙火，記憶飄得越來越遠。

小時候，父親也抱著她上街玩鬧，買小孩子喜歡的玩具和零食。

想起過往，葉笙的五官越皺越緊。

凌霄看向愁眉苦臉的葉笙，勸道：“小姐也不必太憂愁，既然有這個東西，那總能得到。”

葉笙正在想辦法，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走到她面前，可憐兮兮道：“這位姐姐，我娘叫我賣東西，可是我賣得錢丟了，請問可不可以問你借五兩銀子啊？我回家就將錢還你，或者你跟我回家去。”

葉笙眉頭一皺，好笑道：“你借五兩銀子，是怕回家被你娘罵，對麼？”見小男孩點頭，她嗤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跟你回家去要錢，那你的謊言不就被揭穿了麼？”

小男孩謊言被識破，心一橫，整個人撞向葉笙，趁著葉笙被撞得東倒西歪之際，他搶過葉笙袖中的錢包扭頭就跑。

“站住！”葉笙急忙追。可街道擁擠，小男孩身子小，鑽空子跑得快。但她是個大人，在擁擠的街道上行走都困難，怎麼追得上？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男子矯健竄進人群，距離搶錢的小男孩越來越近。

葉笙追逐的腳步一停，那個男子，不正是那個被她馬兒撞到，一身血腥味和酒味的男子麼？

“王爺？王爺你別跑啊。”車伕手中甩著鞭子要追，可主子已經跑得沒影了。他氣得狠狠跺腳，扭頭瞪向葉笙，氣道：“王爺身上的傷還沒好呢，竟然在人群裡給你抓搶錢的小賊，身上要是磕著碰著，或者傷口裂開，回頭賢妃娘娘非得活剮了你不可！”

葉笙看向氣暈頭的車伕，好笑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