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四人天南地北地雲遊,十年的時間踏遍了大順朝的山山水水。
他們體察民情,懲處貪官汙吏。還到大順朝的邊境,檢視邊境駐防,晴妃的父親王大將軍駐守南疆,擁兵自重,要挾朝廷,被林徵擒拿,李破曉派曾曜鎮守南疆。
葡萄看到回到後宮的李破曉問道:“曉哥哥,曜哥哥去南疆,你是不是假公濟私?”
李破曉笑道:“不全是,南疆是大順重要的關口,王將軍這些年在當地經營的勢力非常強大,如果沒有我們爹孃智慧超群,恐還被他要挾。他要是勾結南疆造反,後果不堪設想。曾曜武功好,出身武將世家,又絕對忠誠,舍他其誰?”
葡萄思襯一會,“讓曜哥哥的妻子跟去吧,他們家對朝廷絕對忠誠,不會出現造反叛亂的情況,再說我姨母一家還在呢,你放心。”
李破曉點了一下葡萄的額頭,“你啊。”
曾曜到了以後,林徵把軍務交給他,又住了半月幫他理順關係,才同白采薇四人上路去下一個地方。
他們四個出遊,急得王小鈺直跺腳,可惜曾義因為林徵不在要主持禁衛軍的工作,不能出行。他幾次請求皇上把禁衛軍交給白采薇同林徵的大兒子林睿,林睿已經二十多了,還未娶妻,武功不輸林徵,排兵佈陣也是從小就教導,現在是禁衛軍四品將軍。白采薇的小兒子林智不喜舞刀弄槍喜歡讀書,現在正為考取進士頭懸梁錐刺股的用功。
小女兒林初晴,歲數大了,這次沒有跟著爹孃出遊,在家苦練女紅,學習掌家事宜,管理家裡的內務。
同王小鈺的小兒子曾暉定了親,林初晴講,是老牛吃嫩草,曾暉比她大整整五歲。
白采薇他們又云遊了一年,林睿的一封信把他們緊急召回了家,林睿鐵樹開花要成親。也沒說是誰家姑娘,白采薇哪能不急,趕緊趕回京城。
他家好大兒,比他們管著急,每天在城門口等著,擔心第一時間接不到他爹孃。
看到他爹孃風塵僕僕地趕來,激動的熱淚盈眶。還不忘給林月和李瑞行禮,“姨母,皇伯父安好。”
林月看林睿著急的樣子,看了白采薇一眼,心想這孩子也不知隨了誰?這麼大歲數了,還沒個譜。也不知找了個什麼人家的,急成這樣,豎著耳朵聽著。
白采薇高聲問了一句,“誰家的?”
“張尚書家孫女。”
林徵冷眼看向大兒子,他向來同張尚書兄弟相稱,讓他大兒硬生生地給拉低了一輩。
林月看著林睿,低聲對林徵說道:“回家揍一頓。”
林睿急道:“姨母。”
林月同李瑞樂呵呵地先走了。
白采薇問道:“怎麼認識的?”
“衝撞了張姑娘的馬車認識的。”
林徵生氣道:“作為一個武將,控制不好戰馬,就是失職,回家打十軍棍。”
“是她馬驚了撞上我了。”
白采薇同林徵都噤了聲。
白采薇問道:“你沒被撞壞吧。”
“已經好了,母親你去提親吧。”
“你怎知是張尚書的孫女?按說他孫女不該這麼大啊。對了看那女孩有多大?”
“及笄了。”及笄的女子頭髮上插根簪子,頭髮要梳上去一半。
“奧。我先打聽一下。”
白采薇派人打聽了一下,告知張尚書家的孫女才八歲。
白采薇親自去了一趟張家,張家人很慌張。御國公主,還是皇上的岳母,親自登門,不知有什麼事情,這些年白采薇除了幾個親近的人家,是不會登朝中大臣的門的。
張夫人忐忑地問道:“不知公主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白采薇爽快地說道:“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請問夫人,貴府有適齡還未婚嫁的女子嗎?”
張夫人吃了一驚,“公主,家裡有小女剛及笄還未定親,我也著急,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公子?”
白采薇愣了一下,“不是孫小姐?是夫人的女兒?”
“是,小女張瑩,年方十六,待字閨中。”
“小梅。去把小姐叫來,拜見公主殿下。”
白采薇端坐在廳堂上位,眼睛看著門外。她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孩子讓他的好大兒動了凡心。
不一會,一位身材頗高,面容嬌美,落落大方的女子,脊背挺直,緩緩走來。
白采薇恍然大悟,這個樣子正是她家好大兒想要的媳婦。知禮又通透,溫柔又嫻靜。
張瑩進屋後,給白采薇行禮,“公主殿下安好!”
白采薇臉上掛著笑容問道:“張小姐,你前些時候,是不是一個男子撞了馬車?”
張瑩吃了一驚,急忙說道:“都是小女的錯,趕車的小廝不熟悉,撞了一位年輕的將軍,小女正打聽是誰,好讓父親登門道歉。”
白采薇同張夫人說道:“正是犬子。”
張夫人心裡莫名有種好運砸到她頭上的感覺。
“公主此行?”又看向女兒,“瑩兒,給公主準備午膳,留公主用飯。”
白采薇知道是託詞也沒阻止。
張瑩施施然退下,滿頭霧水,母親很少留人用飯,她們家在京城毫無根基,也沒有很親近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張瑩想到貌若潘安的將軍,臉上像抹了一層胭脂。
白采薇也不扭捏,“正是給我家大兒提親。”
張夫人樂得笑成一朵花,皺紋都多了幾根,還故作矜持地說道:“我家門第恐高攀不上公主殿下!”
“夫人,過謙了。”
兩人一拍即合,商定了時間提親。
白采薇才回到府中。
同林徵講道:“我們的好大兒都沒打聽清楚,就對人家一見鍾情,人家孫女才八歲。”
“那他看上的是誰?”
“你也不用擔心小一輩了,是他家么女。年方十六,是你大兒喜歡的型別。”
林睿在二十三歲高齡終於抱得美人歸。
張瑩果然不負眾望,掌管中饋,孝敬父母,友愛弟妹,處理各方關係,果然是宗婦的好人選。
林智也在翌年中了進士以後,娶了國子監祭酒的女兒,夫妻志趣相投,整天吟詩作對,不理庶務,白采薇也隨他們去了。
等白采薇年紀大了,就把巾幗衣坊交給了葡萄,為天下女子留一方容身之地。
過了花甲之年,白采薇同林月再也沒有外出遊玩。林月同李瑞的歲數大了,李瑞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林月陪在他身邊,寸步不離。
白采薇還是管理著千年緣和悠然居,找不到合適的接班人,讓白采薇很頭疼。
最後找了兩個掌櫃,分別管理千年緣和悠然居。
從此,白采薇不問世事,含飴弄孫,要不就是林徵帶著她在京城周邊玩耍,生活的瀟灑又愜意。
白采薇騎馬賓士在一片草地上,這是她家的牧場,林徵在後面叫道:“小心,別摔著?”
白采薇看著藍藍的天,和天空變幻莫測的雲彩,還有遠處天空中的飛鳥,想起來神鵰俠侶。
“表哥,你現在可不可以彎弓射大雕?”
“什麼?”
“哈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