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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馬牛馬,第四殺

“千古奇冤,江南一葉。同室操戈,相煎何急!大江歌罷掉頭東,邃密群科濟世窮,面壁十年圖破壁,難酬蹈海亦英雄!

鼠輩,才會在困頓之中,傷害自已的同胞。而一個真正強大的人,絕不會向困境妥協。”

昭昭先烈死,革命尤困龍。驚濤迴響何在?

大雨傾盆農奴起,一戟破雲萬里晴!峨眉點血,誰屬英雄?落日秋霞碧融金,木魁笑虎牡丹哭。誰道此心非敵策,三者對飲月霜疏。此刻,兩道身影,恍若重合。

這樣的人類,又如何能在修真界,甘願被困境所打敗。

偏這樣的人類,卻又總是習慣站在自已立場,不容讓步!

像這樣的人,要怎麼才能去改變呢,啊?

只有死!

牛馬牛,恍若在那麼一瞬間,就露出了玄花君的犄角。彷彿每次寂靜前的溫柔,總是為了最痴狂的風暴。

‘人間滅霸’,這個從舊世界的角度,去試圖展望這個現世界的時候,他的死亡,便已經偏離了他對人類的忠誠。

心懷大愛者,從不畏懼死亡,甚至有時候他們可以欣然接受。

‘人間滅霸’,他不畏懼死亡,可他的愛,太狹窄了,他在乎的拯救,只限於上位者與上位者的僕從。他被無情的欺騙了,‘馬爾薩斯主義’,將他戲弄得如同一隻小丑。

如是,一個名做‘羅伯特·馬爾薩斯’的牧師,他為眾生祈福,可他口中的眾生,並不包括他所厭惡的生命。

資本,總是比封建迷信更容易扭曲普通人的靈魂。資本,總是最擅長扭曲一顆心靈的成長。

資本,比封建迷信,更懂得用懷柔的方式,侵佔文明的席位,讓所有的文明,都在它的石榴裙下臣服。

資本,這樣一個龐大的概念,即使是最懷柔的方式,一旦向個體傾瀉,那必也是他無法承受的痛苦。

‘人間滅霸’,他死了。

他的死亡,苦狀萬分,因為殺死它的存在,名為牛馬牛,一個不屑懷柔的怪物。

‘人間滅霸’,就看著他的腦漿,在大雨之中噴濺。他的追隨者,他的親友,他的同僚,都跟隨著他的記憶,被那隻怪物帶到他的面前,就在那場大雨之中,成了血與骨雕刻的景觀,宛若是,雨霧中的花朵。

恍惚中,那書生,從黑夜的大雨中走來,如是火焰,將這黑夜撕裂,將這大雨沸騰。那個書生,不是馬牛馬,他只是一個朋友的朋友,來見證一場痛快的離別。

可這位朋友的出現,那‘人間滅霸’,他臉上的痛苦與不甘,才得到了釋懷,他明白了,他只是陰溝裡翻了船,而在這陰溝之中,他的朋友,卻不會將他拋棄,他忍不住大笑道:

“那麼,親愛的馬爾薩斯主義者,你忘記了從前,人們對未來的展望了嗎?”

回應‘人間滅霸’的,是來自那書生的反問,他說:

“那麼,我的朋友,你難道,已經溺死在了資訊過載的現世界了嗎?”

‘人間滅霸’,他死了。

他死在了,釋懷之中,他死在了,激情昂揚地回答之中。可他的回答,卻是無聲的,因為他自以為的回答,發生在他的死亡之後。

彷彿,書生,最快的那一刀,永遠都會留給他在乎的人。

此刻,書生,回頭,他的一對狐媚眼就瞧著那景觀上的生物,那血肉花瓣中的女嬰兒。他說:

“牛馬山的第三條鐵律。

補刀是對生命的尊重。記住,不要苦了兄弟。”

弱小者,往往更加暴怒,那是源自他們對未知的恐懼。

強大者,往往不容易動怒,然而一旦動怒後果將不堪設想。

風雪觀音山,火拼龍女廟。鬼魅升魔,血染霜月,便已經驗證過了,這些名言的正確性。

而顯然,對未來的焦慮,亦恰恰是強者與弱者的區分。

強者對於恐懼的態度,是去審視,是去思考,是去直面地、試圖解除它的威脅。而弱者,卻只會在倉促的焦慮中,自以為是的去認可了強者的想法,成為強者去試錯的傀儡。

‘人間滅霸’,這個金髮碧眼好似貴公子一般的人兒,就如同小丑一般死了,就如同很久之前在牛虻山隧道,那個甚至,不曾留下姓名的青年。

面對‘人間滅霸’的死亡,那書生,卻只是說道:

“我的朋友,一向很貴,但是他值這個價錢。可現在,有人,卻只想著,白嫖他的生命。

哈~,‘馬爾薩斯’,這個稱號,我已經很久不曾用過,久遠到我一度認為這個組織,已經被我摧毀。

呵~,看來,接下來的買賣,要夾雜一些私怨。”

牛馬牛,它就靜臥在,那骨肉雕刻的花瓣之中,笑出聲音,那聲音,就如一位煙燻嗓的大姐姐,它說:

“像你這種人呢?要麼不做,要麼就要做絕。不然曾經的餘焰,總會在死灰中復燃。

馬牛馬,哈哈哈~

你猜我的未來,會更像誰呢?是馬婁,是玄花,還是馬神經呢?

不,只是一隻扭曲的怪物,從舊世界的秩序中,展望到了,新生的花瓣。”